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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还没有落在爬梯之上,便发现了自己竟悬停在了护栏之下,一只漂亮的手正提着她的后衣领;
白月魁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忘记了我们的行为准则了吗?绝对不做无谓的牺牲!”
她话音未落,手上已经用力将麦朵重新提回了屏蔽塔顶端,然后自己纵身一跃跳下了高台;
同时,整个小队每个人的耳朵里面都传来了白月魁的声音;
“兽群太过庞大了,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特别是你,麦朵,不要浪费了林岩的心意;
他已经将兽群引开,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平安回来的;
山大,胥童,你们找好位置,时刻准备着灵态诱导;
其余人继续完成屏蔽塔最后的校准以及调试工作。
屏蔽塔正常工作后,你们立刻返回村子!
让所有人对各处屏蔽塔进行检修。”
待白月魁声音响起的时候麦朵这时才回过神来,跑到了护栏边,看到白月魁的身形已经落地,此刻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林岩所在的方向奔跑着;
她现在已经顾不上白月魁的交待了,她要去找林岩,哪怕只能帮上一点忙,她也要去。
然而当她顺着爬梯向下之时,却遇到了向上攀爬的马克和冉冰;
马克疑惑着问道;
“麦朵,你要去哪?”
麦朵眼神坚决的回应道;
“我要去帮林岩和老板!马克,你让我先下去。”
马克脸上闪过一抹为难,冉冰立马劝道;
“月魁姐已经追过去了,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她临走的时候说了,让你不要浪费了林岩的心意,况且你现在过去已经追不上他们啦。”
麦朵看着远方,几乎都要看不见噬极兽的影子了,又看了一眼还有十多米高的跳台,终是咬了咬牙,纵身一跃,直接跃过了马克的头顶,同时说道;
“不行,我不放心,我一定要去看看。远远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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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又再次发现自己悬吊在了半空,这一次是马克出手提住了她命运的后脖颈!
“麦朵,你别冲动,你不是这种冲动的人啊!
你应该相信林岩和白老板!”
“可是......”
可是她看着自己短时间之内无法企及的距离和想到自己弱小的实力。
面对那样数量的兽群对于她来说,或许真的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吧。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远方,心中默默地祈祷了起来;
“林岩,老板,你们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
夜风刺骨,难得在玛娜生态包围下成长出来的矮树因为刚才噬极兽群的侵袭,变得东倒西歪;
白月魁眉头紧锁,紧握手中的阿赖耶识唐刀,奔袭在这条充满血腥味的道路上。
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噬极兽的尸体;
有被破坏了灵息籽的噬极兽骸骨;
有被直接在身体之中开了一个兽血淋淋的大洞的丧失生命能力的噬极兽尸体;
也有被破坏了躯体,奄奄一息在地上蠕动着的残肢断臂;
一路上的光景让她心中满是惊愕,嘴唇轻轻的颤抖着;
“林岩,你可不要出事啊!”
然而更令她震撼的是入口处,那隧道周围的山体仿佛被巨大的喷墨装置直接将黑色的墨水泼在山体之上一样;
以隧道口为中心,将整个山体勾勒成一幅泼墨的爆炸般的漆黑。
白月魁义无反顾的钻入了过山车的隧道,一路前行,光景不变,犹如噬极兽地狱般,空气中一股带着铁锈的味道,让人作呕;
而出了生态屏蔽区之后血腥的场面更加浓烈,战斗痕迹也变的愈加明显。
各种大大小小的爆炸坑洞,以及巨大的如同椎体造成的孔洞,还有遍布的噬极兽骸骨。
这不禁再次让白月魁担忧的心境之中生出对林岩力量的敬佩;
“林岩,我是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为了屏蔽塔的安全,以极致的速度冲出了覆盖区;
在玛娜生态侵袭的范围之内才展开这样的战斗!”
她就这样追逐着战斗的痕迹直至跑出了数公里后,终于看到了这场战斗的终点。
这里是一个黄沙漫天的空地,在末世之前应该就是属于郊区的样子,地面没有任何建筑物,只有被战斗造成的一些坑洞;
白月魁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担忧,快速的冲到了还弥漫着腥臭味的战场遗迹之中。
“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她不甘的说着,在那些噬极兽尸体以及骸骨之中不断查看着,然而并没有找到一丝林岩的痕迹;
走着走着,眼前一个巨大的坑洞让她的瞳孔亮了一亮;
因为里面正好躺着两具巨大的噬极兽骨架,她快速的跳了进去,初步看上去,那第一覆频兽的骨架几乎被砸了个稀巴烂,骨头处处都有破碎的痕迹,那样子像是被人一拳又一拳轰在了它的身上,然后最后才破坏其灵息籽造成的;
而那花萼兽的骨架却和第一覆频兽所受到的伤害截然相反,它的骨架之中大多都是被利器所伤,骨头切面十分的平整,并且身体像是被极快的巨型利刃直接一分为二的。
“这,林岩那生物机甲还有刀之类的武器吗?”
白月魁呢喃着,同时不停地在骨骸之中翻找着,小声的喊着;
“林岩,林岩,你在这里吗?”
然而喊了很久都没有等来他的回应,突然远方的沙地之中好像有一截黑色的骨质冒出,这让白月魁喜出望外的就冲了过去;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林岩的身体,毕竟对于他身体的渴望那可是持续了一个多月的;
“林岩,你睡够了吗?还不快点起来,麦朵还等着你回家吃饭了。”
走到那里时,她用剑鞘戳了戳被埋起来的林岩的身体,脸上带着微笑的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当剑鞘戳中那片黑色的骨质时,那片骨质竟直接翻开,根本不像是一个完整的脊蛊一样。
白月魁大惊失色,立刻跪倒在地,将其捧了起来,而手中的东西却让她的瞳孔逐渐放大;
痛苦和不甘等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在她的脸上;
因为她的手里只有林岩脊蛊的一小段尾部,还带着六只后足,鲜血顺着被平整切断的位置还在向外流着!
短暂的愣神后,她眼中闪过极度的怀疑,同时伸出双手,动用源质潜能,不断的在沙地之中刨着,刨着,同时嘴唇颤抖着低声喊道;
“林岩,你别和我开玩笑,这样一点都不好笑!
你快出来,不然我把你偷吻冉冰的片段放给马克看;
不,我要放给麦朵看,还有你调戏梵蒂的画面,你别闹啊......”
然而,随着她的不断挖掘,她的声音之中开始带着深不见底的绝望。
......
半个小时以后,场地之中多了很多被挖出来的坑洞,白月魁站在坑洞边的一块巨石上,风沙吹着她白色的短发和狐毛长袍在空中胡乱飞舞着;
此时她的嘴角还挂着一抹血液,那是她过度使用源质潜能后留下的,而她的目光死死的看着远方,那个位置有着一条不是很明显的机车轮胎流下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