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四听了秦恒骁的话,有些呆愣在原地,他在反复的咀嚼秦恒骁这句话里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含义。
但是他的确是第一次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本来以为勇敢无畏就是男人了,但是他现在才意识到他对于这个词语的概念太模糊了。
“我告诉你,人要懂得责任,要有担当,要顶天立地,要考虑他人,只有这样你才可以说,你是一个堂堂正正有骨气有脊梁的男人。
你今天因为自己的事情和你娘顶嘴撒谎骗人,不管不顾的冲出去,也不在意别人是不是会担心你,还让你娘的气的晕倒在了床上,你觉得你这种行为合适吗?如果林姑娘知道这样的事情,会称赞你吗?”
听完这话的秦老四本来就低着的头低得更厉害了,他委屈的哭了出来,更多其实是愧疚,他为自己鲁莽的行为感到难过。
更为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让娘生病了,觉得非常的后悔不已,他轻轻的趴在容叶清的身上。
“对不起啊,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的,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了,对不起。”
秦恒骁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真心知道错了,揉了揉他的头,把他给拎到一旁去。
“知道错了就好,等你娘醒了你再跟她道歉吧,你想去安县这件事情本身也没有什么很大的错,我们都知道你对林姑娘的心思。
但是你应该好好和你娘说的,上次不带你去是因为我们是去安县找你大哥的,后来你大哥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嘛,你自己说如果那一次你去了,你能帮上什么忙,你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更难堪。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你要去安县找林姑娘,就当是你去游玩爹后娘肯定会支持你的呀。
反正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应该先沟通,然后再想办法,以后千万不可以对我们撒谎了。”
秦老四现在更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行为到底是有多么的无理取闹,不可思议,多么的错误了。
“对不起。”
他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全部干掉,又继续哭了起来,哭的让秦恒骁有些心疼,秦恒骁掏出手帕擦干了他眼角的泪。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等你娘醒来你好好和你娘说,她可能还是会让你去安县的,你也是一个大孩子了,做很多事情之前你自己一定要思量清楚。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现在先回去休息吧。”
大家为了找秦老四都累得不轻,秦老四回来之后,秦老大很不高兴,叫嚷着要去收拾秦老四一顿,不过被秦恒骁给拦了下来。
秦恒骁说秦老四自己会亲自教育的,秦老大还是不太满意,他说秦老四就是被大家惯的太厉害了,不知天高地厚为所欲为。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他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高兴,你娘还有我肯定会给他一些惩戒的。你作为大哥愿意教育弟弟是好事,但是不能总是动手动手的话,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
“爹你还是不懂他这样的人就该打一顿,你对他太好了,他根本就不长教训,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他根本就没记住。”
秦老大看起来还是非常的气愤,整个人额头青筋暴起,要不是秦恒骁很费力的拦着他,他可能现在就已经冲到秦老四的屋子里,把秦老四像小鸡一样的给提出来,然后狠狠的打一顿了。
“我还是那句话,孩子犯了错肯定是要教育,但是通过打骂的方式来教育的话,效果肯定是很不好的,我知道你是想让他对这件事情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但是你要记住肉体上的疼痛并不一定会带来心灵的震撼,很多时候我们可以用一些别的方式来让他把这件事情给记住。”
秦老大说不过秦恒骁,也知道今天秦恒骁在这里,他肯定是没有办法真的冲进去打秦老四一顿的。
只能气冲冲的走了,临走的时候到院子里,他狠狠的踹了一脚秦老四的房间门,并大声的说话。
“我告诉你秦老四你再这样做事不计后果,我绝对饶不了你,今天要不是爹拦着我,高低的打你一顿,你给我听到没有。”
秦老四在房间里根本就不敢说话,现在出来无非就是找打的。
秦恒骁就在容叶清的床边守了一夜,等到第二天终于看到容叶清缓缓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容叶清从来没有这么晚醒过。
她一向是个特别自律的人,每天天一亮就起来,不管是去店里还是去谈生意,做什么事情,反正就是不会让自己闲下来,像这样睡到太阳都晒屁股了的时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非常的少见。
“你醒了,我都要担心死你了。”
看到容叶清醒过来,秦恒骁赶紧殷勤的凑上去,容叶清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有点昏。
容叶清开始在脑袋里思索自己昏倒之前的事情,突然想起来她还在找秦老四,赶紧翻身要爬起来。
“秦老四呢,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秦老四找到了吗?”
秦恒骁赶紧让她先回床上躺着,并告诉她秦老四已经找到了,让她不用担心,说秦老四其实根本就没有走远,他们一出门又溜回来了,原来也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
“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那你怎么办呢?”
容叶清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秦恒骁。
“我批评教育了他一顿,老大想打他不会被我拦下来了,我觉得孩子还是不能经常打,你让他记住了皮肉上的疼痛有什么用?在他的心里,他依然没有对这件事情有一个敬畏之心。”
容叶清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可不是口头上这样轻轻的教育秦老四几句,这件事情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揭过了。
“那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对他做吧,让他过得太好了,他还是真的无法无天起来了。”
容叶清愤愤不平的样子让秦恒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们两个一向在教育理念上显得不太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