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了。
清冷的月光透过庄园的薄雾,为这片土地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
在苏洛的带领下,四人小组沿着蜿蜒的石板路,来到了那座耸立在庄园最高处的钟楼。
“就是这里了。”
苏洛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在夜色中的建筑。
白露看着那高处的吊钟,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吓人啊!”
“节目组灯都不打多两盏,可不就是恐怖吗?”
王组蓝笑着吐槽,也向前踏出一步,为三人开路。
登上台阶,沿着蜿蜒而上的石阶,登上了钟楼顶端的平台。
这里视野开阔,几乎可以将大半个庄园尽收眼底。
“哇……这地方风景真好,就是有点冷。”
白露下意识地抱了抱胳膊,环顾四周。
白露看着眼前的巨大吊钟,心里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郑楷则好奇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很快,他的目光被平台中央的一张石桌吸引了。
“快看!这里有东西!”
石桌上,静静地躺着一本厚重的,用皮绳捆绑的登记簿,封面上用烫金的字体写着:【钟楼·访客登记簿】
郑楷拿起登记簿缓缓翻开:
泛黄的书页上,正记录着每一位访客的资料。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四人齐齐都微微皱起眉头。
【动物历1月1日,晴。生肖【蛇】到访,查询宝藏图之秘。】
【动物历1月3日,阴。生肖【鸡】到访,欲归还旧物,未果。】
【动物历1月5日,多云。生肖【龙】到访,查阅“犄角”藏宝图秘密。】
白露忍不住惊呼出声:“组蓝哥!你也来过?”
王组蓝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结结巴巴地说:“好像是有,之前我也在房间的笔记本里看到自己来过这里。”
“那就是说,这里的记录是真的。”
郑楷点点头,因为他也在自己的日记本里发现有前往钟楼的记录。
【动物历1月6日,雨。生肖【猪】到访,为晚宴寻找失传的点心配方。】
【动物历1月7日,晴。生肖【牛】到访,检修吊钟。】
【动物历1月8日,晴。生肖【羊】到访,借用望远镜观察草场。】
【动物历1月20日,宝藏图失窃,宝藏钥匙失窃......】
再往下翻动,洋洋洒洒数十条记录,几乎十二生肖都来过钟楼,而且目的不一。
【这剧情杀我看不懂了,所以每个人都有秘密?】
【苏有蛇和王组龙都是为了宝藏,鸡大哥是为了还东西,】
【等等!那兜兜转转还是王组龙最有嫌疑?现在发展到这,我已经不太确认是不是只有苏洛一个凶手了...】
“天哪……”
白露看着这本登记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所以……之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相?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
“宝藏和宝藏钥匙......”
郑楷半眯着眼盯着王组蓝,冷笑道:“我倒是觉得组蓝的嫌疑最大,这家伙是来查宝藏信息的。”
“不是,我是来查了资料,但我没有拿宝藏图和钥匙啊!”
王组蓝百口莫辩,兜兜转转怎么又怀疑到自己身上了呢?
在气氛再次陷入僵局时。
一直沉默观察的苏洛,从郑楷手中接过了那本厚重的登记簿。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带着一股能让人瞬间冷静下来的力量。
“急着下定论,只会让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远。”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逐行扫过那些记录。
他的手指,没有在前几页过多停留,而是直接翻到了登记簿的末尾。
最后一页。
苏洛说:“这里...缺了一页。”
白露立刻凑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道刺眼的撕痕,“呀!这里被人撕掉了!”
“被人撕掉了?”
郑楷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也就是说,最后一页有秘密?撕走最后一页的,是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
“等等!!!”
眼尖的白露,却没有理会他们的争论,她的视线被石桌底下的一个角落吸引了。
在石桌腿与地面接触的缝隙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
“等等!!!”她突然大叫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郑楷被她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白露没说话,只是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从那道狭窄的缝隙里,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根羽毛。
一根色泽极其华丽,在清冷的月光下,隐隐泛着流光溢彩的羽毛。
它既不像普通的禽类羽毛那样柔软,反而带着一丝金属般的质感,看起来华美而又诡异。
“这是什么动物的羽毛?”
郑楷接过羽毛,在手里端详了半天,眉头锁得更紧了,“难道是凶手在撕掉书页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
“很有可能!”
白露重重地点头,分析道,“十二生肖里,有羽毛的动物,只有……鸡!”
她的话说到一半,自己就愣住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陷入了一个悖论。
“可是……鸡大哥他……已经死了啊!”
白露说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空气仿佛凝固了。
总不能是鸡是凶手,自己把自己干掉了吧?
整个逻辑链,似乎在这里彻底断裂了。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思维的死胡同时,一直处于被怀疑状态的王组蓝,脑中突然像有道闪电划过。
他瞪大了眼睛,用一种既兴奋又紧张的语气,颤抖着说出了一个颠覆性的猜想:
“会不会……会不会……凶手根本就不是我们十二生肖里的人?”
众人猛地看向他!
王组蓝被看得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说了下去:“你们想啊,既然鸡大哥已经死了,那这根羽毛就不可能是他的。可羽毛又确实存在,那是不是说明,还有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身上长着羽毛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只要……只要我们能找到这根羽毛的主人,不就能破案了吗?!”
轰!
王组蓝的这番话,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所有人被禁锢的思路!
对啊!他们一直在十二生肖里互相猜忌,为什么不能跳出这个圈子呢?
“有道理!”
郑楷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看着手中的羽毛,眼神变得热切起来,“一个身份成谜,以‘羽毛’为代号的神秘凶手……这个可能性很大!”
“天哪,那我们岂不是一直都搞错方向了?”
白露恍然大悟,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看着众人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苏洛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心里淡淡地笑了一声:还不算太笨。
“收好证据,我们去找朝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