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弦看到被推远的书案,那沓纸就在她眼前,她慌忙收到一起藏在身后。
李元澈一脸懵,他起身看着霍清弦,心里涌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解地问:
“为什么……不让我看……”
霍清弦顾不得整理凌乱的领口,她抿了抿唇,有些心虚地看着李元澈。
“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殿下……没必要看。”
李元澈眼睛逐渐发红:“无关紧要的东西……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气鼓鼓地低下头,又猛然抬起头:“难道……是什么人给你写的情书?”
霍清弦眼中掠过一丝不解:“情书?“”
李元澈解释说:“别的男人给你的私信……”
霍清弦:……
“不是。”
李元澈衣衫敞着,暖玉般的身子上留着星星点点的红印,他不信,双膝跪到霍清弦面前,伸出纤长的手指:
“那给我看看。”
霍清弦却毫无动静,李元澈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眼里瞬时泪水涟涟,越加委屈。
霍清弦无奈地皱了下眉头,慢慢地从身后拿出递去。
李元澈气哼哼地拿过,眼里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
他目光一滞,连看了几页,眼里的泪水逐渐干涸,下瘪的嘴角不觉翘起,他抬头看了眼霍清弦,难得捕捉到霍清弦耳尖的一丝红意。
李元澈看着眼前厚厚的宣纸,这非一朝一夕写成,写的不是“七郎”就是他的名字,还有一些心经的内容。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扑到霍清弦怀里,他搂住霍清弦的脖子,双腿盘过她的腰,雨点般的吻一一落下。
他的声音里抑制不住的笑意:“霍清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有我的?”
他的吻扫过霍清弦的脖颈,如羽毛般轻拂而过,霍清弦克制地闭上眼,耳尖的烫意越来越烈,额头上露出细细的汗珠。
李元澈的吻落在她的耳尖:“你要是不说,我就一直亲下去。”
什么时候,霍清弦说不清,自从他们成亲,那晚的情景总是在她脑海里闪现,她得知李元澈的身世,心里同情他,逐渐变成了怜爱,她不忍看着李元澈受苦流泪,更舍不得他掉眼泪。
她一次又一次的否认,自己只是可怜他,可她的心却不受控制地为他反反复复沦陷,直到她再也无法否认。
刚才她下意识地想要藏起的过去,那是她曾经的隐忍克制,她独自面对自己时的内心,她早已动心的证据。
曾经的那些顾忌,她全都抛开,不计后果地选择了自己的心意,选择了李元澈。
她心里才有了此刻的幸福和满足。
被发觉……羞耻吗?
羞耻,但值得,他们早就属于彼此了,她也心甘情愿地承认:
“很……很久了……或许……比殿下要早……”
听到很久了,李元澈停下来,他泪眼婆娑,眼中含笑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先动心的。
他勾着霍清弦的脖子,对方滚烫的气息扑在他的颈间。
“你要是早点说出来,我早就跪到你面前了……”
霍清弦抬起意乱情迷的双眸,眼里的隐忍一寸寸裂开,以前的她与此刻的她,仿佛已判若两人,从前很多她说不出口的话,如今也能自如吐露。
“七郎……”
两人紧紧相拥,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里。
过了很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霍清弦坐在书案前,提笔认真写着,李元澈脑袋躺在她腿上一字一句的念着。
午时,李元澈去了厨房做吃的,霍清弦休息了会,两人吃完饭又睡了一觉,起来又接着写。
一天的时间,霍清弦抄完了李元澈所以的菜谱。
李元澈又跑回屋里拿来一堆。
霍清弦一脸疑惑:“还有……”
李元澈嘿嘿一笑:
“这个是我们自己的,这是我之前给你写的的菜谱,这是我和秦军医商量记下来的,这样搭配对你的身体也好,我想着……把这个也抄下来,不然李嬷嬷她们也不认识,上次是我疏忽了,要是哪天我又得进宫,就让她们按着菜谱给你安排。”
霍清弦顿了顿,她眸光微转:“殿下……之前在夜里写的就是这个?”
李元澈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那时候……我是想等以后我离开的时候,把这些留下来给你用,也不敢给你看。”
霍清弦心头一热,她话锋一转又调侃说:
“殿下应该早点给我看,反正你写的字我也不认识,你也就没这些担忧了。”
李元澈:……
霍清弦将抄好的菜谱让李嬷嬷送到了霍府。
几日后,一道诏令传遍大街小巷。
百姓们震惊不已,那“七郎”竟是七皇子,七皇子发挥特长,他替明帝走访民间。
将这珍贵的菜谱传到每家每户,以助家家户户都吃上美味佳肴。
一时之间,有人感慨欣喜。
“我竟然吃过七皇子的火锅。”
“七郎长那么好看,我就说他不是凡夫俗子。”
“他还买过我的菜……”
“那他还买过我的小鸡仔,还和我讨价还价了……”
有人却吓得瑟瑟发抖:“完了完了……我曾经骂他是个小白脸。”
百姓们聚在一起,想起七郎的种种。
“这么说……贤惠的七郎是霍清弦将军的夫君……”
“那好命的妻子……原来是霍将军……”
“嘿,春花,你们几个死定了,敢调戏霍将军的夫君。”
春花哼了一声:“七郎是什么人,霍将军又是什么人,你以为他们的心眼跟你的鸡眼一样小。”
“哎……我说你……”
“我说你们都别吵了,这如今我们最该感谢的是当今皇上,要不是他英明,不拘小节,让皇子来民间,我们怎么会收到这些菜谱,历朝历代可无这样的先例,宫里的菜谱可不会轻易传给我们平民百姓……”
众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此消息一出,一些权臣党羽秘密聚到一起。
户部尚书:“那日,七皇子在殿上已表明身份,此事,乃是欺君之罪,可听说陛下只是训斥几句。”
“他的身世本就扑朔迷离,说不定是陛下哪位心爱的女子,又无名分之人所生。”
“不知各位有无发觉,这位七皇子他出现的莫名其妙,可陛下却让他娶了霍家之女……”
“大人是说……霍家在陛下心中非同小可,陛下是有意要推这位七殿下上位……”
“可当今太子才是储君最合适的人选啊……”
“我看并非如此,能走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七殿下深受陛下宠爱,他的身后又有霍家撑腰,往后的局势还说不定。”
另一阁楼的太子党羽:“眼前的局势,七殿下……对太子的很不利,可太子他……竟无动于衷。”
“我们都知道……太子又不是陛下最疼爱的……难道陛下真的有了别的心思……”
一时之间,各种猜忌秘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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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朝中涌动着一股未知的暗流。
此诏一下,李元澈这次是彻底失去了自由,哪怕是乔装打扮上街,他也怕被人认出来,惹出麻烦,便乖乖待在府中养鸡做饭。
霍清弦来回军营的路上听了不少百姓的夸赞,她又去见了霍征远打探些朝中消息。
霍征远只是说让二人警惕些,这几日来,往日一些对他有恶意的人,好像更痛恨他了,那些不冷不热的,却热乎起来了。
霍清弦有种不详的预感,每到酉时,她就赶到府中,她知李元澈定会感到烦闷,想赶紧回来陪他。
还好李元澈看到她心情就突然好了,他像往常那样做好饭菜,两人正准备吃,李嬷嬷匆忙的脚步声赶来。
“将军……殿下……外面有人来了,说是那兵部尚书吴大人和夫人前来拜访,说是带夫人特意上门向殿下请教养鸡之道。”
李元澈:……
养鸡能有什么道?
霍清弦垂眸沉思片刻,
当日太子和她聊起过此事,当时要李元澈写菜谱是太子的主意,如今明帝诏令一下,太子必然也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李元澈一下子受到重视,朝中必然会有人各种猜忌,有人定会为他们的以后做打算,此时,有人前来拜访,再正常不过。
霍清弦抬眸看了眼李元澈,李元澈向来怕和这些达官贵人接触,她握住李元澈的手,安慰说:
“没事,有我在。”
李元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霍清弦眸光一沉:“请他们进来。”
片刻,就看到两道身影匆匆而来。
吴悠带着自家夫人前来,手中拎着礼盒。
二人见到霍清弦和李元澈,忙行礼问候,李元澈热情地招呼两句,霍清弦神色淡淡,请二人入了座。
霍清弦:“不知二位可吃过了,殿下刚做了吃的,我们还未动筷,要不嫌弃,可一起享用。”
吴悠忙道:“回将军,下官是吃过来的,这么晚来打扰殿下和将军,下官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本想挑个日子来府中拜访,不想近日下官事物缠身,下值太晚,只能这个时辰来访,望殿下和将军恕罪。”
李元澈挤出笑:“没关系吴大人,这来者都是客,不分时辰,二位若是吃过了,那我们就先吃了,将军她今日劳累了一天,她得好好补充体力。”
吴悠和夫人忙应称点点头,二人尴尬地坐着。
霍清弦夹了口菜,神色淡漠地看向吴夫人:“夫人一看就是端庄贤淑的有福之人,没想到对养鸡也感兴趣?”
吴夫人忙陪笑:“是是是……我……我前几日买了一些鸡仔,可没有经验,又听百姓们说,七殿下养的鸡做的特别好吃,不瞒将军,我上有那八十的老母,作为子女,想尽份孝心给她养养身子,这才前来打扰。”
李元澈给霍清弦夹了菜:“夫人真是孝心可佳,要是感兴趣,一会吃完饭我就带你去看。”
片刻后,两人吃好叫人撤了桌,吴悠拿出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块晶莹发亮的白菜翡翠。
“听闻殿下厨艺高超,下官特从老家兖州带来的上等翡翠,还望殿下笑纳。”
李元澈嗤笑一声,这白菜看着色泽鲜亮,不知是能炒还是能煎?
话音刚落,霍清弦欲要开口,李嬷嬷又匆匆赶来,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几人。
“殿下,将军,户部尚书张大人携夫人来访……说想跟殿下请教一些菜谱上的问题。”
吴悠和夫人脸色瞬变。
霍清弦眼中掠过一丝饶有兴致的笑意。
“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