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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惊天误会

作者:半寸桃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驱散了别墅内的些许冷清,却驱不散工藤优作和有希子眉宇间浓得化不开的忧虑。


    一夜辗转反侧,夫妻俩顶着淡淡的黑眼圈,目光时不时瞟向那扇紧闭的主卧室门,仿佛那里面关着什么随时会爆/炸的禁忌秘密。


    餐桌上气氛诡异。


    工藤新一(黑泽阵身体)顶着乱糟糟的银发,睡眠不足导致脸色更显苍白,正笨拙地试图用刀叉对付盘子里那份过于精致的早餐(伏特加按照黑泽阵以往口味准备的),动作僵硬得像个刚学会吃饭的机器人。


    而黑泽阵(柯南身体)则坐在特制的高脚椅上,小口喝着牛奶,面前平板电脑上滚动着复杂的代码,神情专注冰冷,对工藤新一的笨拙视若无睹。


    工藤有希子看着这极度违和又莫名“和谐”的一幕,手里的叉子都快捏弯了。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主动出击。她放下餐具,脸上堆起自认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看向黑泽阵(柯南):


    “那个……柯南君啊,昨晚休息得还好吗?”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黑泽阵(柯南)眼皮都没抬,指尖在平板上滑动,稚嫩的童音毫无波澜:“尚可。”


    有希子笑容一僵,再接再厉:“你看,天气这么好,等下要不要和阿姨一起去花园散散步?阿姨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哦,比如新一小时候的糗事……”


    “没空。”黑泽阵干脆利落地打断,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女士,我并不是小孩子,请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现在是数据处理关键期。勿扰。”


    有希子:“……”她被这冷硬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求助地看向丈夫。


    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接过话头,语气沉稳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新一,”他这次是对着工藤新一说的,“关于你和黑泽……柯南君目前的‘特殊情况’,以及涉及到的……某些显而易见的危险,我们认为,有必要进行一次更深入的沟通。


    这关系到你们,也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安全。”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黑泽阵(柯南)。


    工藤新一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父母这是要摊牌了。他紧张地看向黑泽阵。


    黑泽阵(柯南)终于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工藤优作,那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他放下牛奶杯,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得令人发指。


    “工藤先生,”电子合成音般平稳的童音响起,“您的担忧我理解。但目前,我的精力需要集中在破解关键信息和确保基础生存需求上。”


    他指了指工藤新一面前那盘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早餐,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比如,督促‘他’尽快达到最低进食标准,以免‘资产’过早报废。至于其他问题,优先级靠后。”


    说完,他不再理会脸色僵硬的工藤夫妇,跳下椅子,拿着平板电脑径直走向操作台,留下一个冷漠的小背影。


    工藤优作和有希子再次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更加难看。这小鬼(?)的态度太强硬太古怪了!完全油盐不进!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将目光转向了看起来“更好说话”的“黑泽阵”(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这个时候立即双手做投降状:“嘛嘛嘛,我现在有一个案子必须要推理,妈妈,爸爸,你们慢慢吃,慢慢吃,我先走了!”


    “新一!!!”


    工藤新一则是在有希子的声音中快步跑到楼上。


    工藤有希子只能再度从黑泽阵下手。


    工藤有希子端了一杯咖啡坐在黑泽阵的对面,然后思考一下,又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语气充满了母亲的担忧:


    “那个……黑泽先生啊,你别介意,我们不是想打探什么隐私,就是……就是真的很担心。


    你看,工藤新一那孩子……呃,是不是……身份有点太特别了?


    你们遇到的危险也……很难形容。之前你们提到组织……我是说,你或者他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想办法!”


    工藤优作也端着咖啡走到这里,沉声道:“没错。无论‘存在感互换’是何种形式,安全是第一位的。如果其中涉及到任何非法或者危险的力量,我们必须采取措施。”


    工藤新一在楼上偷听着父母关切(但完全跑偏)的询问,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是感动又是焦急又是憋屈。


    他张了张嘴,很想大声告诉他们:爸!妈!我们是被迫合作的!还有组织、乌鸦、谋杀案……


    可是,他不能。他答应过黑泽阵要保密,他不能把父母拖进这滩浑水。


    他只能硬着头皮下楼,在黑泽阵对工藤夫妻感觉到厌烦的时候,努力组织语言,试图在不泄露关键信息的情况下安抚父母:


    “爸……呃,工藤先生,工藤夫人,你们……你们真的误会了。黑泽阵他……他虽然性格是有点……特别,脾气也不好,嘴巴又毒,还老是指使我干这干那,动不动就威胁我……”他越说越顺,忍不住开始吐槽,完全没注意到父母越来越惊悚的表情。


    “……但是!但是他其实……呃……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对!很可靠!我们之间……是一种……呃……比较复杂的……合作关系?对!合作!互惠互利!


    他帮我……呃……适应新环境,我帮他……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工藤新一说得磕磕巴巴,逻辑混乱,自己都觉得狗屁不通。


    有希子的眼睛越瞪越大,手捂住了心口。适应新环境?处理日常事务?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那种不可描述的关系里的分工啊?!


    而且新一(黑泽阵身体)这抱怨中带着一丝无奈甚至……依赖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工藤优作的眉头也锁死了。儿子(?)这含糊其辞、拼命为对方开脱、甚至带着点“护短”意味的态度,更加印证了他那个“深度连接”的可怕猜想!难道真的共生到产生感情了?!


    “可是……那些危险……”有希子还不死心。


    “危险……那个……是意外!对,意外!”工藤新一额头冒汗,“我们会处理好的!你们不用担心!真的!相信我!”他眼神恳切,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却不知这更显得欲盖弥彰。


    就在这时,操作台那边的黑泽阵(柯南)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不耐烦地咂了下嘴,头也不回地冷声命令道:“喂,那边的。咖啡,加两块糖,不要奶。立刻。”


    这语气,这态度,活脱脱就是在使唤佣人!


    工藤新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应了一声:“哦,好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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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下意识就起身要去倒咖啡。


    工藤优作和有希子:“!!!”


    有希子猛地抓住工藤新一(黑泽阵)的胳膊,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黑泽先生!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还给他倒咖啡?!这算什么合作?!这明明是……”她都快说不出那个词了!


    工藤新一这才反应过来,僵在原地,尴尬得脚趾抠地:“不是……妈妈,你听我解释,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有希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他是不是用什么……特殊手段控制你了?比如……那种‘连接’的副作用?离不开他?”


    工藤优作也站起身,脸色严肃至极,他按住工藤新一的肩膀,沉痛道:“新……黑泽先生,如果真的是被迫的,无论多么难以启齿,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是来帮你的,不是来评判你的。这种不健康的关系,必须终止!”


    工藤新一快要崩溃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越描越黑!


    “爸!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就是……就是普通的……战友情!对!一起扛过枪的那种!”他口不择言。


    “一起扛过枪?!”有希子尖叫,“你们还一起扛过枪?!什么时候的事?!天啊!优作!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严重!他们肯定一起经历了非常危险的事情!产生了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工藤优作重重叹了口气,看着“黑泽阵”(儿子)那焦急又百口莫辩的样子,心沉到了谷底。


    他几乎已经认定,儿子肯定是在某种极端危险和依赖的情况下,和那个危险的神秘“孩童”建立了某种扭曲的深度羁绊,甚至可能受到了精神层面的影响或控制。


    “好了,有希子,我们先冷静。”工藤优作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决定采取更迂回的策略,“新一,既然你坚持这是‘合作’,那我们暂时尊重你的选择。但是,请务必保护好自己,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告诉我们。”他眼神深邃,暗示意味极浓。


    工藤新一松了口气,以为父母终于被说服了(虽然方式很奇怪),连忙点头:“一定一定!你们放心!”


    有希子还想说什么,被优作用眼神制止了。


    夫妻俩忧心忡忡地坐回沙发,看着“黑泽阵”如蒙大赦般跑去给“柯南”倒咖啡,然后被“柯南”嫌弃糖放多了,两人又进行了一番极其幼稚(在父母看来却是打情骂俏)的拌嘴……


    有希子捂住眼睛,不忍再看:“优作……我心脏受不了……我们家小新一好像真的被那个可怕的小朋友吃得死死的了……”


    工藤优作搂住妻子的肩膀,表情凝重得像是在面对世界末日:“看来,常规手段是行不通了。我们需要更深入地了解那个‘柯南’的底细,以及他们所谓的‘连接’到底到了何种程度。或许……该联系一些‘老朋友’了。”


    他看向操作台前那个小小的、却散发着巨大危险和谜团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无论对方是什么来头,敢这样“控制”他的儿子,他工藤优作绝不会坐视不管!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工藤新一,还在为自己“成功”安抚了父母而暗自庆幸,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父母心中已经成了一个被“危险童养夫”精神控制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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