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周丽娟在那,他们没敢造次。一旦首饰盒被周丽娟发现,收起来,他们得罪了她,她一定不能还给他们。
周丽娟可是个极难说话的人,大半夜的,可不敢惊动她。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四口人直接杀奔赵北航家。苏佳鹏着急找镯子,敲门变成了砸门。
周丽娟一听金镯子丢了,还说丢在他们家了,当时就干了。
“你们昨天来借钱,说买金首饰。现在又说金首饰买完了,丢在我们家了。
你们这是想干啥呀,讹人啊?”
赵霍也挺生气:“孙影啊,你这样做事,是不是得给我们个说法?
苏友呢,他怎么不来,是不是也觉得讹人挺丢脸的,让你们三个来?”
孙影深吸一口气,把脾气压住。
“丽娟,你听我解释。昨天,我们来之前,确实买了一个金手镯。
沁沁这丫头心大,直接把首饰盒揣在了口袋里。她穿的牛仔短裤,口袋在屁股上。
口袋小,首饰盒没全放进去,露出来一截儿。她坐在沙发上,首饰盒就掉出来了。”
孙影拉过沁沁,让她转过身,用一根手指勾着屁股上的口袋给周丽娟看。
“这不,就这小口袋,首饰盒能不掉出去吗?”
周丽娟大怒:“屁话!口袋是小,但也紧,首饰盒根本掉不出来。
一定是你们回家时,在路上被小偷看见,给顺走了。”
沁沁抹着泪:“周姨,我们在你家小区大门外,打的出租车,没走路回家。”
“从我家到小区大门口,也有几百米吧?这小区好几百户人家,男女老少都有,你敢说没有小偷?
凡事都怕个巧字,指不定你们点背,就遇到小偷了。那些人的手多利索,一下就把首饰盒给你顺出去。”
赵北航也挺生气,接过周丽娟的话茬儿:
“你们站在路边打出租车,也保不齐那时候被偷出去了。”
苏佳鹏头摇得像拨浪鼓:
“姐夫,从你家出去,我走在沁沁身后,有人伸手偷她口袋里的首饰盒,我能看不见吗?
我们站在路边,几分钟就打着出租车了,路上被偷的可能性为零。”
赵霍:“那就是掉在出租车里了。”
孙影:“我每次打出租车,下车后都仔细看一下车座,就怕落下东西。
我敢保证,没掉在出租车里。”
周丽娟的怒火压不住了:“你的意思是,你们的首饰盒就掉在我家了呗?赖定我们了是不?”
“我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们昨天买完了首饰,为了借到钱,就把最值钱的金手镯揣到口袋里。
借钱的目的,就是想不还了,对不对?孙影,你的算盘打的精啊。
没想到,你们这样的行为,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你们的镯子丢了。
该!”
周丽娟说完,还不解恨,对着孙影的脸:“呸!”
苏佳鹏一看,火气也压不住了,对着周丽娟的脸就是一巴掌。
赵北航站在苏佳鹏身边,见他动手要打他妈,一把扯住苏佳鹏的衣领,往后一甩。
苏佳鹏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把墙边的汽烫机给碰倒。
赵北航被彻底激怒,他二话没说,冲过去抓住苏佳鹏的衣服,对着他的脸就是好几拳。
把昨晚林朵被打的怒气,全撒在苏佳鹏身上。
苏佳鹏被打得躺在地上,赵北航依然没放过他,骑在他身上,对着脸又是好几拳。
苏佳鹏被打的哇哇叫。
孙影大惊,奔过来双手抓着赵北航的头发:“你个畜生,给我住手!”
周丽娟岂能让孙影打她儿子?也冲了过去,有样学样地抓住孙影的头发,拼了命地往后扯。
房间里打成一团。
楼下受不了了,上来找了,门被砸得咣咣响。
沁沁年轻,没敢伸手打人,站在墙边,打报警电话。
警察来的很快,沁沁把门打开。
警察把几个人喝住了。
苏佳鹏满脸是血,只能先送医院,其他人都被带去警局接受问询,做笔录。
苏佳鹏的鼻梁骨被打断,眉骨也断了,右眼角被打裂,眼底出血。
必须得手术。
打人的赵北航被拘留,周丽娟和孙影被允许取保候审。
手里没有钱。
苏友和孙影四处打电话借,沁沁刚买完一天的金项链和戒指,也卖了。
苏友一个劲地埋怨孙影:“我说别去赵家闹,你偏不听。
这回好了,儿子被打伤了吧?”
孙影在病房里破口大骂:“周丽娟那个老贱人,她儿子把人打坏了,住院费她竟然一分钱都不出。
还说活该!”
沁沁:“医院让交六万押金,咱们才张罗四万,还差两万呢,咋办啊。”
孙影没好气地训斥:“你要是上心点,首饰盒能掉出去吗?不掉出去,能有今天的事?
你爸妈输耍不成人,十万彩礼,这么几天就败光了。佳鹏要手术,他们一分钱都帮不上。”
沁沁低头掉泪:“财力不是还饥荒了吗?不然指定能帮忙。”
孙影看着蹲在病房门口犯愁的苏友:
“佳期开那么大一个咖啡吧,她手里不可能没有钱。
平日咱们不跟她要,但现在佳鹏手术费不够,又是她丈夫把人打伤的。
你去跟佳期要两万。”
孙影这样的人,一辈子爱贪小便宜,处处算计人。这次的事,如果没有她最初的算计,都不会发生。
为了早点筹够手术费,苏友只好去找苏佳期。
苏友去之前,周丽娟给苏佳期打过电话,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一边说,一边怒骂孙影和苏佳鹏。
苏佳期语气淡淡:
“我和他们的关系,你也知道。他们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无关。”
“他们和你无关,北航和你有关啊,你们现在还没离婚,他还是你丈夫。
现在他被拘留了,你看看你有没有认识人,想点办法啊。”
苏佳期冷笑:“他犯了法被拘留,你让我想什么办法?我可没有本事把他弄出来。
我和赵北航虽然没离婚,但我们分居了,离婚是早晚的事。
你找人想办法,也应该去找林朵,而不是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