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害怕了。
她的弟妹,还有弟媳妇和妹夫,确实都好出坏主意。
她家的生活真要是被毁掉了,他们一定会高兴,她早就知道这点。
啥都明白,还敢带着他们捉奸,李丹是觉得她可以掌控一切,不会让事情朝着翻车的方向发展。
乌干达说,楚予冬手上也有证据,也要去告乌干达,李丹害怕了。
她带着哭腔:“干达,那小妖精说要去告你?她手上有什么证据?
这可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
乌干达冷哼一声:
“现在知道害怕了?没心没肺的猪,你嚣张不了一世的本事呢?
平日张狂的不行,一旦出了事,除了哭就是躲起来,把我往前推,让我去善后。”
“干达,你先别骂,也别生气。
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把事情平息了,到时候你怎么骂我都行,就算打我也行。
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一定吸取教训,以家庭为重,再也不乱来了。”
听李丹这么说,乌干达的怒气才消散了些。
把刚才路上遇到楚予冬、以及楚予冬说过的话,讲了一遍。
李丹顿感全身无力,跌坐在乌干达身边。半晌,她突然开口:
“你说,能不能是那小贱货,发现你拉黑了她电话和微信,故意那么说吓唬你?”
乌干达摇摇头:“不能。楚予冬告诉我,她手上有证据,就是想和我谈判。
我真要去谈判了,她啥也拿不出来,不是找作死吗?我会轻易放过她?”
李丹做事一贯霸道,“要不咱们找两个人,把那小妖精抓住,把她手里的东西硬要出来。
不给的话,就打她。细皮嫩肉的,不信她不怕打。”
“我说你猪脑袋,还真没说冤了你。楚予冬敢找到我叫板,她手上的录音笔能是一份吗?
指不定又考了多少份了。
你这样的闲人还有几个牌友呢,她那么年轻,能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还有亲戚呢,尤其她那个大哥,更不是个东西。
地皮到手了,我当着官,他该给我的不敢不给。
如果他手上有了我的证据,你以为他不敢掀翻我?”
李丹急得不行了:“那怎么办啊?”
豪横了好多年的官太太,第一次后悔,那天打楚予冬的时候,不该下那么重的手。
楚予冬是一个人,生死一个人担着。
她不行啊,她丈夫的前程多重要了,丈夫前程毁了,一定会影响一儿一女的前程。
还有她的官太太生活,这代价太大了。
怎么办?这怎么办?
乌干达也顾不上吃饭了,拿出手机,把楚予冬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拖出来,打了过去。
响了半天,楚予冬才接了电话:“老登头子,啥事?”
乌干达挺愤怒:“老登头子?你说谁是他妈的老登头子?”
楚予冬猜测这个时间,乌干达是到家了,李丹一定在他身旁。
她嗲声嗲气:
“乌干达,我青春貌美,你和我比起来,不是老登头子是什么耶?”
“得得得,没功夫听你扯这些没用的屁话。我问你,你想怎么样?”
楚予冬咯咯笑:
“老登头子,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耶。
不过呢,都中午了耶,到睡美容觉时间了耶,我得先睡一会。”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楚予冬一口一个“耶”,李丹明知道楚予冬可能是故意气她,她还是被气够呛。
她咬着牙忍着想勉强听下去时,人家不说了,要睡美容觉,挂断了。
乌干达两口子彼此对视一眼,一点办法都没有。
住在酒店里的楚予冬,也没有睡美容觉。她很聪明,知道自己拿住了乌干达的七寸。
乌干达越着急,她越不着急,这样才能更有利自己。
所以,她不忙,一定要拖乌干达几天。
下午五点,乐安的车再次停到大梓树下,乐安来接苏佳期下班。
他要做菜给佳期吃。
夕阳灿烂时,乐安做好了饭菜,乐呵呵地叫佳期吃饭。
他喜欢这样的烟火生活,忙碌又幸福。
吃完了饭,佳期坚持洗碗,乐安跟进厨房,帮她系围裙,站在她身边说话。
热恋中的两个人,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待在一起。
收拾完厨房,苏佳期摘下手套的瞬间,电话响了。
佳期:“这电话是谁打过来的,这么会掐点?”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靠在乐安身上,按了接听。
“姐,我是佳鹏。”
上次孙影死,佳期就把苏佳鹏的电话号码拉黑了。
这次,苏佳鹏用的沁沁的手机。
苏佳期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了:
“苏佳鹏,上次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
“姐,话是那么说,但实际上,你和我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我们还是姐弟。
姐,沁沁要流产,住院保胎呢,我在医院里给你打的电话。”
苏佳期明白了,难怪给她打电话,应该是要钱。
“姐,我手上没有多少钱,你给我转点,不然我没钱交住院费了。”
苏佳期:“你是她丈夫,住院费你自己想办法,跟我有什么关系。”
“姐,咱们家的亲戚,现在就你做生意有钱,我能想的办法,就是跟你借。
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苏佳期的怒火被这句话给勾了起来:
“苏佳鹏,什么叫我见死不救?你是她丈夫,救她的应该是你和医生。
秦沁沁有父母,你应该找她父母借钱而不是我。
我再说一遍,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许给我打电话。”
苏佳期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乐安把佳期的手握在掌心:“他是你弟弟?生活很困顿?要不要我为他提供一份工作?”
苏佳期一听,知道乐安误会了。
她看着乐安:
“我家的事,有必要向你说一下,他叫苏佳鹏,是我爸和外面一个叫孙影的女人生的,比我小三岁。
我爸和他妈联手,虐死了我妈妈,然后他妈带着他,进了我家门。
他们一家三口,开始讨厌我,虐待我。尤其这个苏佳鹏,觉得父母都是他的,我是个多余的存在。”
说起往事,苏佳期的情绪格外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