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唇瞬间倾覆而下,惊得江槐序猛地睁开眼。
他赶紧推开沈嬴川,白皙的脸蛋很快染上一层晚霞般的粉。
“沈嬴川,大早上的你干嘛!”
沈嬴川一把扯|开他胸|前的衣服,“除了你,我还能‘干’什么?”
他没打算真的干点什么,毕竟还是估计着医师昨天说的话。
只是他这么一拉,江槐序腹部那条似蜈蚣般的骇人伤疤,再一次暴露在了冷空气中。
沈嬴川直勾勾的盯着那道伤疤,眸中有些晶莹闪动。
良久,他才低声开口,“这个,怎么弄的?”
江槐序别过头,淡淡道,“不记得了。”
这么重的伤,怎么会不记得呢。
沈嬴川内心暗嘲,不过是他不愿意告诉自己罢了。
他俯身,滚烫的唇瓣轻轻落在了江槐序的伤痕处。
只是轻轻一啄,随后,沈嬴川整个人顺势躺在了一旁。
他伸手拢了拢江槐序的衣裳,然后双臂小心翼翼的环住了他纤弱的腰。
沈嬴川声音低哑,像是在作出一个承诺。
“以后,不会了。”
以后,再也不会让他受伤了。
此番回来,江槐序隐隐觉得,沈嬴川确实改变了许多。
变得阴晴不定,变得他看不透了。
正如刚才一样,上一秒,他还拿剑愤怒的指着自己。
但此刻,他又这般温和乖觉的躺在了自己身侧。
于大计而言,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如果长时间跟这样的沈嬴川待在一起,江槐序很怕自己的思绪会受影响。
两人还未这样静静的待多久,帐外已经传来长欢聒噪的声音。
“沈绩,你大胆!哥哥说过,他的营帐随便我进的!”
沈绩无奈的珉珉唇,要是他现在把这个小祖宗放进去,那自己才是真的大胆。
“哎,长欢公子,您还是别为难属下了。”
“不如,您先去找医师看看自己的腰吧。”
毕竟长欢一大早就是扶着腰出来的。
若不是沈绩知道实情,还真会以为他昨晚跟主上玩儿得多火热呢。
长欢脸红得厉害,“切!还用你说啊!”
“等我见了哥哥,到时候咱们用完早膳再一起去看医师。”
沈绩咧嘴笑笑,“长欢公子,有没有一种可能,主上他不想吃早膳呢?”
就在这时,沈嬴川已经穿戴好起身。
不仅如此,他还拉着神色倦怠的江槐序。
掀开营帐门的一刹那,长欢呆住了。
他眉头紧皱,立刻想要过去扒拉开沈嬴川牵着江槐序的那只手。
结果沈嬴川先一步用另外一只手牵住了他,然后扬了扬下巴,示意沈绩去准备早膳。
长欢一脸的不悦,甚至不想被沈嬴川牵了。
江槐序也是一脸的不愿。
可二人还是被他带到了膳厅。
一共三个座位,其中两个位于正位,另外一个则位于一侧。
沈嬴川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果断松开了江槐序的手,然后拉着长欢坐在了一起。
他就想看看,江槐序会不会因为自己这样的区别对待,而有点特殊的反应。
却没想到,他果断坐下,开始自顾自喝起了粥。
倒是长欢,此刻开心得不得了,而且还含情脉脉的看着身旁的沈嬴川。
“唔,哥哥对不起,我刚还误会你了~”
“我就知道,我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
你想要他爱你
沈嬴川似乎还有些不死心。
他果断指了指江槐序身前的那碟子山楂糕,“沈绩,那个欢儿爱吃,端过来。”
沈绩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的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呀?
眼看着自己本来准备下筷子的山楂糕被端走,江槐序依旧面无波澜。
骨节分明的指尖如常驱使着竹筷,重新夹起一点咸菜放进嘴里。
明明只是简单的细嚼慢咽,却再度让沈嬴川心中窝火。
他猛地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朝沈绩喊道:
“咸菜也拿过来!没看见欢儿咸菜不够吗!”
长欢眨眨眼,有些懵,他看向自己面前的咸菜,明显还没动过啊?
他连忙扯住沈嬴川的衣袖,撒娇道,“哥哥,欢儿不爱吃咸菜。”
沈嬴川咬咬牙,大手抚摸着他嫩滑的小脸儿,坚定道,“乖,你爱吃。”
长欢瞬间乖觉,小鸡啄米似的捧着沈嬴川的一只手点头。
沈绩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再度走到江槐序的身边,抱歉的端起了那碟子小咸菜。
如今,他桌上只剩下一碗白粥和几个馒头了。
这两个,江槐序都不爱吃。
尤其是白粥,他一看见这种又白又黏|糊的东西,就想起从前在青楼,沈嬴川将那|物|塞|进了他的嘴里……
虽只是记忆中的片段,却也让江槐序再度反胃。
他放下筷子,连忙将头歪到一边,纤白修禅的手指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嬴川的视线本就一直在江槐序的身上,见他不适,他瞬间坐不住了。
下一刻,就已经到了江槐序的身后。
长欢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沈嬴川是怎么就突然消失的。
沈嬴川忙捞起江槐序的肩膀,焦急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说罢就愤怒的看向沈绩,“膳房是怎么做的事!去查查,是不是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放进早膳里了!”
沈绩连连应声,“是!属下马上去!”
江槐序又干呕了好几下,早膳本就才吃了小半块山楂糕和一口咸菜,现在胃里就跟翻江倒海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