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修士的世界是最值钱的,也是最不值钱的。
恍恍惚惚,来到修者的世界已经好些个年头了,此时四大禁地之中,新朝之内,有裴知秋留下的教材。
加上时间的沉淀,自然而然的滋生出了一批科学家。
蒸汽机的问世,能量(电)的应用。
整个新朝在渡过了平静期后,确实有了百花齐放的态势。
而几代人之后的各方,也在某些契机下又分成了数个国度。
他们甚至已经不记得,他们的老祖宗其实只有一个人这件事儿。
而人的好斗性,就让他们在完成第一次工业那啥之后,就陷入了军备竞赛的流程。
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
冷兵器的淘汰,热武器的问世,虽然只是初级的热武器。
依然让整个天下的武者胆寒。
毕竟哪怕是宗师,也扛不住神威大炮的轰击。
地面扛不住,自然有人开始研发飞行器,而在天上鸟瞰,就会发现有意思的事儿。
比如说,东南西北四个区块,就好像把整个地盘包裹起来一样。
有人就好奇,这区块之外是什么?
只是,雪山过不去,磁场太强大,且不说目前的科技压根没捣鼓出多精妙的飞行器,就算有,那混乱的磁场都能让飞机一个跟斗栽下来。
沙漠倒是可以飞,但几个编次的各国飞行员死的不明不白,项目只能搁置。
有人提出,从雨林出。
也确实尝试了,但推进到一定程度就会体会到,什么叫神奇动物在哪里。
想放火烧林子,也总会被雨水阻碍。
只有海洋似乎可以出去,但现有的技术,船只的吨位不够,能源不够,航行距离就不会太远。
所以,各国开始大力开发航海技术。
同时还在不断的彼此攻伐。
…
新朝那边的事儿,裴知秋是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么些年过去了,子子孙孙外孙重孙玄孙,人是真的很不少。
每年都在递增。
反正是越来越不缺钱花了。
保持着自己十年寿元的状态,这样哪怕有什么大佬想夺舍都不会选自己这种寿元无多的存在。
其他的钱基本花在买各种金属方面了。
自用的且不多说,坊市很多便宜的法器,其实都是裴知秋的练手之作。
这些法器绝大多数都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有的材料,只有核心区域会用统子捣鼓出来的材料炼制。
这么做就有几个好处。
比如说,有了这些出自统子的耗材,哪怕是在太极球的范围之外,裴知秋也能对他们的范围有个大概的判定。
比如说,这些家伙要是打算对裴知秋动手,那只要在太极球的范围之内,裴知秋就能悄无声息的把核心模块收回统子空间。
啥?
你说让法器自爆?
啧啧啧,你看看你,多残忍的。
裴知秋这种儒雅随和的人,一般来说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金杯银杯不如口杯。
清水坊的牌子不能坏,所以真要这么做,那就必然伴随着挫骨扬灰一条龙的相关服务。
如此这般又是一年过去。
裴知秋再次出关,得到了一个让他惊叹不已的消息。
刘如心怀孕了!
钱多多的种!
这么屌的嘛?
满月的时候裴知秋去了,钱多多笑的牙花子都藏不住了。
他的眼里多了一份从来么有过的光,如果说当年在凡间,钱多多有了义女之后,他是觉得对老钱家有个交代了。
那么现在,钱多多眼里多了一种叫希望的光。
他要让老钱家发扬光大。
钱多多很开心,几个婆子伺候着的刘如心也很开心。
说实话,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生出个孩子来。
要知道,修为越高,越难生育。
筑基后期已经是很多修士的天花板了。
参加满月宴的人不少,甚至郭烈也带了一份钱多多大腿送上的小小礼物,一块暖玉,上面篆刻了繁杂的灵纹,有护身养魂的功效。
这暖玉值钱吗?
一点都不值钱!
至少在修行界,算不上值钱。
可因为它是那条大腿送的,所以大多数人都满脸羡慕的看着那孩子脖子上挂着的暖玉。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只要你敢对那小孩出手,就是在打那位大人的脸。
一时间,宴会更是热闹。
在这个过程中裴知秋却敏锐的看到了倾三生在端盘子。
他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心念一动,太极观想球悄无声息的张开。
倾三生端盘子端的挺开心,因为钱多多有孩子里,真的一个太监,到了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
作为朋友,倾三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因此,当她发现人手不够的时候,就主动去端盘子了。
而刘如心看到了,也只是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在刘如心看来,如今巴结钱多多的人太多了,你没看很多人主动帮忙做一些活儿吗?
想来倾三生也是如此。
对于刘如心的态度,倾三生压根没当回事。
她又不是帮刘如心,她是在给钱多多面子。
所以,倾三生压根没当回事,还是乐乐呵呵的帮忙端盘子。
满月酒,满月酒。
不喝酒能行?
那必然是不能行的。
这男人啊,喝了酒就容易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有人就和帮忙端茶递水的姑娘们开玩笑,而这些姑娘们本身也是花灵石雇来的底层散修。
有些甚至在啊醉仙楼都有兼职的活儿。
所以她们还是比较放的开的。
可这里面有一个倾三生,那是纯粹来帮忙的。
所以当有人对她口花花的时候,倾三生的笑脸就变的冷了三分,考虑到这是满月酒席,她到底是忍住了怒意
“这位公子,还请自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失了面子,那人脸上更红了三分,憋了半天突然摸出一袋子灵石啪嗒一下拍桌子上
“只要你愿意喝一杯,这灵石就是你的了!”
此时,钱多多离着很远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刘如心在附近,她走了看了一眼,却没有言语,只是带着淡淡的笑看着。
看着那个所谓的公子,也看着倾三生。
在她看来这都算不上是个什么事儿,不就是一杯酒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