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便宜？”布鲁斯在虎杖悠仁开始发呆的时候心里就有所推测了，当下几乎更是可以确定虎杖悠仁在和另一个他们都看不见的存在交流。
“呃，没什么，我很快就能找到办法了，稍等一下。”
虎杖悠仁转移话题的十分生硬，但布鲁斯很体贴地点了点头，让虎杖悠仁继续去进行未完成的对话。
「“请问是否花费100印象值更换结界术相关记忆？”」
「“是！”」
在点头的一瞬间，一大股信息流直接被灌输入了大脑之内，虎杖悠仁抬手扶住脑袋恍惚了一下，才完全适应了那大量的记忆。
不过回过神来的少年脸上却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系统你这个结界术，它……”」
「“请宿主放心，相关信息绝对保质保量，来源于官方认证咒术最强者，其在结界术方面的造诣不下于天元。”」
「“嗯，这个我知道，但是我看不懂。”」
虎杖悠仁低垂着头看着脚下自己的影子，他对宿傩的实力还是非常认可的，就是没想到宿傩他原来对结界这方面也涉猎如此之深，该说不愧是诅咒之王吗？
但很可惜无论宿傩的记忆有多么的全面，对结界术方面的知识多么的深入，其海量的知识对于目前的虎杖悠仁而言，也不亚于天书。
为什么这东西跟数学那么像？竟然还要理解空间几何的嘛？从某处奇点开始向外扩张计算咒力于空气内的分布，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同的公式啊？他应该用哪个啊？
明明很清楚记忆力的那家伙现在应该在投胎转世当中，可虎杖悠仁模模糊糊间好像又听到了那低沉嗓音的熟悉嘲讽声。
蠢货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做不了，就这样你能救得了谁？
“啧，真吵。”
无意识嘀咕了一句，虎杖悠仁感觉可能是之前被宿傩一直不间断在耳边嘲讽给弄出后遗症了，都到闲的没事能幻想一个声音来嘲讽自己了。
「“抱歉，是我疏忽了，已经为您更换另一道方案，请问是否花费1000印象值，启动当前马甲第二形态。”」
「“什么第二形态？”」
虎杖悠仁注意力重新投入了与系统的对话内容，之后该找机会详细了解一下这个系统了，感觉深挖下去能挖掘出不少东西。
「“考虑到宿主演技问题，99%的印象值加载辅助功能【****扮演模拟器】，启动第二形态后宿主马甲切换为两面宿傩模式，请问是否启动？”」
「“……说实话有点吓人，不过使用马甲的应该还是我吧？”」
「“是的，目前宿主可以100%掌控。”」
虎杖悠仁考虑了一下后，心里还是有些抵触，将身体交给宿傩什么的，他属实有点心理阴影。
但扭头看向旁边深受重伤的提姆，少年最后心一横还是点下了头。
庞大的咒力肆无忌惮的向着周遭笼罩而去，象征不祥的咒纹密布上少年洁净的脸庞，血色覆盖过纯净的琥珀，四眼的鬼神淡漠地睁开了眼眸。
“虎杖！”
布鲁斯身体一瞬间紧绷到了极点，蝙蝠标从袖口抖落，提姆抓过了旁边暗格中的匕首，阿福挡在了被突如其来的威压吓呆的医护人员面前。
“你还真是有够烦人的，小僧。”
没有理会旁边人的反应，鬼神只是嫌弃的抱怨了一声，双指并拢口中念诵咒词。
“由暗而生，比暗更黑，清淨污穢，祓除污穢。”
透明的结界笼罩住了整间医疗室，放完东西后鬼神血色的眼眸再次合拢，当睁开时惊慌的少年已然上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会独立支撑一个结界，就拜托了一下宿傩帮我，那家伙脾气不是很好，吓到你们了真是对不起啊！”
虎杖悠仁双手合十不断鞠躬弯腰，口中疯狂道歉的声音不绝，过了一会儿后被确定没有危险的布鲁斯扶了起来。
“你确定没有问题吗？”布鲁斯看着面前依旧十分单纯的少年，在心中推翻了原有的定论。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看见达克赛德了，都是那种沉着的黑暗以及肉眼可见的邪恶，以虎杖悠仁的性格真的能应付的了那种存在吗？
“没问题，没有我的允许宿傩出不来的，而且他刚刚都答应我帮忙了，帐布好了就算是特级咒灵短时间内也根本进不来。”
虎杖悠仁快速点头连连保证，那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扮演模拟器，使用起来的劲有点大，一瞬间直接给他同步宿傩情感什么的，他还不能强行OOC，只能快点搞完让宿傩下场了。
不过原来宿傩对自己的情感那么复杂吗？愤怒、喜悦、抵触、亲近、厌烦、纵容等等等等，这些情绪原来是能同时出现的吗？
脑海中的思绪一闪而逝，也没有时间给少年深入细想了，虎杖悠仁注意力再次投向现实，努力安抚住现实中受惊的人群。
索性提姆杰森现在状态不错，在哥谭久经训练的医护人员跑的那叫一个快，
“所以你刚刚就是在跟他对话？”等护士医生都离开后，布鲁斯这么问道。
“嗯……对！”虎杖悠仁眼神飘忽了一下，梗着脖子点了一下头。
那就是还有第三个人了，在场其余还保有意识的三人在心中下了判断。
倒也不是没有怀疑刚刚那个宿傩是虎杖悠仁假扮的，可哪怕是和虎杖悠仁相处时间最短的阿尔弗雷德也在一瞬间就将这个可能性否定。
一个人的善良以及邪恶有装出来的可能性，漠视他人如草芥与发自内心尊重每一个人，这种两极分化极其尖锐的感情却难以伪装。
灵魂底色是难以更改的，蝙蝠家族的人从来不会把应该关进阿卡姆里的疯子与英雄的灵魂给搞混。
“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随时告诉我，刚刚那家伙和小丑差不多，看上去可真吓人。”布鲁斯抱怨式的嘀咕着，模样十分不喜 刚刚吓到自己的家伙。
“宿傩是挺吓人的，请放心一般情况下我也不会让他出来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种疯子怪会骗人耍些阴毒的招数，杰森就是中了招才会变成这样，如果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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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有需要可以告诉我。”
“宿傩他确实很坏，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能处理好他的事情。”
看着少年异常坚定的神色，布鲁斯没有再继续要求，只是想着之后有机会套一下有关于所谓宿傩的情报。
宿傩？日本倒是有个鬼神叫做两面宿傩，是他吗？
聊完后虎杖悠仁注意到了提姆脸色似乎有些许啊疲惫，连忙出声准备告辞。
“熬了通宵我有些累，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休息了。”
“没事，那么明天见。”布鲁斯点了点头与虎杖悠仁告别。
“悠仁少爷请跟我来。”阿尔弗雷德欠身用手向旁边一指，随后率先迈步在前面领路。
“明天见。”虎杖悠仁一边跟着往外走，一边对布鲁斯、提姆和杰森挥手告别。
一路被领到了一间堪称豪华的客房，少年告别的管家，强忍住当场扑入柔软床铺上的冲动，迅速的去泡了一个热水澡后，心满意足的将身体蜷缩入了温暖的被褥之中。
睡眠质量上来很好的少年迅速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之中，厚重的窗帘紧紧遮盖住了窗外的晨曦，昏暗的房间内只有虎杖悠仁轻微的呼吸声。
黑暗之中灵魂的最深处，密闭的空间内红光在其中闪烁，尸山血海之中巨口的神龛内鬼神沉睡于其中。
如同死亡的寂静中，鬼神的手指微不可察的轻颤了一下，随后又是一片漫长的死寂。
「“两面宿傩当前扮演程度10%。”」
……
一直睡到下午虎杖悠仁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了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进入了洗漱间。
当重新出来后，已经刷新变回一个精神抖擞、阳光明媚的小少年。
捂着有些许饥饿的胃部，虎杖悠仁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剩饭剩菜对付一下，但刚走到客厅就看见了长桌上正在进食的布鲁斯。
布鲁斯咽下嘴里的食物，看见出来的虎杖悠仁抬手招呼了一声。
“过来一起吃饭吧，尝尝看阿福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
“谢谢，哇，好丰盛的早饭……唔，不对，是下午茶。”
少年迫不及待地拿起了一块全麦芝士蛋卷，一口咬下淡淡的麦香味充斥在口腔之内，奶香混合着鸡蛋的柔滑，甜蜜的味道给口腔带来了极致的享受。
富有嚼劲的口感中，虎杖悠仁还品尝到了番茄的酸甜味，咀嚼间拉丝出来的芝士黏在了嘴角上，被舌尖舔入唇内。
大口大口地咀嚼着，没一会儿少年就感受到了有些噎，顺手拿过旁边鲜榨的西柚苹果汁，一口入喉清爽的饮品将食物顺下，让虎杖悠仁忍不住发出了舒爽的感叹。
“超美味しい，这可真是太好吃了！”
“喜欢就多吃一点。”
布鲁斯含笑地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少年，家里养了不少孩子的老父亲，对青少年庞大的食量再了解不过，桌上大多数食物都是给虎杖悠仁准备的。
耐心的等虎杖悠仁吃完后，布鲁斯才开始与少年谈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