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爷子在宾客们诧异的目光中离开了宴会厅。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可是秦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这么隆重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
“理解不了,听说秦家上下都非常重视这次的寿宴,没看连政军两界都有人来祝寿了吗?这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理解的不光他们,连秦家自己人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老三原以为自己送的这份礼物一定是最合老爷子心意的,没想到父亲看了四妹的礼物后,竟然激动的连自己的八十大寿都顾不得过完了。
“老四送的是什么,爸怎么那么激动?”
“你问我我问谁?”
“不会跟老三一样也送了个第四代吧?”
“刚才爸说去京市?不会老四帮爸找到当年失散的老情人了吧?
“咱们去不去?”
“去!当然去!”
兄弟三人头一次就一件事达成共识。
宾客们离开后,纷纷安排人去调查,秦毓卿送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像秦家老爷子这样的人什么世面没有见过?竟然会因为一件事情表现的如此激动。
八十大寿是多么郑重的一件事,主角竟然说跑就跑了,连个解释都没给大家留。
什么老情人、白月光,一辈子都快过完了,就算曾经有,也早就忘干净了,他们才不会相信这种鬼扯的话。
同一时间,滨江市的司徒家、北林市的吴家、庆阳市的徐家……同时出动了。
他们的目的地一致——京市。
这些人家无不是家中有一位急需霜鳞鳕恢复视力的人。
外面风起云涌,而位于京市市区的韩宅却一派平静。
韩聿怀在老宅不回来,韩高屿有事还没有回来,三个女儿恢复视力后就被韩老爷子赶了出去。
偌大的一个韩宅,现在只有韩老爷子老两口坐在躺椅上聊着天。
直到司驭带着门庆典等一众老朋友的到来。
“老韩,你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咱们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霜鳞鳕是你养殖的这件事竟然一直瞒着我们这些老朋友,还怕我们吃鱼不给钱是不是?”
“赶紧把欠我们的53条霜鳞鳕还给我们,你还想赖到什么时候?”
“你说你养的就你养的呗,还推到我孙女身上,买个鱼还得求孙子帮忙。”
韩老爷子对于外面的情况还一无所知,要不是司驭提起,他都不知道他还养了霜鳞鳕。
“霜鳞鳕什么时候成我养的了?”
门庆典以为韩老爷子怕这件事被人知道了都会来找他要,所以才不愿意承认。
“哎呀,好了好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不愿公布出来也正常。”
几个人越说越起劲,韩老爷子斜睨他们一眼,鄙视道:“动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我要是不想公布,你们能知道霜鳞鳕的存在?”
几人听后,身体一滞,顿时鸦雀无声了。
司驭看着韩老爷子的表现不像是装的,便问道:“你真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司驭说道:“就是…商会圈里都传,你是个老情种,恋爱脑,二十年前爱妻一撒娇,就豪掷数十亿为爱妻建了个生态园。”
“又因为爱妻喜欢鱼,所以你又花费二十年时间为爱妻在全球各地遍寻各种珍稀鱼类,只为博爱妻一笑。”
“霜鳞鳕就是二十年前寻来的,最近才无意间发现了霜鳞鳕有助于恢复视力这件事。”
几位老爷子歪头看着韩老爷子,仿佛在说:你自己干的事你自己不知道?
韩老爷子:“……”
我真是谢谢你们,久不出山,大家是不是都以为他光顾着谈情说爱去了?
“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传传明星的花边新闻也就算了,谣言都传到我老头子身上来了。”
韩老爷子气的鼻子里呼出一道粗气。
“不是啊,这事是从你韩氏传出来的啊,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弟妹确实喜欢鱼不是吗?”司驭说道。
韩老爷子一听是从韩氏传出来的,就知道这事跟韩聿怀脱不开干系。
整个韩家也就只有他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编排他。
韩聿怀接到韩老爷子的电话,不等开口,就听到韩老爷子的一声河东狮吼。
“我不管你在哪,在干什么?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吼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韩清甜听到韩老爷子发脾气的声音,替哥哥担忧,说道:“哥哥,主意都是我出的,他要是冲你发脾气你就直接推我身上就行。”
韩聿怀宠溺的摸了摸她头,然后起身准备去一趟老爷子那。
出门前对韩清甜说道:“没事,不就是给他编了个小故事,跟司爷爷似的天天被司荆南气八百遍身体也挺健康的,出不了什么事。”
韩聿怀来到韩家别墅时,看到的就是几位老爷子排排坐吃果果的场景。
一进门,韩老爷子就质问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嗯。”韩聿怀淡淡道。
韩老爷子:“……”
认错倒是挺快,可是你这云淡风轻的样子是不是对我太不尊重了?
“那个生态园明明就是你妈给你建的,怎么就成我给你奶奶建的了?”
“哦,可能我记错了吧。”韩聿怀淡淡的,“都是韩家的,分那么清楚干嘛?”
韩老爷子:“……”
韩老爷子肺都快气炸了,怒道:“那外面传的恋爱脑呢?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个恋爱脑了?”
韩聿怀对韩老爷子的怒意毫不在意,吩咐佣人送杯茶水过来。
然后才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缓缓开口:
“当年的事情,您小儿子的死可以说是死不足惜,奶奶一时接受不了我们能理解,可是你不想着去解决,一味的怕奶奶受刺激,这么多年了连孙女都不要了,说你句恋爱脑都抬举你了。”
韩老爷子:“……”
这个不孝孙子,当着这群老家伙的面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啊。
司驭几位老爷子都震惊了,好嘛,原来在京市呼风唤雨的老韩,在家是这么训孙子的呢?
不对,是这么被孙子训的呢?
司驭瞬间觉得心理平衡了,他孙子虽然天天气他,但是没敢跟训孙子似的这么训过他。
韩老爷子自知这件事自己有愧,再说话时都理不直气不壮了。
“那…那…那霜鳞鳕怎么回事?”
几位老爷子齐刷刷看向韩聿怀,他们也想知道霜鳞鳕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