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搓了搓手指,手上有一种类似蜡质的干涩感,他盯着指尖因为他的动作而彻底晕开的一片红,一向灵光的脑袋隐约出现了死机的征兆。
他认得出来这是什么,却还是不死心地闻了闻,嗯,化妆品的那种油脂和蜡混在一起的味道。
所以安室透直接跳过了询问这是什么的阶段,而是选择单刀直入:“男的还是女的?”
鹤见瞳呼吸一滞,太棒了,她完全忘记了脸上还印着贝尔摩德唇印的事,贝尔摩德你这个口红不行!鹤见瞳决定怪口红质量。
鹤见瞳当时没心理准备,反应大了一点,更重要的是她坐的其实是个吧台椅,一激动忽略了它没有椅背,所以最后摔得有点狼狈。
停停停,住脑,不能再回想了。
这时候鹤见瞳脸颊和耳尖上的薄红让安室透不由地往一些古怪的地方去想。
从颜色来看应该是女性吧?
女性之间互相亲一下脸应该也不是很暧昧……吧?
做了快三十年的直男,安室透的确是没见识过这种场面。
鹤见瞳抬手用力搓了几下脸颊,成功地将那个唇印晕开了,安室透看着她明显要更红一点的半张脸,心情更是复杂。
他又向前走了两步,闻见了鹤见瞳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顿时就暂时将口红的事放在一边了。
“你伤还没好就去喝酒?”
?
鹤见瞳拉着衣领闻了一下,自己还是很难分辨出自己身上的味道的,她在酒吧快被酒味和贝尔摩德的香水熏晕了,那三人还算是有点公德心,没有当着她的面抽烟,不然她就要直接掏喷雾开喷了。
“我去了酒吧,但是没喝酒。”鹤见瞳解释。
安室透脸上的表情翻译一下就是“你看我信吗?”
他狐疑地微微倾身闻了闻。
鹤见瞳往后退了一步,俩人那点暧昧的氛围一下被她的动作打破。
安室透没再追上去,而是用手指轻点了几下自己的脸颊。
“是我的一个女性朋友,她的作风的确是,呃……”鹤见瞳卡住了,一时半会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用来形容贝尔摩德。
安室透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可能是因为鹤见瞳的思维方式跳跃,连带着他的思维也乱飘了一次,他真的有在认真思考万一要是鹤见瞳不喜欢男性,那他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方向就好像出了问题,现在要是去变性的话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读眼神听起来是个很虚无缥缈的事,但鹤见瞳也的确是从安室透的眼睛里看见些有点诡异的内容。
“你是不是在想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没有。”安室透立刻否认。
什么都可以用“很奇怪”来形容,否认的这么快,听起来就很心虚。
鹤见瞳眯了眯眼:“真的吗?”
“好吧。”安室透笑了一下,想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鹤见瞳惊恐地发现她居然在安室透的脸上看到了些羞涩,像是直接在脸上糊了一层面具,根本就不是属于他的表情,毫不夸张地讲,鹤见瞳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只要能让安室透正常一点,做什么都可以。
“你……”安室透迟疑了一下,语速立刻就变得飞快,颇有一种豁出去了的破釜沉舟,“你应该是喜欢异性对吧?”
鹤见瞳闭了下眼,她猜到安室透可能会想得比较离谱,没想到能离谱成这样。
也对,男性之间好像一般不会亲亲抱抱。
其实她和贝尔摩德也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完全是贝尔摩德自己……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意义。
鹤见瞳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安室透还以为他真的说错了,心短暂地凉了几秒,然后就看见鹤见瞳叹了口气:“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虽然我很喜欢看美女,但我的确是直女。”
尤其是贝尔摩德那种顶级大美人!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被贝尔摩德的脸晃了一下,才让她偷袭成功的。
她就是个颜控。
安室透夸张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按理来说,这时候如果站在安室透面前的是别的不知道安室透真面目的女生,就应该顺着安室透的话,就算不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自己的性取向,也会不由地朝暧昧的方向猜了,都说有一种错觉是有人喜欢我,造成这种情况并不难,更何况这是有人故意引导。
也不怪同人二创中总喜欢说安室透喜欢用honey trap,他的确是有这样的魅力。
但也正是如此,鹤见瞳根本没有办法分辨他的真心和假意,她信任降谷零,但带着贵腐的身份,她却很难相信安室透,真心对他们来讲实在是太过于奢侈了。
鹤见瞳努力把困意压下去:“那我先——”
“所以你还是在身体没好的情况下跑出去通宵了。”心里踏实了,安室透话锋一转,开始算账了。
鹤见瞳心虚目移。
安室透伸出手想敲她的头,明明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身体也没这么好,他的手最终落下,发出一声叹息:“你得照顾好自己。”
“……我可以的。”鹤见瞳嘴硬。
安室透眼中写满了怀疑,在这方面她的话没什么说服力。
“你的信誉度是零。”安室透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鹤见瞳咬着唇磨牙,好气,但是好像没什么资格反驳。
“安室君最近是没什么工作吗?”
真羡慕安室透这种高精力人士,能处理这么多事,他的日程表鹤见瞳光是听着都感觉快要累死了,哪怕是有生存需求,光是每天爬起来锻炼也要了她半条命了。
“安室君?”安室透挑了下眉。
“透君!”鹤见瞳改口,她是故意叫的这么生疏的,日本人对于称呼还是很敏感的,他们应该还没亲密到这种程度吧,也很有必要保持点距离。
安室透满意地笑了:“我们这些侦探大部分时候都是没什么委托的,所以我找了几个兼职。”
“几个兼职?”听见安室透的用词,鹤见瞳倒吸一口冷气,他敢说鹤见瞳都不敢听。
安室透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多吓人。
“你……”鹤见瞳斟酌着用词,也不管安室透是不是在哄她,还是想劝劝他,“别太拼了,你最好也注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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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原著里的安室透是没得选,没有能依靠的帮手,现在他这些同期都还活着,就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了。
她隐秘地观察着安室透的脸色,看着是很让人受刺激的精神矍铄呢。
真可怕啊,他真是超人吧?
安室透向鹤见瞳露出了一个类似招财猫的笑来:“放心,我心里有数。”
她不信。
虽然知道安室透不可能停下,也知道自己的话大概率是没什么用的,鹤见瞳还是很想叹气。
安室透也很无奈呀,他挺喜欢自己的那些兼职的,不仅是身份或任务需要,有时候这些兼职能让他得到放松,就像是那天在多罗碧加,他在将气球递给被父母牵着的小孩子,携手同游的恩爱情侣,还有那些和朋友一起笑得单纯的年轻姑娘们,等等,看到他们的表情,安室透觉得自己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游乐场的工作人员,不用考虑那么多东西,什么任务和组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但这也是表面的样子罢了,事实上,他那天是得知基安蒂他们有个任务,才决定去看看的,在遇见鹤见瞳算是意外之喜了,所以他临时改了计划,和鹤见瞳一起游园,本想着要是就这么错过组织的人也没什么,事有轻重缓急,鹤见瞳这事更重要一点,可谁想到他们最后还是碰见了琴酒,安室透很难说清自己当时的心情,总归是好坏参半。
“总是要比你的好的,”安室透状似无意提起,“玩到天亮才回来,是玩得太高兴了,还是酒吧离这边很远?”
“是有点远。”鹤见瞳打了个哈欠,报了个灯光不行,也没监控的酒吧名字给安室透,同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敲了敲,发了一封早就编辑好的邮件出去。
安室透算着距离,记下了这个酒吧的名字。
两人就像是寻常的邻居那样,站在院子里聊着天,实际上俩人完全是各怀鬼胎。
安室透想着组织的事,宫野明美那边也不能掉以轻心,他们得想办法把宫野明美藏起来,组织那边未必会放过她,宫野明美到现在也没交代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安室透的确也没太指望她,关于组织的事,别看宫野明美在组织待了二十年,知道的事未必有他多。
有趣的是鹤见瞳现在想着的也是宫野明美,她好不容易才救下了她的命,真不希望她最后还是死路一条,都说送佛送到西,鹤见瞳却没打算管到底。
安室透嘴张了张,刚要说话,他口袋里的手机就飞快地震动了几下,让他想忽视都不行:“抱歉。”
他转身打开了手机,在看见消息的时候,瞳孔缩了几下,再抬头,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有工作?”鹤见瞳善解人意。
“借你吉言,”眼瞅着鹤见瞳都快困晕过去了,安室透顺水推舟,“快去休息吧,下次别这么熬了,要是有任何的不舒服,或者需要换药,不想给医生打电话就给我发消息,我会很快到的。”
“嗯嗯。”鹤见瞳头点得非常敷衍。
安室透没戳破她。
总算是进了门,鹤见瞳恨不得立刻往床上倒,可是她还得洗澡换衣服,为什么她不能是只鸟,在水里扑棱几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