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夏把自己洗干净后,头发都没吹,就带着一腔愤怒,再次来到楚景房间。
“爸,你吐我一口,我洗干净就没事了。有本事,你吐楚予冬和楚予澜一口试试?
牙不给你摘下来。”
见楚景对她怒目而视,楚予夏往后退了两步,防止楚景再往她脸上吐。
离的远了,说话开始难听:
我听我大哥说,楚予澜用楚予冬的身体换钱,你看看你和戚瞎子生的那两个玩意儿,兄妹还能那么合作。
对了,楚予澜还管你叫老楚头子?你这一辈子,也没人这么称呼过你吧?
他们不是你心尖上的儿女吗?咋那么不尊重你呢、
都是你的儿女,你还看不上我和我大哥,还搞分别对待。
看不上我们,为啥还来我们家?”
说话,楚予夏用穿着拖鞋的脚,踹了一下楚景房间的门,表达她的愤怒。
“老楚头子,我瞧不起你。”
楚予夏挑衅一样地说了这么一大堆,才转身离去了。
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进“老楚头子”的房间,再也不来和他说话。
寂寞死他。
与此同时,戚锦坐在她的房间里,独自垂泪。
她的景哥那么爱她,但今天却指责她、不能去帮他雇保姆。
那么多年,事无巨细,他都帮她做好,他是她的依靠。
她不知道去哪里雇保姆啊,他怎么不体谅她的难处?
得了,先不想这些了,得把假眼睛装上。原本打算过完年就装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整呢。
戚锦给楚予澜打电话,说她想去医院装眼睛,让他抽空带她去。
楚予澜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妈,我有多忙你知不知道?你又不像老楚头子不能走,这点小事自己去不就得了吗?
再说了,那假眼睛装上也不好看,死呆呆的,还不如就这样得了。
你不能给我一个好的出身,我自己奋斗,你还总扯后腿。”
话说的无情,电话挂得果断。
戚锦拿着没了声音的手机,有些发懵:“予澜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和我说话?”
想了想,又恨恨地骂:
“都怨周薇,如果她不阻止予澜入家谱,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急躁?
都是楚景的儿子,凭什么他儿子那么风光,我儿子入个家谱都不行?
也怨楚景,早些年总是顾及名声,把予澜和予冬给坑了,把我也坑了。”
赖周薇,怨楚景,唯独不在自己身上原因。
戚锦是个自私的人,她永远不去想,她的存在有多伤人。她的私生子是那么好入家谱的?
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属于她的岁月静好,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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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长假结束的前一天下午,苏佳期蹲在河边,看东方乐安杀鱼。
这条鱼是那对老夫妻上午出山买的活鱼,买了两条,给他们一条。
乐安刮鱼鳞,去内脏,动作麻利,一点都看不出来,平日是不做饭的人。
“乐安,要是别人看见你收拾鱼这么麻利,都得以为你是厨师。”
乐安侧头笑望着他心爱的女子,声音温和:
“以后,我给你一个人做厨师,保证顿顿
饭不重样。”
苏佳期:“不用多久,我就一百八十斤了。”
“没事,我常年健身,相当有劲。两百斤内,我都抱得动。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一只手臂就能抱起来。
要不,我抱一下给你看看。”
说完就要过来。
苏佳期急忙逃开。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开玩笑的同时,乐安把鱼收拾好了。
“佳期,想怎么吃?”
“水煮鱼,你会吗?”
乐安笑:“没有我不会的。”
话落,把卡式炉点着,大勺放上,起锅烧油,开始做水煮鱼。
苏佳期洗了一堆蘑菇,是他们上午在山林里采的。
洗完用竹签子串上,放在一边晾晾干。
烤肉的炉子也点着了,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肉串和刚才串的蘑菇,都放到烧烤架上去烤。
大虾给了老夫妻,还有一斤蚕蛹,用水煮一下,再放点红辣椒干煸。
夕阳下,坐在山谷里的这对情侣,慢慢喝酒,轻声聊天,用惬意的方式,度过这个浪漫的黄昏。
露营灯点起,他们坐在帐篷前的身影,让月光都格外温柔。
第二天,吃完简单的早饭,两个人收拾东西后,去向两位两人辞了行,开车返城。
东方乐安把苏佳期送到她家楼下,开车回了父母家。
露营回来,去跟父母打声招呼。
堂姐东方乐婷和堂妹东方乐雯在他们家。
乐婷和乐雯是大伯家女儿,两个人是亲姐妹。
“乐安,我听二婶说,你和朋友去郊外露营了?去了这么多天?”
堂姐看着乐安问。
乐安嘴角带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不是朋友,是女朋友。”
东方白和沈君都一愣,两个人是对一眼,什么都没说。
堂姐“哎呦”了一声:“乐安,我刚刚和二婶说完,想给你介绍女朋友呢。
你倒好,自己谈上了。快给堂姐说说,姑娘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乐安大大方方:“她家苏佳期,家里没有父母,她自己开了一个咖啡吧。
规模不大,足够温饱。”
“开咖啡吧的?”
东方乐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乐安,你找了个开小店铺的姑娘?你喜欢她什么啊,能拿得出手吗?”
乐安的眼眸盯着东方乐婷:“我喜欢她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东方乐雯:“堂哥,你疯了吧?一个做小买卖的——”
“乐雯!”
东方乐安的脸沉下来:“佳期是我喜欢的姑娘,别在我面前说她坏话,我不允许。
她要嫁的人是我,和你们任何人都无关,管好自己的嘴。”
说完,乐安站起身:“有点累,我得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上班。”
话落,他迈着大长腿离去,不想搭理这对姐妹了。
东方乐婷有点不服气,看着乐安母亲沈君:
“二婶,乐安被那做小生意的姑娘洗脑了。”
乐雯也说:“娶一个那样的女子做太太,堂哥也不怕丢人。”
沈君神色一正:“这样的话,你们今天说说就得了。
以后,当着任何人都不要再说。
婚姻需要门当户对,但更需要两情相悦。两者比起来,两情相悦更重要。
乐安是成年人,能把集团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的人,不可能没有智商和情商。
我和你们二叔都不干涉,你们就不要多说什么了。”
“可是,人生这么长,她能帮乐安什么?”
沈君冷眼看着说话的东方乐婷:
“对呀,人生这么长,乐安才二十七岁,这么年轻,为什么要靠人帮?
他自己不会奋斗吗?”
东方乐婷一听,知道二婶不高兴了,急忙说:“我也是为乐安好。”
沈君:“婚姻这事,谁都别掺和。
我和你二叔一辈子都没红过脸,我最知道幸福的婚姻多滋养人。
不光滋养女人,也滋养男人。”
东方白呵呵笑:
“乐婷乐雯,你们别不信,你们看看二叔,是不是比同龄人都年轻?”
两个侄女嘴上不犟,心里还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