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皖县。
东方府邸。
关兴冲进去却扑了个空,经过随从的指引,他这才在乡间田头寻到东方静。
东方静正跟百姓一起犁田打坝,见到关兴,二话不说,一把将他薅了过去。
关兴作为堂堂蜀汉新晋的大将,就这么被按在乡间田头当了大半日的牛马。
累的够呛。
回到府邸。
关银屏一边替其二哥关兴涂抹着活血化淤的药酒,一边佯装埋怨着东方静:
“郎君,你把我二哥当胡夷整呀?二哥,你也真没用,这点农活都干不了。”
关兴一听立马不干了:“喂,阿妹,你到底站哪边呀?我怎么能够想的到。
这区区的农活干起来。
竟比行军打仗还要累。”
东方静趁机淡淡一笑:“二哥,你现在明白了?我所做之事多么的有意义。
就请你回去告诉丞相,别再派人来了,我现在一心只想让百姓们吃饱喝足。
不作他想。”
关兴一听皱了皱眉头:“仲复,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我是丞相派来的吧?”
“要不然了?”
“好你个仲复,你是把我当作丞相的使者,所以才故意拉我下田整我的吧?”
东方静点头淡淡一笑。
“卧槽!”
关兴急的都爆了粗口:“我他妈是受刘封公子等人所托,特意来探望你的。”
“你真不是丞相使者?”
东方静也微微皱起眉。
“我真不是丞相使者!”
“哈哈哈哈!”
东方静顿时大笑而出:“二哥,抱歉了,是误伤,小弟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什么?仲复啊仲复,瞧你把我整成啥样,一句轻飘飘的误伤就解决了吗?”
“二哥,仲复都已经跟你赔了不是,你还想怎样?你可千万别得寸进尺啊。”
“阿妹!”
关兴露出满脸的无奈:“你果然向着仲复!罢了,仲复,你记得欠我一次。”
“好的!”
东方静微微的点点头。
“哈哈哈哈!”
两个人同时大笑而出。
“对了,二哥,我断定新帝继位,丞相必定会派人前来寻我,既然不是你。
你可知丞相所遣何人?”
“马谡!”
“马谡?”
“仲复,此人乃马氏五常之一,马良之弟,马良死后,他便拜入丞相门下。
说起来他还算是你的半个师弟。”
“师弟?这个马谡的才干如何?”
“才干?听说这马谡腹藏妙计,才华横溢,就连诸葛丞相都对他赞赏有加。
不过……
我还听说此人是马氏五常最心高气傲的那个,再加上丞相对你更赞不绝口。
我估计他对你绝不会有好脸色。”
“懂了!”
东方静听完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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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马谡终于抵达了江东皖县,并顺利的找到了东方府邸,递上了自己的拜帖。
不一会儿。
东方府邸当中走出来一名老仆,热情的招呼马谡进府,将他引到大堂之上。
大堂之上。
一个长的五大三粗,身着华服的背影正对马谡,马谡略带不屑的上前一步。
虽然他与东方静并不相熟,但也听人说过东方静长的俊朗不凡,英姿飒爽。
即便此刻他只能瞧见面前之人的背影,这怎么看也跟俊朗二字完全不沾边。
看来。
传言是完全不可信的,想必东方静的所谓惊世之才,也同样是子虚乌有吧。
“师兄,在下马谡,特奉先生之命前来寻你,到来之前,我对你膜拜有加。
不过……
今日一见,着实令我不忍直视,真不知道先帝与丞相为何要一直苦苦寻你?”
马谡率先开口,但见面前这身着华服的背影却是一言不发,他则继续说道:
“师兄,怎么不说话呀?对了,忘了介绍一下,我就是马氏五常其中之一。
马良之弟。
你对我大哥并不陌生吧?昔日先帝亲征,我大哥为正军师,你不过副军师。”
“其实在我马氏五常中,我大哥是德操典范,但我才是公认最有谋略之人。
自从你离开了诸葛府邸,而我拜入了先生门下,就连先生都常常问策于我。”
马谡自顾自的说个不停,但面前之人仍旧一言不发,这不禁让他大为恼火:
“师兄,怎么?一言不发?难道你是无地自容了吗?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你不过是借东方阁之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先生既然这么看的起你。
跟我回去。
或许还能在丞相府邸混个一官半职,总比你待在这小小皖县有前途多了吧?”
“师兄?”
马谡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二话不说,径直冲上前去一把推开面前之人。
定睛一看。
面前之人竟是个年近五六十年纪的老农,傻子都知道这怎可能会是东方静?
“可恶!东方静,你竟然敢耍我?喂,你们家二公子了?他此刻人在何处?”
老农颤颤巍巍的答道:“这位使君,您所说的二公子是不是我们家侯爷啊?”
“侯爷?”
“是呀,这位使君,您还不知道吧,我们家二公子早已继承先生皖侯之位。”
“皖侯?”
马谡一听顿时不由心虚起来,人家皖侯,他是什么?不过丞相府一个参军。
竟敢在此妄谈人家堂堂皖侯的前途,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堪称是贻笑大方。
马谡满脸没好气的大喝:“快,我有要事,快带我找他,耽搁了我的大事。
唯你是问。”
“喏,喏,喏!”
老农吓的连连点头不止,二话不说,径直便带着马谡来到了乡里田间之上。
马谡一看,整个人都傻在了当场,堂堂皖侯怎会在此?正欲对老农发难时。
“师弟!”
东方静径直扛着一把锄头走了过来,马谡径直定睛一看,整个人再次傻眼。
面前东方静虽一身污泥,但仍掩盖不住他身上俊朗不凡,英姿飒爽的气质。
“听说你是受先生之命前来寻我的?先生是不是说,务必要将我带回去啊?”
“先生对你寄于重托,如若你无法将我带回去,是否会让先生对你失望啊?”
“罢了罢了!谁让你是我的师弟了?既是先生之命,我便给你一次机会吧!”
面对着真正的东方静,马谡整个人瞬间感到自惭形秽,他根本就插不上嘴。
直到东方静说看在先生的面子之上,给他一次机会时,他整个人大喜过望:
“师兄,此话当真?”
“师弟,如假包换!”
“师兄,既然如此,还请你明说吧,你究竟想要怎样才肯跟我一起回益州?”
“师弟,很简单啊,在接下来七天时间,只要你跟我同进同出,我干什么。
你就跟着干什么,七天之后,如果你还能站在这里的话,我就跟你回益州。”
“什么?”
马谡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七天时间,东方静干什么他干什么?
就这么简简单单吗?
“师兄,君子一言。”
“师弟,驷马难追!”
三天之后,马谡实在是受不了这田间的劳作之苦,竟偷摸摸的逃回了益州。
东方静看到这不禁连连摇头不止,对身边的关兴道,马谡此人,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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