当然是想看你握笔啦。
【写字】
太宰治犹疑地看着出现在空中的字条,心中有了另一个猜想,他勾起一个讥嘲的笑来,接过笔,“写字啊……才不要。”
他为什么要听人安排做事。
欸?
悠木深琴看着屏幕里的小猫咪傲娇地别开脸,文字泡里面浮现的那几个字,失望之余也有些理解。
治酱不是那种一开始就会热情地讨好主人的小猫,是需要刷好感度的。
她转动了一下视角,在这个房间里面,她能知道的、治猫又需要的东西,好像也只有那个了。
试试看吧。
【购买绷带×100】
崭新的绷带突然掉落在他的面前。
【:喜欢吗?】
太宰治看着字条上的文字在一瞬间变化。
【治猫感到了疑惑】
太宰治冷静发问:“为什么?”
为什么送给他绷带,为什么问他喜不喜欢,为什么好像什么也感觉不到一样,自我地做这一切。
【:因为希望治酱能高兴呀】
太宰治沉默地观察着面前的绷带,密封而洁净,完全是普通的医疗用品。它想要什么呢?
他有种直觉,自己再怎么观察也无法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那就直接问吧。
那个东西肉麻兮兮地跳出来那么一句话。
【:想要治酱喜欢我】
太宰治笑了。
【治猫:那就给我可以无痛■■的药吧】
啊?
悠木深琴有点迷茫地看着屏幕上治猫的要求,“无痛■■的药”。
到底是什么?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填了进去,“无痛早起”“无痛增肌”“无痛学习”“无痛增高”?
到底哪一个是这个游戏的屏蔽词!
她完全分不清,因为不管哪一个她都很想要啊,再长高一点,也许她下次就能扫翻五条前辈的下盘了。
【:那是什么啊】
悠木深琴眼看着小猫的脑袋抬起来又垂下去。
【治猫有些失望】
不要啊。
她一把将小猫从腋下托起来,高高地举在半空中,鸢色的圆瞳睁得圆圆的,黑色的尾巴也卷了起来。
【治猫受到了惊吓】
悠木深琴又赶紧把猫放回床上。猫的尾巴高频率地甩动着,她的目光也紧盯着猫尾,这好像是不耐的意思,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你不喜欢这样吗】
再这样下去,她的金币都要花在交流上面了,什么时候才能不用买字也能交流呢?
估计又是需要升级的。
【:如果你不喜欢,就不做了】
治猫的尾巴停摆了,他从床上跳下来,又轻盈地跃到了书桌上。猫扭过身朝她看了一眼,然后打开窗户逃走了。
猫开窗了。
治酱果然是聪明小猫啊。
太宰治并不知道自己因为打开了一扇窗户就被归到了“聪明”的一类。
他虽然离开了室内,但心情仍然浸泡在那个存在最后说的几句话上。
——“你不喜欢这样吗?”
上一次听见这句话,还是在青森,那个像泛黄纸张一样的建筑里,庭院里的枯山水和枯松像里面的书签。
那个时候他还不叫太宰治。
他当时是家庭里最小的男孩,前面大概还有四五个长大了的兄长。
这就代表着,他从出生到长大的一切都有了范本。房间里点几盏灯,开蒙用什么书,什么时候进学堂,留什么样的人服侍他……所有的事情都是确定的,这是最正确的安排顺序。
他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呢?
太宰治想起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几位兄长,仅仅逃离他们两年时间,他差不多就忘记了他们的一切。
但不要紧,他仍然能够知道他们现在的样子。
父亲是优秀的日本绅士,从经营家业到玩弄艺伎都是一把好手,和友人谈笑时低而饱满的声音,还有和艺伎玩笑的举动,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个样子。
母亲是个严肃的太太,精通管家和社交礼节。从太宰治有记忆起,她对待客人鞠躬的角度就从未改变,好像她的腰部有一架金属发条,扭几圈就能完成一套固定好的动作。
她对待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样。
太宰治幸而是最小的那个,她管教人时的力气已经比较小了,不幸的是,他是最小的那个,她对于子女的教育早已形成了钢铁一般的模板,是任谁也弯折不了的,沉重又坚硬。
“不喜欢?怎么可以不喜欢呢?你要做坏孩子吗?”
“要懂事一点,规矩是这样的,你是有家教的孩子,不可以违背。”
“做个乖孩子,像你的哥哥们一样。”
哦,他还有几个哥哥。
他已经忘掉他们的名字了,不过也没关系,因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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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年后,都会被叫做“津岛先生”的。然后他们会各自娶一位或几位“津岛太太”,让她们生下另外的“津岛”。
都无所谓了,反正一切都如此地让人厌烦。
他们是模范家庭——如果没有他的话。
所以,津岛修治消失了。
本来应该完全消失的,但有人把水里的他打捞了起来,所以太宰治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横滨是座动荡的城市,比起青森要混乱动荡得多,异能力者的能力也更加丰富,但这些变换依然是由那些固定不变的人造成的,这并不有趣。
他看不出黑/手/党火拼和父亲与商人政客谈天有什么区别,也感受不到异能力者的神奇之处。
迄今为止,哪里都是一样的无聊、乏味……孤独、寂寞、空虚。
他仍然没有找到太宰治继续存在在世界上的理由。
太宰治跨坐在桥栏杆上,平静地望着底下的水流朝一个方向涌去,现在跳下去的话,说不定能撞上河底的暗礁死掉呢。
但今天他收到了崭新的绷带,那个包装的还没有用过,如果那些绷带不好用,而他却在今天死掉了的话,岂不是错失了一个讽刺那家伙的好把柄吗?
他绝对会好好嘲笑它的,说什么要让他喜欢,结果却送上了质量不好的绷带……
他一定会的。
夕阳照在河面上,泛着朦胧的橘红色光泽,不时有鱼从里面冒出头来看晚霞,他很耐心地看着同一条鱼三番四次地冒出来,似乎总是记不住晚霞的美丽,也忘记了地上哺乳的危险,蠢笨得几乎让人怜爱了。
一群小鸟整整齐齐地从天边掠过,明明稳定得更胜过行军,却给人虚无缥缈的感觉。
——就像那个家伙一样。
太宰治跳下栏杆,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要去试用今天收到的绷带,如果不好用,下次见面它就不要想碰到他了。太宰治自顾自地给出了判决。
悠木深琴有些遗憾的离开了治猫的房间。
在离开诊所之前,她还摸了摸森狐的脑袋,换来黑狐狸有些恍惚的眯眼。
这让她的心情稍微不那么紧绷了——果然只有治酱一只小猫对抚摸敏感嘛,其他的小动物都很喜欢她的——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必须是。
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去新入职的工作点,还是回家种地?
悠木深琴戳着屏幕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