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沈绩的笑容直接僵在脸上,他捏住江槐序的下巴,另一只手还在他身上一通抚摸,引得他的身子又是一番战栗。
“呵,所以,你还跟其他人睡过?”
江槐序欲撇开他的手,但他的手筋被挑断了,在力气上完全不占优势。
他有些受不住沈绩的侵袭,连忙道,“没有,你是第一个快放开我吧……”
不知怎的,沈绩莫名觉得跟他说话格外的轻松有趣,因为这男人每句话都说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他摸得上了瘾,甚至想重温一遍昨夜抵死纠缠的画面。
沈绩按住江槐序,还没开始爽呢就感觉到身下的人没了动静。
沈绩满脸的不悦,特么的兴致都到了,你给老子昏倒??
“喂,江槐序?别给老子装死!”
他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反应,只能强压心中的欲火,停下了动作。
此处没有多余的衣服,加之昨天那套白色舞裙已经破的不能穿了。
于是乎,沈绩只好用那条披风简单把江槐序包了起来带回军营。
大帐里,军医提着药匣匆匆赶来,检查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才满头大汗的给沈绩回话。
“主上容禀,这位公子身子骨太差了,还是残疾,也不知道是被哪个没心肝的禽兽不知轻重的轻薄了!”
“现在身体掏空得厉害,需要大补方能挽救啊!”
他说话的时候沈绩的脸已经黑的可怕,贾东西见状连忙给军医打掩护。
“是是是,医师大人您先去给这位公子煎药,其他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不用叨扰主上了。”
医师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正欲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又回到了沈绩的身前。
“主上,这公子的眼睛和腿脚都还有救,您看要不要治?”
沈绩盘算了下,若是给江槐序治好了伤,这傻子一定对自己感恩戴德。
到时无论是让他替自己办事,还是询问宝藏的下落,再或者床上……
“嗯,治。”
……
经过了聆风楼那一番大闹,沈绩一直期待着女帝和王钦那边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没想到王钦比他想象的更加急不可耐,当日便悄悄邀了沈绩去丞相府赴宴。
这事儿王钦是瞒着女帝偷偷办的,没办法,要是让女帝知道他弄丢了江槐序,以她的脾气,自己觉得小命不保。
完颜瑰宁一向杀伐果断,在她初登基之时朝中不乏反对的大臣。
不过两天,那些人就被完颜瑰宁屠戮殆尽,其中还包含陈国的大将袁盛。
自此军心大乱,所以在两国交战时陈国才会节节败退。
王钦现在唯有祈祷沈绩还不知道那人是江槐序,那样的话他便还有机会,用其他的东西把他换回来。
沈绩这次依旧穿着铠甲赴宴,随行的精锐也增加了一倍,将整个丞相府围得水泄不通。
宴会上,王钦先是跟沈绩寒暄了几句,随后便直入主题。
他拍了拍手,下人立刻抬上来十箱满满当当的金银财宝。
“沈将军,这些都是在下对您的敬意,还望将军不要嫌弃呀~”
沈绩打量了一下那些珠宝的成色,皆为上品,便毫不含糊的让人全都收下了。
动作之快,让王钦有些瞠目结舌。
他想着自己的礼都厚到这个份儿上了,这沈绩再怎么也该给几分薄面了,便也赔笑着开了口。
“在下与夫人伉俪情深,还请沈将军将他还给在下吧!”
王钦一脸的虔诚,但沈绩和贾东西差点儿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江槐序最多也就十八九岁,何至于轮到到跟一个油腻的老头子伉俪情深?
不过沈绩还是收住了笑,装作一脸严肃的答道,“今日恐怕不行啊~”
“您夫人昨夜服侍得本将军甚为满意,不若让本将军再享受几日,待离去之时再送还给你,如何啊?”
王钦甚觉不妥,只有把江槐序握在手里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于是他又开始老泪纵横的装可怜,对着沈绩就是一通哭诉,说着他多爱自己的妻子……
“沈将军啊,求求您把她还给在下吧,离了他,在下夜不能寐啊!”
沈绩这下是真的没忍住,一边发笑一边装作痛心疾首的凑近王钦说了句。
“这样啊~看来本将军确实不能再继续做这恶人了~”
王钦眼睛放光,“嗯!”
沈绩凑近他耳畔,“那王丞相今夜直接随本将军回大帐吧,本将军不介意三个人一起玩儿~”
复又相欢
“这这这!!!!!有辱斯文!!!!”王钦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张老脸也变得通红。
不过沈绩倒是觉得这老东西太过于装了。
他又饮了口酒,随后熟练的将黄金酒杯轻轻一扔,便朝着王钦说道,“丞相大人说本将军有辱斯文?”
“呵,不知是谁给那美人灌了那么多的情药,可是害得本将军操劳了一夜呢。”
王钦甩了甩袖子,虽气愤,却仍旧一脸的茫然。
“什么药?沈将军可别什么脏事儿都往在下头上甩,在下虽年老了,还是有几分气节的。”
“再说了,在下与夫人欢好,哪里需要那些东西?”
沈绩笑了声,只当这老匹夫是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他起身抖了抖有些皱的衣裳,很快离开丞相府。
……
这是江槐序第一次宿在军营里,这里气氛时而融洽时而严肃,他所在的大帐倒没有太多来往的军士,交涉最多的也就是那个老医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