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三十分，K市的天色刚刚泛白。雷霆训练基地的主楼灯火通明，三楼会议室的窗帘紧闭。陆瑶站在投影幕布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与百花战队老板王琛的聊天：
“那就是这样了，2800万，乐乐跟百花缭乱就交给雷霆了，这边乐乐还有些事要交接，差不多中午的飞机。”
“我知道了，王总，这几天就先别让百花队友出去了，我等下给你个微信，是我们雷霆公关部的负责人，等官宣的消息一出，怕是不会太平。”
“已经紧急叫了安保公司的人过来了，不然我怕百花都被人拆了[苦笑]，谢谢陆总了，差点都忘了还有网上需要防范了。其余队员今天早上回来的，已经开始闹了[晕厥]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被他们冲散了[晕厥]”
“这次是我对不住王总，下次请您吃饭。”
“吃饭就不用了，陆总，一定要好好对我们乐乐啊!”
“放心吧王总。”
———
“陆总，您找我们？”肖时钦等人推门进来。
“都到齐了？”陆瑶环视会议室。队员们东倒西歪地坐着，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晨会毫无准备。
肖时钦的衬衫领子还翘着一角；戴妍琦顶着一头乱发，怀里抱着卡通抱枕；方学才和程泰共用一杯咖啡；孙翔更是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用队服外套蒙着头，一副即将魂归故里的样子。
“抱歉这么早叫大家起来，主要是有个事情要通知你们。”陆瑶点开手机投屏，一份转会合同的扫描件出现在幕布上，“昨晚谈成的，张佳乐和百花缭乱转会雷霆。”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什、什么？”戴妍琦猛地坐直身体，睡意全无。
肖时钦的眼镜滑到了鼻尖，他机械地推了回去：“张佳乐前辈？百花战队的那个张佳乐？”
“雷霆还有第二个张佳乐吗？合同昨晚已经签完，他下午就到。”陆瑶看了眼手表，“官博要等他到了拍完照再宣布，所以在这之前，消息不要外传。”
“啊？什么乐？什么乱？”这是还没清醒完全在状况外的孙翔。
戴妍琦激动地拍着桌子：“天呐！张佳乐！我最喜欢他的百花式打法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陆总你怎么做到的？百花竟然也愿意放人？！”
方学才和程泰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作为雷霆的老队员，他们当然知道张佳乐的加入意味着战队实力的飞跃，但同时也意味着出场机会的减少。
肖时钦的眼镜片上反射着合同条款的光芒：“陆总，转会费是……”
“两千八百万。”陆瑶平静地说出这个数字。
“咣当”一声巨响，孙翔的椅子翻倒在地。他站起来，脸色煞白，整个人瞬间清醒，前两天拿到升级横刀的快乐荡然无存：“两……两千八百万？”
陆瑶点点头：“考虑到他的商业价值和战术地位，这个价格还算合理。”
“两千八百万？”孙翔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我呢？我从越云转会过来才八百万，就值他的一个零头？”
会议室瞬间安静得可怕。戴妍琦捂住嘴，方学才和程泰低下头假装研究桌面纹路，肖时钦轻咳一声想要打圆场，却被陆瑶制止。
说实话，孙翔问的这个答案基本没什么悬念，就算他是天才新人，但也是小战队出生，怎么能和全明星选手作比较，再者，陆瑶是连同百花缭乱一起买下的，费用自然要高。
陆瑶挑了挑眉：“孙翔，转会费代表不了什么。”
“怎么不代表？”孙翔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买我的时候说是王牌，结果800万，现在又花个2800万买个老将回来，什么意思？我这个王牌给他打替补？”孙翔越说越激动，“别告诉我你们花这么大价钱就是买他回来当摆设的！”
“孙翔！”肖时钦厉声喝止，“注意你的态度。”
孙翔充耳不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等等……你们该不会是想重启繁花血景吧？”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让我当孙哲平的替身？！”
会议室一片哗然。众人看向孙翔的目光有些难以言喻，肖时钦要劝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戴妍琦瞳孔地震，该死！早知道就不给他分享什么大小孙乐同人了。
“谁跟你说要重启繁花血景了？”陆瑶有些头疼，这小子一天天地在想什么。
“不然呢？”孙翔冷笑，“好啊，原来你们打的这个念头，我跟你说，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做任何人的替身的！”
会议室气氛有些僵硬，准确来说，除了孙翔，大家都被尬住了
“孙翔，2800万，我买的是张佳乐跟百花缭乱，不是只有张佳乐。”
“有什么区别？你800万不照样买的是我跟横刀。”
“等等，这么一说好像是……”戴妍琦有点反应过来了。
陆瑶看孙翔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能继续说：“孙翔，我记得周技术前两天应该把升级后的横刀给你了吧。”
“是又怎么样？别想转移话题！”
“那你觉得，如果是现在的你带着一身银装的横刀转会百花，价值多少？”
孙翔一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去百花。”
“基本也会是这个价格，甚至可能更高！”方学才突然插嘴。他知道陆瑶是不会重新繁花血景的，但百花不一样，谁都知道百花的执念，如果孙翔真的带着现在的横刀说要转会，价格只高不低。
“真假的？”孙翔有些不信。
“小孙，陆总的意思是，她之所以买张佳乐前辈花了2800万，主要是因为百花缭乱这张神级账号卡贵。”肖时钦适时开口解释道。
看孙翔还有些懵，程泰直接忍不住了：“诶呀孙翔，就是如果你当时再给横刀升升级，不说银武，哪怕来个全银装，你转会费也会高。”
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了。孙翔的耳朵慢慢红了，是的，现在横刀可以称得上神级角色，但在越云的时候真的只是普通的一张卡，虽然不甘心，但跟百花缭乱这种神级账号卡确实没有可比性。
但话又说回来……“那你的意思是，排除掉账号卡的因素，我跟张佳乐的身价是一样的？”孙翔语气有些扭捏，又有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期待。
阿这……倒也不是这么个算法，众人绝倒，自家孩子太自信了也是个问题，就算排除账号卡，刚出道的你也是没法跟人家张佳乐大神比的呀我的宝儿。
“是这样没错。”陆瑶点头。
老板，这样欺骗孩子你内心不会痛吗？其他人欲言又止。
但陆瑶真的没有哄孙翔，她是认真的，在她眼里，孙翔跟张佳乐的价值都是平等的，都是联盟独一无二的瑰宝。
“好吧……勉强信你一回。”孙翔嘴硬道，他努力想压住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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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老板钱多烧的慌，不重用你还给你打银装，打银武？”方学才揉了揉孙翔的脑袋。
“还有替身，孙翔，你从来不会是谁的替身，你只是你自己，而且张佳乐是远程，你是近战，你说你给张佳乐当替补，你个近战躲远程后面去辅助远程？”
孙翔有些尴尬，他刚刚光顾着生气了，忘了张佳乐是远程了，要辅助也是对方辅助自己冲锋。
“再是关于繁花血景，我们不会去复刻，当然，如果你跟张佳乐想练我也不阻拦你们，最后关于核心的事，我另有打算，等下午张佳乐过来安顿好了我再跟你们说。好了，现在去吃饭吧，肖队吃过后过来下，我有事跟你说。”
———
几个人走去食堂的路上还在消化这个消息，待坐下来才有些实感。
程泰掰开油条沾了点豆浆，“我说昨天我隔壁宿舍叮铃咣啷地弄什么呢……”
“前两天路过技术部听他们在说搜集百花缭乱的数据，我还以为是常规分析呢？”方学才一口小米粥下肚，顿时感觉活了过来。
“啊？可老板刚不是说昨晚才签完合同吗？咱前两天就要数据了？”戴妍琦发现了盲点。
“我靠，老板这是早就计划好了呀！”程泰总结道。
说到这里，三人一起停住，转头看向旁边的孙翔，这人一脸迷之微笑地吃着荷包蛋。
“他是不是傻了，从刚刚开始就这样了。”难以想象几分钟前这瓜娃子还在会议室暴跳如雷呢。
“只能说老板不愧是老板，我还以为要爆发世纪大战呢，结果一套组合拳下来，给他哄成胚胎了。”方学才翻了个白眼。
“你们几个看我干嘛？是不是在讲我坏话？”孙翔敏锐地捕捉到三人的视线。
“没，夸你帅呢，王牌。”戴妍琦随口敷衍过去。
孙翔将信将疑，看不出几人有什么不对，转头继续吃饭，并顺手点开了七期群。
【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
翔哥天下无敌：诶哟~唐昊呢~
打爆孙翔：滚！傻逼！
孙翔一看，乐了，他就知道唐昊已经收到消息了。
翔哥天下无敌：诶，咋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打孙翔：傻逼，走，竞技场单挑，今天爷爷教你做人
超绝百草枯：唐昊，别冲动，以和为贵……好吧，带我一个
这奶谁爱当谁当：你们仨，啥情况啊，我记得百花是输给微草了吧，看着怎么跟冠军被雷霆截胡了一样，还有孙翔，不对劲，被骂傻逼竟然不生气
牧师，狗都不做：谢邀，在在现场，昨天是我们赢的百花
蛇惊，想跑：所以这是咋了，孙翔开嘲讽了？@超绝百草枯怎么回事啊
超绝百草枯：额……这事儿有点复杂，涉及到两代人的恩怨……
蛇惊，想跑：什么东西？？两代人？
牧师，狗都不当：不会是……莫非孙翔跟唐昊真是兄弟？我就说这俩货怎么跟共用一个大脑似的，原来如此@ 联盟第一剑客别哥你也去测测吧要不，说不定你也是他俩失散多年的兄弟呢
联盟第一剑客：滚
超绝百草枯：他俩为什么这样我暂时不能说，不过估计用不了多久你们就知道原因了，好了，就这样我们先下了，拜拜
这奶谁爱当谁当：怎么神神秘秘的
牧师，狗都不当：谜语人滚出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