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修士要修炼突破,灵气自然越多越好,可不会如此慷慨。
窗户纸捅破,韦纪英再厚的脸皮也泛了红。
是了,在青晏师叔这儿蹭了太久,他们都忘了弱肉强食的残忍。
筑基修士又怎么可能白白出任务。
他们银牌不出力,又凭什么白得那么多好处。
林舒听明白了,不经发笑,“师兄师姐连吃带拿,还那么理直气壮,挺不要脸的啊。”
苏琴不服,“本身青晏师叔……”
韦纪英拦住她继续说:“多谢师叔谦让,是我等糊涂了,望师叔大人有大量,给我和琴儿一次改过的机会。”
遥青晏拿乾坤袋结了两百五十下品灵石给他们,“不可使用灵气修整农田,费用减半。”
“多谢师叔!”韦纪英捏紧乾坤袋,牵起苏琴去农田,眼底的难堪酝酿成汹涌的恨意。
苏琴委屈哽咽,背影抽抽噎噎。
仿佛受了天大的欺负,也不反省自己的问题。
经历这么多周目,林舒已经看透他们的本质。
不管回溯几次,他们二人的贪婪嫉妒的本质不会改变。但经过这次,该是没脸在蹭遥青晏的便车了。
“青晏师叔,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林舒兴奋地拍拍自己的乾坤袋。
遥青晏笑着化出水船,看少女跳上去。
回到总务堂,林舒立刻摘下两个乾坤袋结算。
堂主算盘打得啪啪响,等再看到紫金熊尸,算盘打不动了,“丰禾村当真有紫金妖兽?!”
林舒星星眼期待,“能拍卖多少钱。”
“约莫一万上品灵石左右,具体得拿去拆解拍卖了才知。”
堂主又拿出传音盘呼唤蓝玉,“师兄,青晏师兄他们已经平安带回紫金熊尸,无需再去找其他真人相助……”
话音还没落下,蓝玉火急火燎闪现,在屋里落下御剑,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上去抢过乾坤袋看了眼,“是谁杀的?”
蓝玉看向遥青晏,“你?不可能!”
堂主出声提醒:“师兄细看,熊上的致命伤乃曦光老祖的天罡剑所致。”
蓝玉讽笑,“我说呢。如此弱懦之举,师兄竟拉得下老脸去做,师弟当真诚服。”
遥青晏恍若未闻,眼里只容下少女的身影。
林舒看他没什么反应,像是听多了已经习惯,她都在替他感到不爽了。
毕竟丰禾村相处下来,遥青晏的为人并不差,应该说是很不错的好人。
表面看着不易亲近,但行动上保护帮助小辈小辈却不含糊,能纵容苏琴和韦纪英他们占便宜至今,多无私的一个人。
蓝玉却句句戳他师兄遥青晏的心窝。
什么仇什么恨?
林舒没忍住怼回去,“咋地,你硬气、你为什么跑?对哦,你没有这么厉害的娘帮你保住小命。”
蓝玉笑脸僵住。
她继续输出,“输了投胎不要紧,输了品性才是真丢脸。”
堂主:“……”
蓝玉让少女这么一说,自尊心十分受挫,但更多的是不甘心,“一个将死之人,根本给不了你未来。”
话题转了个大弯,林舒无语,“蓝玉师叔,我们不熟,用不着你操心我的私人情感。”
少女清晰划开他们之间的界线。
蓝玉不明白,他哪里不比师兄强?对上遥青晏眼里的得意挑衅,他气到发笑,“师兄,你不得不承认,没有曦光老祖,你也护不了她。”
见遥青晏垂下眼眸不闻不应,他又愤意难泄,“她能记你三年,甚至三十年,那三百年呢?”
“而我,能等三年、三十年,甚至三百年。”
“师兄啊,该着急的人是你。”
蓝玉重燃得意,横起自己的佩剑,“三日后掌门大办庆典正式宣布净初师弟的身份。届时灵兽山开放,三宗各派弟子进行狩猎,你我尚有机会比试一场,看看谁能为净姝拿到驻颜丹。”
他也不管遥青晏接不接,自信下完战书,最后看了眼净姝御剑离开。
林舒:“……”
林舒眼神复杂地看向遥青晏,指指太阳穴小声问:“他是不是有病?”
怎么随地大小演雄竞戏码。
问过她这个炮灰乐不乐意参演了吗?
遥青晏憋笑,“可能吧。”
林舒想起原书遥青晏差点吸干的那个师弟,不会就是蓝玉吧?
她非常严肃地拍住男人的肩膀,“答应我,以后离你这个蓝玉师弟远一点。见面也要保持三米安全距离。”
遥青晏也不问为什么,乖乖颔首,“好。”
被迫偷听的堂主:“……”
堂主叹气,蓝玉师兄你何必?
听到堂主有动静,林舒记起正事,“堂主师叔快把鼠兽的钱结给我!”
“一千八百三十二下品灵石,拿好。”堂主提醒她,“天宝阁拍卖需要七日,钱到账我会通知你们。”
“好嘞,谢谢师叔!”林舒笑嘻嘻接过鼓囊囊的钱袋,心满意足离开。
暴富心情好,路上不少注目,她也无所谓了。
走到弟子居里,南楼的山坡路上,她扒开钱袋口,满当当珍珠大的发光绿石,“这袋子能装一千多颗啊?”
她倒不是怀疑数不对,就是感叹储物袋的存在,能拿去现代用谁还用得着拖笨重的行李箱!
想回家,也想带它们一起回家。
呜呜呜……
“总务堂发的储物袋材料普通,没有保护作用,容易被人夺走。”
林舒紧张抱住自己的小钱袋:“!”
遥青晏递出左手,“父亲曾经打造本命佩剑剩下一小块万年龙骨玉石,万冶宗帮忙造了四只储物戒,父亲母亲各用一只,我得了两只。绑定神识认主后,即便主死亦不会破。”
林舒稀奇地握住他的手,摸了摸无名指上的玉戒,骨头质地却凉凉滑滑,“多少钱能买到啊?”
满身宝贝没有保险箱还怎么睡得着觉!
少女的手像猫爪,挠得遥青晏心脏发痒,想到她刚才为自己说话的鲜活模样,心底压抑的猛兽快要破出胸膛。
“净姝……”他收紧指节包裹住她的小手。
林舒不明所以眨眨眼,“咋了?”
男人目光灼灼盯着她的嘴,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