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戏词？
出来的学子听到声音，脚下的步伐突然停住，寻找声音的来源。
就在学子们吃饭的时间，王大勇已经将文房四宝搬了出来，摆在原先卖卤肉饭的摊位上。
学子们听到的声音就是放置在一摞书上面的喇叭播放出来的。
“老板，这个东西说的都是真的？”学子指着喇叭问道，有些惊疑未定。
艾玛，要不是昨天听过计算器说话，今天非得被这个东西吓死不可，还以为成精了呢。
王大妮露出甜甜的笑容。
“小哥哥，除了老板跑路是假的，其它比真金还真！”
学子：“……”
小妹妹，老板跑路是真的我也不介意，我只关心价格。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听到过的最离谱的物价，比大米炒到500文一斤还离谱。
毛笔他不缺，宣纸也不缺，不过这个作业本和秀丽笔、打印纸是什么？
“能看看吗？”
“随便看！也可以试用一下。”
学子拿起装订好的作业本，王大妮介绍道：“小哥哥，这是作业本哦。”
然后打开内页给学子看，“都是装订好的，直接用就可以了，很便宜的，只要5文钱就可以买两本。”
作业本的纸张厚实，比他们常用的宣纸要厚一倍不止，书写时不容易印染到下一页纸上。
学子心动了，说道：“这个我要10本！”
王大妮数了10本给他，然后继续给他介绍，“小哥哥要不要看看秀丽笔？携带方便，写字小巧，两头都可以用，粗细还不一样，最最重要的是它便宜啊，只要1文钱就可以买一支。”
说着，王大妮又抽出一根秀丽笔，一张打印纸，给他演示起来，别看写字歪歪扭扭，缺胳膊断腿，但不得不承认，这东西是真方便啊。
“我可以试试吗？”
王大妮将笔递给他，“小哥哥两头的笔都可以试一试。”
这时候，茶馆里陆续有人吃完饭走出来，围着那名学子看他用一种奇怪的笔写字。
用上这种笔，就会不自觉的将字写小了，而且还比他用毛笔写字写的即快又好看。
有了秀丽笔，娘亲再也不用担心我写不好字了！
“我也试试！”
其他学子跃跃欲试，挨个试用起来。
写字真的是又快又看好。
“我要一盒！”
“我也要一盒！”
“剩下那盒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让给我几支啊，你们这群混蛋！怎么能一下子全买走了呢？”
“小哥哥们，要不然一人先买一支好不好？明天我会带更多的笔过来哦！”
……
学子们听说明天还会有更多，这才和谐的一人分了一支。
外面疯抢的吵闹声，惹的还没吃完饭的学子左右为难。
一边是好不容易等到的美食，一边是好奇心的驱使。
于是，这些人花了钱坐进来，又端着碗跑了出去。
宋掌柜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心烦意乱，对书肆的伙计说道：“去！看看他们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伙计看完，小跑着回来，刚走到门口就急促的说道：“掌柜的，不好了，那个小丫头在卖笔墨纸砚，比咱们卖的要便宜的多得多。”
宋掌柜蹭的一下站起来，“你慢点说，便宜的多得多，是便宜多少？”
“毛笔1文钱一支，宣纸四尺四开的1文钱两张，装订成册的宣纸作业本也才3文钱一本。关键她们还有不用墨水就能写字的笔和不用研墨就能直接用的墨水啊！”
“什么？”宋掌柜大吃一惊，“她们疯了不成？这哪是做生意，这他娘的是来做慈善的吧！”
“谁说不是啊？”伙计一脸着急，“一文钱一支的毛笔，恐怕连根笔杆子都买不出来啊！她们是不是故意跟咱们作对呢？”
宋掌柜怒瞪伙计一眼，这他娘的明摆着的就是跟他们作对呀，还用问？
“随我去看看！”宋掌柜放下手中的笔，走出柜台。
两人来到王大妮的摊位前，张也瞪他一眼，举起自己的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好像在说：给我老实点，敢惹事，小心你爷的拳头！
宋掌柜嘴角抖了抖，露出一抹假惺惺的笑，刚才书肆伙计的遭遇已经跟他讲过了。
“张爷放心，我们不是来惹事的，就是好奇，过来看看，看看……”
张也见他老实了，才放下拳头。
宋掌柜扒拉开人群，想要挤进去。
学子们回头看到不是自己人，赶紧又聚拢到一起。
他们还要看呢，这人脑子有毛病！
宋掌柜待在人群外围，看不见王大妮的人，却能听到她清晰的声音从学子们中间传出来。
“小哥哥们，不仅笔墨纸砚统统很便宜，书籍也很便宜哦。只要给我一本书，我就可以给你们无限复刻，就像这样的哦！”
王大妮正在卖力的推销她们的特色服务——印书服务。
她拿起一本《史记》给书院学子展示起来。
“像这样一本书，如果印书数量达到百本，可以给大家5文钱一本，要是没有这么多量，只想印一本也可以，10文钱一本。你们看看这纸张，这排版，这清晰度，是不是比各位哥哥们在用的书籍要好很多？”
王大妮将书分给大家一一传阅。
然后又拿起那本《华夏历代状元录》给大家看。
这本书比较厚一些，价格也就稍微贵一点，不过姐姐说了，赔钱卖也无所谓，反正目的是为了打压书肆。
“像这本厚的，印刷达到百本以上的话，可以给大家10文钱一本，如果要的少，就20文一本。我给哥哥们看的只是样本，印什么书都可以，只需要提供给我样本就行了。”
当学子们打开《华夏历代状元录》，立刻被里面收藏的文章所吸引，字体工整、论据有理有据，简直是他们科考的范文。
像他们这种小城市的书院，是根本没机会见到状元的文章的，没想到在这本书里集结了那么多。
别说20文了，就是200两也会抢疯吧？
“小妹妹，这些我全都要了！”
有人翻了一页就想赶紧定下，晚了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什么你全都要了，没听到小妹妹说这只是样书吗？想要可以找小妹妹印一些。”
刚才他们都震惊于这些书的内容和质量，都忘记王大妮说可以无限复刻了。
“我们回去跟夫子说一下吧，让书院统一买，这样印的自然多，而且还需要其它书啊！”
“对，你说的太对了，咱们这就回去跟夫子说。”
“小妹妹，样书我们可以买走吗？我们想给书院夫子看看！”
“可以哦，这本厚的20文，薄的10文一本。”
宋掌柜虽然没见到书的内容，但是就这这低廉的价格，只感觉他的天要塌了。
在他的书肆，一本普通的话本子都要2两银子，何况书院需要的那些书，更贵！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家供不起孩子读书了。
“我买！”宋掌柜高喝一声，“这里所有的东西，我全都要了，我出10倍的价格！”
这些东西绝对不可以流落到书院中去，要不然谁还来他这里买东西。
不仅如此，宋掌柜还在惦记着要是能再从王大妮那里进些货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