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在魏礼明面前说,砖厂生产的机砖有可能会满足不了供应,原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一语成谶,砖厂生产的砖,竟真的供不应求起来。
除了甄沐阳和宁宵迅速替他们打开了销路,更重要的原因是,砖厂设备老化,故障频出。管理体制僵化,人浮于事,生产效率低下。
面对如雪片般飞来的订单,砖厂却陷入了有心无力的困境。工人们加班加点,生产出来的砖,还是远远跟不上需求。仓库里常常空空如也,前来拉砖的货车排成了长龙,却也只能无奈地等待。
按照合同约定,机砖厂是要承担天价赔偿的。
甄沐阳却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收购机砖厂。
销售机砖的这一年多来,他们已经积累了大量资金,再向银行贷一点款,收购砖厂,还是没有问题的。
事关重大,魏礼明不敢自作主张,只得把甄沐阳的建议向市里汇报。
砖厂经营困难,多年来,通过市财政输血,才勉强维持到现在。
甄沐阳是本城首富甄鹤舫的三公子,这一年来,已经表现出卓越的管理能力。把砖厂交到他手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只是,将国营企业改制,转为私有,在江城还没有先例。所以,管理层还有些犹豫。
宁宵的父亲,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儿子在江城弄这么大动静,岂能瞒过当父亲的眼睛。
以前他对宁宵冷淡,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现在儿子有出息,他夜里睡觉,都快笑出声来了。
虽然宁宵仍不肯回家,暗地里,他还是给了不少助力。
听说儿子和甄沐阳要收购市机砖厂,他当然要鼎力相助了。
所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市机砖厂便到了甄沐阳和宁宵手里。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两人便完成了从纨绔子弟到企业家的华丽转身。
砖厂到了甄沐阳手里,他立即大刀阔斧地进行了改革。裁撤冗余人员,优化生产流程,引进先进的制砖设备和技术。
原本死气沉沉的砖厂,在他的管理下,很快就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随着订单的不断增加,砖厂的利润也日益可观,不仅很快就还清了之前的银行欠款,还开始有了一定的资金积累。
与砖厂欣欣向荣的大好局面相比较,甄氏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甄远航如愿以偿,登上了甄氏企业集团总经理的宝座。
只是,跟甄志鸿天才般的商业才能相比,他管理企业的能力,简直可以用愚蠢来形容。
他大量提拔自己的亲信,全然不顾这些人的能力是否与其所在的岗位匹配。以前从甄志鸿手里提拔起来的旧人,他一律打压,让其坐冷板凳,不予重用。
他重用吴林,将他提拨为副总经理。他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公司就算是交给吴林了。
吴林平日里只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并无多少真才实学。
被提拨为副总经理后,他更是仗着有甄远航撑腰,在公司横行霸道,肆意破坏原有的工作秩序。原本高效运转的部门,因为吴林的胡乱指挥,变得混乱不堪,员工们怨声载道。
他利用手中的职权,不顾公司的利益,私自与一些不靠谱的客户签订合同,导致公司多次遭受损失。而且,他还暗中收受高额回扣,将公司的财产据为己有。
在他的“带领”下,公司内部乌烟瘴气,员工们人心惶惶,公司业绩一路下滑。
甄远航不仅没有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对吴林愈发信任,在决策上更是频繁听取吴林之流毫无根据的建议,导致公司多个重要项目推进受阻,资金也出现了不必要的浪费。
甄鹤舫对此,却装聋作哑,对公司的种种乱象视而不见,仿佛公司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有人找他进言,他却面无表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所有人都感到了失望,一些有识之士更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甄氏。
甄氏很快就成为了甄远航的天下,他彻底掌控了公司大权,继续重用吴林这类只知讨好、毫无能力之人。公司内部的管理愈发混乱,制度形同虚设,各部门之间矛盾冲突不断,原本团结协作的氛围消失殆尽。
重要决策完全凭个人喜好和吴林等人的谗言,不考虑市场规律和公司长远发展,导致公司接连错失多个重要商机,市场份额急剧萎缩。
资金链也因一系列错误决策和吴林的****而变得岌岌可危,公司运营举步维艰,摇摇欲坠,往日那个在行业中颇具影响力的甄氏公司,如今已沦落到风雨飘摇的境地。
董事们联合起来,一起找到甄鹤舫,要求退股。
甄鹤舫却不慌不忙地说,“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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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们要是再坚持退股,我绝无二话。”
见甄鹤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伙儿不禁疑惑,莫非,老董事长真有什么锦囊妙计,能扭转乾坤?
虽然将信就疑,大伙儿还是决定,给老董事长一个月时间。
隐忍了三年,三年啦!
眼睁睁地看着甄氏在二儿子手里一点一点走向衰败,甄鹤舫的心,一直在滴血。
这一年来,他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每时每刻都在关注意公司的动态。现在,他觉得,是时候该出手了。
看到父亲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甄沐阳顿时吃惊地站了起来,“爸,您怎么来了?”
甄鹤舫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才冷冷地说,“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去看我了?”
“我不是不想去看您,只是,太忙了。”
甄沐阳拖过一把藤椅,殷勤地说,“爸,您先坐,我替您泡茶。”
他手脚麻利地泡上一杯茶,递给父亲,“爸今天来,恐怕不只是为了骂我这么简单吧。”
甄鹤舫接过茶杯,没有喝,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在外面混了三年,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回去?”
甄沐阳挠了下头发,“我在这里做得挺好的,干吗要回去?”
甄鹤舫瞪了他一眼,“光想着自己挣钱,就不管公司的死活啦?”
“公司不是有您和二哥吗,我回去干什么?”
“你二哥不是做管理的料,甄氏公司总经理,非你莫属。”
“您让我当公司总经理,岂不是又要跟二哥打得头破血流?”
甄鹤舫一脸冷凛,“怎么,你怕了,不敢跟你二哥斗?”
“怕,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怕字。只是,我走了,砖厂怎么办?”
明知父亲用的是激将法,甄沐阳还是一头钻了进去。
“砖厂不是还有宁宵吗,小伙子是块管理的好料子,把砖厂交给他,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了解宁宵?”
“三年来,你所有的商业行为,从没有逃离过我的视线。”
“我说我做的项目怎么会如此顺风顺水,原来,是爸您在暗中助力。”
“也不完全是。”
甄鹤舫站了起来,“你能有今天,靠的,还是你自己。现在,你需要做的是,替爸拔掉家里最大的那块脓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