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
她一脸疑惑的看向夜离,满头问号。
夜离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再叫我几声名字……”他的声音低沉,融在夜风里,重复了一遍。
上官凝彻底懵了,看着他:“你……你没毛病吧?夜离?夜离?夜离!够了吗?”
她连着叫了三声,搞不懂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神经。
夜离却像是真的在仔细品味那几声呼唤。
面具遮挡了他的神情,但他微微偏头的姿态,却泄露出一丝奇异的满足。
他松开了扣着她手腕的手,指尖似在她皮肤上轻轻蹭过,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够了。”
他低声道,声音恢复了些许平时的淡漠,却又似乎掺杂了点别的东西,“很好听。”
上官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迅速抽回手,搓了搓被他碰过的地方,只觉得今晚的夜离格外诡异。
“神经病!”她低声骂了一句,不再犹豫,“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笑死我了,凝凝觉得莫名其妙。】
【凝凝给夜离一巴掌,发现夜离舔上去了(狗头)】
【搞这些是吧?好变态,好喜欢!】
夜离站在廊下,抬头望着天边那弯冷月,夜风吹起他墨色的衣摆。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面具边缘。
“夜离……”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唇角勾起。
原来他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是这样的。
上官凝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她还能听到门外那人似乎极轻地笑了一声,然后脚步声才渐渐远去。
“神经病吧……神经病……”她忍不住嘀咕道。
她躺到床上,双手环凶,若有所思。
“系统,你这次靠谱吗?”
系统:【靠谱的!宿主你放心,这个世界崩坏了,导致你任务失败,所以我和总部那边争取到了补偿方案。】
“不会再耍我吧?”上官凝狐疑的出声。
毕竟系统不靠谱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系统:【放心吧宿主,不过你要小心,你现在这具身体死亡后,就要切断一切和这个身份的联系了,这个世界好像被入侵了,有bug,之前南宫越给你下药、还有你骑马去救上官玄这两件事,都很可能是bug造成的,所以你之后行事要更小心一些。】
“我很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就比如说柳清溪,他好像知道我让他做驸马,只是在演戏?”上官凝摸着下巴出声。
系统:【应该就是bug造成的。】
上官凝眼睛一亮:“这样说的话,那夜离神经病一样,也是bug造成的?”
系统:【……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上官凝嫌弃:“你们bug也太多了,所以我的新身份是什么?”
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
系统:【补偿方案已准备就绪,新身份‘谢昭’的相关信息将在您脱离后传输。】
“谢昭?”上官凝挑眉,“这名字还行,具体什么来头?”
系统:【刑部尚书谢知远的女儿,详细信息需触发传送节点才能解锁。】
“还是个千金大小姐,看来这次的身份不错啊!应该可以混吃等死了吧?”
系统:【……是的呢。】
“那我再确认一下,只要我拿到新身份,然后寿终正寝,就可以回去了是吧。”上官凝被坑过一次,现在小心谨慎的问。
系统:【是啊!只要不是非自然死亡,寿终正寝,就可以回去了!】
“行吧。”上官凝也没有再多问,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翌日。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将上官凝从沉睡中猛然拽醒!
那痛楚来得极其凶猛,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她的心脏,并狠狠搅动。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痛呼,整个人便蜷缩起来,像一只被扔进沸水的虾米,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寝衣,额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皮肤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试图抵御那几乎要让人晕厥的可怕痛楚,齿间很快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是噬心蛊!
靠,在她睡觉的时候毒发了。
还想着在噬心蛊发作的那一瞬间就自我了断呢!
她想去摸枕头底下的匕首,但是就是死活摸不到。
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模糊,视线里的一切都扭曲旋转起来。
她好像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侍女推门进来,似乎还有侍女惊慌的呼喊声,但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听不真切。
“……上官姑娘?!您怎么了?!”
“……快!快去禀报……”
“……大夫!请大夫!”
混乱中,她感觉有人试图按住她抽搐的身体,但都被她无意识地挣扎推开。
痛!太痛了!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要生生捏碎!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这波剧痛吞噬时,一股极其阴寒的内力忽然透过她的后背涌入体内!
那内力冰冷刺骨,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压效果,如同冰水泼洒在燃烧的火焰上,虽然无法彻底熄灭,却暂时遏制了那肆虐的火势。
噬心蛊带来的灼痛感被这股外力强行压制,虽然依旧存在,但总算从那种足以令人疯狂的峰值降了下来。
上官凝瘫软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艰难地转动眼珠,模糊的视线里,映入一抹熟悉的黑色衣角,以及那张冰冷的银制面具。
夜离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床边,一只手正按在她的后心,那股救命的阴寒内力正是源自于此。他周身的气息比以往更加冷冽,面具后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看不清情绪。
旁边的侍女早已吓得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比那内力更加冰寒刺骨,带着一种压抑的、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你身上的噬心蛊还没解?”
“关你什么事。”上官凝缓过来了,一点也不客气的回怼他。
在场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上次敢跟堂主这么说话的人,这会坟头草估计都两米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