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缘的侦探正在打量着柯南,他被琴酒敲过的后脑正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因为疏忽大意吃了多大的一个亏。
他和这位安室先生也只在多罗碧加的时候见过一面,俩人总共其实也没说上几句话,但他很少能碰到跟得上自己思路的人,再加上安室透的外表又实在是令人难以忘记,所以刚刚柯南看见意料之外的人,一个没留意,也就脱口而出了。
柯南额角落下一滴冷汗,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位安室侦探笑眯眯的,是那种一看就很有亲和力的长相,但总觉惹了他会发生一些很糟糕的事情。
柯南用尽自己在亲妈影后有希子身上学来的那点演技,努力挤出来一个像小孩子一样天真的笑容来:“我刚刚听到有人这么喊你,我听错了吗?”
“这样啊,”安室透看着他,拍了拍他的头,差点把柯南的魂都给拍出来,柯南紧盯着他,怕他说出来一句我不信之类的,但安室透好像并没有多想,他只笑了一下表示了肯定,“你没听错。”
面对着小孩子,一般人都不会多想,可安室透又不是一般人,鹤见瞳在旁边看着,还以为自己能看见一次波本上号,却不料安室透突然转身朝自己看了过来。
?
“伤,”安室透点了点她的肩膀,“不监督你,自己就不上心?还在这里看热闹?”
安室透的语气明明没有多严肃,至少比他说“你就是这么当公安的吗”的语气要温柔很多,鹤见瞳也还是有一种小时候被爸妈逮到偷偷玩手机不睡觉的心虚感。
“其实已经不疼了。”鹤见瞳小声嘀咕。
“快去。”安室透故意沉下脸,经此一遭他算是发现了,鹤见瞳真的很有主意,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就不一定了,至于做不做的,更是不要再提。
“押送”着她上了急救车,伤还没有严重到非得要回医院处理,鹤见瞳又坚决不肯去医院,医生没办法,就只能在急救车上帮她处理伤口。
怕人又要跑,安室透让人把车门关上,自己坐在车尾守着,背过身不去看鹤见瞳。
“没必要吧?”鹤见瞳咂舌,“我不会跑的!”
安室透没觉得她的话又任何的说服力,反而是他们想到了同一方面更让他觉得自己的担忧没有错。
“我不做什么,在这等着你,”安室透说道,“放心,我闭着眼睛不会偷看。”
她不是说这个!
肩膀而已,况且这里还有男大夫,她要是真的在意就应该要求换医生。
鹤见瞳腹诽,这话显得他像个绅士,可要真的绅士,又感知到了鹤见瞳的情绪,就应该自觉离开,说白了就是依旧在装而已,或许关心是真的,但还是想试探也是真的。
脖子上的伤口看着比肩膀上的吓人,但医生检查过后,还是决定先处理肩膀上的,已经几十分钟了,那道伤口还在往外渗血,鹤见瞳的上衣都被洇湿了一大半。
鹤见瞳大喇喇地,抬起手就要硬生生把衣服扯下来,看得医生心里一惊,忙按住她的手:“你可别胡来,不怕造成二次伤害吗?”
“我感觉没什么粘连。”鹤见瞳小声反驳。
“你不是都没感觉了吗,还能相信你自己的感觉?”安室透闭着眼睛都知道鹤见瞳想干什么,忙嘱咐医生,“医生您可别听她的。”
女医生啪地拍过来一块用生理盐水浸湿的纱布:“放心,我肯定不听她的。”
等着结痂软化的时候,女医生低头检查鹤见瞳脖子上的伤口。
“问题不大吧?”安室透问道。
“不严重,”医生得出结论,“但最好缝几针,要不然容易留疤。”
“那就不用了。”鹤见瞳飞快说道。
这次医生比安室透要快:“我拿美容线帮你缝很大可能不会留疤,但是你要是不处理可就说不准了。”
“真没事,”鹤见瞳朝医生笑了一下,“我不在乎这个,麻烦您处理一下就好。”
女医生叹了口气:“我该提醒的都提醒过了。”
“明白,”鹤见瞳点点头,“不会怪您的。”
一旁站在安室透边上的男医生小声问他:“不劝劝?”
安室透哼了一声:“我可管不了她。”
“安室君,”鹤见瞳听出了他的不高兴,明知道他大概率在演,还是自己往套里钻,“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我可没帮上什么忙。”安室透不理她。
鹤见瞳有心说点好话或者俏皮话活跃一下氛围,但当着两个陌生人的面,她的确是有心无力,这张嘴让她吐槽还行,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也不必别人差,但是说点软话哄人什么的,她就算想得出来,也说不出口。
于是场面就这么尴尬下去了,男医生想说话,还没张嘴,就被他的老师瞪了一眼,老老实实闭口不言,帮忙打下手去了。
纱布揭开,女医生仔细看了鹤见瞳肩上的伤口得出结论:“这个必须得缝,不然长不好。”
“……行吧,”鹤见瞳往药箱瞟,也没看清楚他们带的什么麻药,就凭借着经验提前说道。“直接缝吧,我对利多卡因过敏。”
他们还真带了利多卡因,女医生皱着眉盯着手里的麻药:“那普鲁卡因——”
“也过敏,”鹤见瞳直截了当,“您缝吧,没事的。”
“是不是没事你说了可不算。”
“我说实话,现在真的已经疼到没什么知觉了,您就上手做吧。”
病人自己都这么说了,医生又能说什么呢,这种情况也不少见。
“那位帅哥,”女医生朝安室透喊道,“别在那边装雕塑了,过来帮忙按着她。”
鹤见瞳趴在床上,任由针扎进她的皮肉,也没吭一声,反倒是安室透,按着她的力气越来越大,眉头也越锁越紧。
鹤见瞳将脸埋在臂弯里,安室透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的手抓紧了床单。
“可真够能忍的。”男医生感慨。
之前也不是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但就算是那种身上纹着大片刺青的极.道成员,哭爹喊娘的也不在少数,更别说鹤见瞳连动都没动一下,就跟缝的不是她自己的肉一样。
“很多女性是很能忍痛。”女医生打了个漂亮的结,总算是结束了。
鹤见瞳这件衣服算是彻底报废了,安室透一言不发地将自己的外套地给她,俩人朝医生道了谢。
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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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其实并不算高,但鹤见瞳下车的时候,却突然踉跄了一下,险些栽下去,幸好安室透先下的车,总算是把人接住了。
他叹了口气,觉得刚刚和鹤见瞳置气的自己简直是疯了。
“装不下去了?”安室透把人扶好,指尖抚过她的额头,被风一吹一片冰凉,全是冷汗。
“喊疼不也得缝吗,反而干扰医生工作。”
“你是真清醒。”安室透看着她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一肚子火气,她眼圈都是红的,也不知道在嘴硬什么,说句真的疼,不行吗?
算了,她不就是这样吗/
抬手在她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你是真的过敏,还是恋痛?”
鹤见瞳猛地抬头看着安室透,和他对视了几秒转身就要走。
她身上还有伤,安室透不敢伸手拽,只得快走两步挡在她前面,鹤见瞳一个不稳险些撞进安室透怀里:“你做什么?”
安室透低头看着她,紫色的虹膜在夕阳的照射下居然有点发蓝:“你不回答,我就默认了。”
鹤见瞳没辙了,她微微侧开头:“不算是恋痛,只是这样会让我觉得我还活着,打了麻药也是会有感觉的,你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肉被穿刺,被线拉扯着,但是没有痛感,就像是那块肉不是你身上的一样,时间久了,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了。”
“什么?”安室透的眼睛瞪大了,这个答案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了。
鹤见瞳苦笑了一下,她该怎么和安室透解释呢?
说她有一次去处理尸体的时候,需要把尸体从二楼搬下来,结果一不小心滑了手,她眼睁睁地看着尸体从楼梯上滚下来,磕磕碰碰,却没有半点知觉,就好像几个小时前,他不是一个活生生,会哭会痛的人一样。
她又该怎么像安室透说明,那些人里可能有他的同事或朋友。
鹤见瞳摇了摇头,脸上有一种类似悲哀的情绪一闪而过,理智告诉安室透,扯着现在,再问下去,他或许能够要到更多的答案,里面可能会有他想要的那一个。
但有另外一种力量阻止了他。
“抱歉,”他握着鹤见瞳的手腕,脸上的表情的确可以称之为真诚,“我知道几天之内说了两次抱歉显得我的话很不可信,但是真的抱歉,我有点害怕,也很担心你,我看见那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真的很生气也很着急,我觉得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当然次那个你的表现来看你也不需要我的保护。”
最后一句话被安室透说得还有几分委屈,他看着鹤见瞳:“可你明明看懂了那个手势吧,让你配合的那个。”
“没太看懂,但能猜到什么意思,”鹤见瞳笑了一下,“那些动作片里都是这么演的。”
“那你还不配合?”安室透抿着唇,嘴角耷拉着。
“安室君难道很想看到有人死在你的面前吗?”鹤见瞳问道。
“我当然不想。”
鹤见瞳耸了下肩:“我也不想。”
安室透和她对视着,最终败下阵来,如果她真的是组织的人,那她没有必要去救人,也没有必要暴露自己的身手,可她偏偏这么做了。
他叹息道:“我真的看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