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食用变异动植物金水吃不了,但她并没有饿着,肉菜和高级罐头很充裕,其次,她还吃到了很多特色美味,小龙虾、河虾不用说了,还有烤知了和油炸蝗虫。也有女生受不了吃虫子的,但金水因此迅速与几个吃蚂蚱和蛆的队友打成了一片。
总之第一次集体探险过程很愉快,大家探索完毕整体目的地,把能利用的物资交给联盟带来的交接人员,继续向北行驶,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到了中转站,这里明显比上一个中转站要少很多人,而且维护上明显比不过上一个。最重要的是,这次集训地点也改为了地下。曲丽说这才是正常状态,上一个目标地点是环境相对好的。
这里的工作人员态度也更加消极一些,给的原始资料都是好久以前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更新了,这次需要金水她们这些拾荒者如盲人摸象一般一切从头开始,几乎没有任何可参考数据。
但也有情可原,因为本地工作人员说这里的陆上毒气已经侵入地下了,他们只能物理抵挡,化学消毒,和吃预防药,这是一份很危险的站岗工作。而也代表着,金水她们的无人机要从毒气泄漏的地方出去,而地下的她们要定时消毒和防护。之前在陆上没用到的防毒用具被地下用上了。
第一次飞,大家统一用的是耐力足、成像最高清的大型无人机。
金水她们的无人机刚刚出发,就马上都高空飞行,扫描整体影像给地下总部。
采样了2天,确保得到足够信息后,整个拾荒组和领导组开会,经过探讨,划定了相对安全坐标,不被变异动植物打扰的稳定地点检测,通过抽签方式把坐标分配给拾荒队员。
这次金水她们用到的无人机统一换了一批,具有测量功能,测量范围包括温度、湿度、辐射度、预测天气及测量空气指数、尤其是毒素方面等。
得到各项数据后,继续分析,这次就需要有这方面专业知识的队员来完成了,其中需要大量的推理和计算。刘茴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空气指数不对,根据这里沿海的地理环境,有毒气体的挥发程度严重不足。她们上一个目的地也是沿海地区,就是因为海水蒸发了毒素,所以没受到太大的破坏。是再次泄漏了吗?这里有一个核电站,而且工业园区很多,但并没有明显污染痕迹,连动植物都很少,即使这里有最肥沃的黑土地。
吃完饭时,大家在食堂一起吃饭。队里的拾荒者林凡感叹:“我祖籍就是这里的,我爷爷说这里山清水秀,海鲜老好吃了,庄稼好,还不缺水,经济不比一线城市差。结果现在这么破败,不仅有毒,整个地方都快枯死了一样,一点水汽也没有。”
不同的人听到同一件事的反馈是不同的,比如同样的老师讲课,学霸和学渣能吸收到的知识量不同,说远了。就好比这件事,金水听到后,想到她的祖籍离这里也很近,但是她的祖籍不仅没海,而且连河都没几条,估计比这里更干,毒气更重,内心不由唏嘘叹气。而关芳芳听到后,则灵光一现,她连饭都不吃了,直接跑了。不仅队员们不明所以,连和她一起吃饭的赵芸芸和刘茴都摸不着头脑。
大胃王赵芸芸吃完饭消食,然后就去睡了。刘茴则给关芳芳打了饭,放在食堂,想她饿了会去吃的。
巡夜过后,刘茴发现会议室的灯还亮着,她到食堂,看到给关芳芳留的饭没动。刘茴叹气,把凉了的饭菜热了一遍,带着饭去了会议室。
关芳芳正在看地图,她周围有很多草纸,上面写满了算式。关芳芳看到刘茴,开心地对她招了招手:“老刘,快过来,看!”她兴奋地举起两张比她还高的地图。
刘茴依言走过去,发现这两张地图是一个地方,只不过一张是关芳芳打印出来的她们自己测绘的地图,而另一张是变异时代前的地图。
关芳芳兴奋比划:“你们组的小林吃饭时说的话,提醒我了。看,这里此前水资源是北方最好的,当然,污染也是最严重的,因为经济发达巴拉巴拉的人为因素。但当人都转入地下后,这里应该恢复到残留毒素最多30%的程度,可这里现在是将近70%的高浓度。没有泄漏痕迹,但你看,原本的海域挖开的河道,现在都是干枯的,所有都是。所以我猜测,是河道被堵住了。把河道通开,让毒气挥发掉,我们这次要追随祖先大禹的脚步,治水。”关芳芳是一个非常骄傲的女生,她在队员面前尽量保持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威严,但在老友加学姐的面前就控制不住了。
刘茴看着关芳芳亮晶晶的眼睛,嘲笑她:“亏你把个通下水管道的工作说得惊天地伟,祖宗知道不打你板子啊?还有,我要给你先泼个冷水,也有可能条件更加恶劣,是海水有问题,虽然概率小,但仍然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那边的邻国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谁知道会拉到海里什么?毕竟变异时代前就有先例。所以明天让拾荒组去海岸探路呗?吃饭吧,废寝忘食的关队。”刘茴知道,海水要比陆地广阔的多,自净能力也会更强,所以关芳芳的推测更加准确,但作为下属,提醒是指责。
关芳芳愉快打开饭盒,双手合十向刘茴表示感谢:“感谢刘组长在生活上和工作上对我的帮助,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刘茴被她耍宝逗笑:“你可得了吧。”
所以第二天一早,金水她们的任务就变成了用大型无人机去海边探路,目标是星辰大海——开玩笑的,只是海岸线向外延伸20海里内。
临近海岸线的海域被一处海底垃圾山隔开了。垃圾山那边的海域还能看到鱼和海鸥,有人推测这座垃圾屏障是聪明的鱼堆的,阻隔岸边飘过来的毒素。
多方勘探,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海水没被污染,或者说,是被海底这些小精灵们控制住了。于是关芳芳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这次坐船去目的地。
金水听到这个消息挺高兴的,第一次出任务时,因为大意忘记了给无人机消毒,她和几个同事都被感染了,好在药物充足,并无大碍,就是浑身长满了疙瘩看着有些吓人。能从没污染的海域过去,起码起到了缓冲作用。而且她从没坐过船看过海呢,就算没有变异事件,她的家乡也没有海,估计也看不到,现在居然可以,多好。
但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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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高兴的早了,她从没想过她从来没坐过船,基因没有这方面的讯息,所以,她在疙瘩还没好的情况下晕船了,而且很厉害,好在也有几个队员晕船,让她不至于太尴尬。
金水躺在自己的船舱里有些失落,尽管诸葛茵经常来看她,室友曲丽也很照顾她。她看着陆海都健康的伙伴们,往好的方面想的是,她刚上船时精神还算不错,完成了扎克交给她的打卡任务,把刻着米雪名字的石头扔进了海里。
这段时间都要在海上漂,关队让大家下水侦查,金水还需慢慢适应,但她适应的有点慢。期间关队和刘组长也来看她,还安慰鼓励她。
关芳芳从金水的船舱出来,在甲板上看风景,然后她突然笑了,对刘茴说:“北方之人,不习水战。(出自西晋陈寿《三国志》)古之人不余欺也。(出自北宋苏轼《石钟山记》)”刘茴觉得笑生病的队员不好,她们已经很可怜了,关芳芳太促狭了,但也觉得好笑,所以笑着白了关芳芳一眼。
在船上难受了三天后,金水终于适应了摇晃的环境和晚上特别的噪音,并且可以在船上自由活动了。诸葛茵把这归功于金水胃口好,即使是金水中毒加晕船、上吐下泻加发烧的情况下,金水仍然每天三顿饭,而且食量和健康时没有区别。金水是诸葛茵见过的最什么都吃的人,无论多么奇怪的食物她都能尝尝,虫子、臭菜、甚至是打成糊糊的树皮,在她看来挺厉害的,即使金水自己不觉得。而同样和金水一样的几个晕船的女生就没有金水好的快,她们有的甚至比金水要轻,而她们没有中毒,诸葛茵特意关注,发现她们都没胃口吃的不多。
恢复了的金水还尝试和清洁者一起潜水,她为了考证学了有用,但没有实战经验。她学时还遇到了海洋街溜子虎鲸,那虎鲸把金水顶了起来,可能觉得她挺好玩。一开始把金水吓了一跳。大吉被放出来,看到金水遇到麻烦用翅膀去扇虎鲸的头。好在这只虎鲸虽然调皮,但脾气还挺好,看到大吉还有些羞涩的老实了下来。经过练习,金水的游泳水平比之前好了很多,还能帮清洁组运一些海洋垃圾。
关芳芳要的船不仅规模大功能全,附带充足的补给物资,而且还有海洋净水系统。忙了一个星期,大家都累了,决定休息两天。
海洋小精灵们也在暗中观察,发现关芳芳她们不仅没破坏环境,还帮忙净化海水和清理海洋垃圾,都好奇的向船靠近了起来。一些海龟、鲸鱼什么的还像它们的长辈那样开始找人类清洁藤壶。还有带着潜水员去抓海胆的。
虎鲸、海豚什么的喜欢找人类玩,还会带礼物,有的时候是海参,有的时候是龙虾啥的。真是太好吃了,除了不太管饱外,金水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比以前鲜了。
度过了愉快的两天,出现了麻烦的事,那就是之前清理的海陆连通的地方又长了回来,她们白干了。之前连着干,不明显,休息两天后倒给了这些杂草可乘之机。
看来从海域这边开始疏导不太可能了,于是关芳芳让大家不要灰心,好好休息几天,因为她决定三天后大家登陆,直面问题,找到根源,一举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