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凝凝急了!感觉她只是想求死不是想求爱哈哈哈哈!】
夜离没再理她,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
一座隐藏在山坳里的古堡出现在眼前,黑瓦红墙,透着股阴森的压迫感,七杀殿的总坛。
上官凝来过一次。
“到了。” 夜离抱着她穿过刻满符文的石门,殿内的黑衣人见到他纷纷单膝跪地,目光在他怀里的上官凝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低下头。
上官凝被他径直抱进一间奢华的卧房,雕花大床,波斯地毯,连烛台都是纯金打造,与这古堡的阴森格格不入。
“咚” 的一声,她被扔在床上,后背撞得生疼。
夜离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想怎么玩?”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冷香,落在她脸上,激起一阵战栗。
上官凝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道疤痕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抛开别的来说,他确实挺帅的。
【救命!这氛围不对劲!】
【凝凝快醒醒!他是反派啊!】
【南宫越再不来我就要站邪、教了!】
上官凝猛地抬腿,想踹开他,却被他轻易按住脚踝。
他的指尖冰凉,触得她皮肤一阵发麻。
“玩不起了?” 夜离挑眉,语气里的戏谑更浓了,“还是说……你在等南宫越?”
她别开脸,声音硬邦邦的:“与他无关。”
“是吗?” 夜离俯身,在她颈间轻轻嗅了嗅,“可你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
他是狗吗?
那是南宫越炼药时沾染上的药草香。
上官凝的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总比你身上的死人味强。”
夜离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掐住她的下巴:“再说一遍?”
“死人味。”
上官凝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毫无惧色,“你整天戴着面具,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不是见不得人,是怕活人嫌你晦气吧?”
她就是要激怒他,让他一气之下杀了自己。
可夜离却突然笑了,那笑声低沉而危险:“既然你这么喜欢活人味……”
他俯身,温热的唇离她越来越近,呼吸交织在一起。
上官凝屏住呼吸,攥紧了身下的锦被。
就在她以为那个吻要落下的瞬间,夜离却偏过头,薄唇擦过她的耳朵,停在她耳畔。
“那就让你也染上我的味道。”他的声音低沉如耳语,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意味。
上官凝浑身一僵。
夜离的指尖抚上她的衣襟,冰凉的触感激得她猛地一颤。
那不是调情,而是一种缓慢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剥离,仿佛在拆一件无关紧要的礼物。
“等等!”她终于忍不住厉声喝道,挣扎起来,却被他的膝盖轻易压住了动作。
力量的悬殊在此刻显得如此令人无措。
“现在知道怕了?”他低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嘴上说着春风一度,身体倒是诚实得很。”
衣襟被挑开,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卧槽!真变态!
不应该和变态调情的!
预想中的进一步侵犯却没有到来。
颈间突然一凉,一个微沉的东西被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愕然睁开眼,低头看去。
那是一枚玄色的令牌,触手生温,不知是何材质,上面刻着繁复的曼陀罗花纹,中心是一个杀气凛然的“杀”字。
七杀令。
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东西,此刻就贴在她的心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起伏。
“从今日起,你就是七杀殿的人。”
夜离已经直起身,退开一步,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冷漠疏离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几乎要吻上她、气息危险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
“你的命,是我的。”
“没有我的允许,死这种事,想都别想。”
他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她,玄色衣袍在烛光下流淌着暗沉的光泽。
“你不杀我?”上官凝疑惑出声。
夜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说了,你的命是我的,是死是活,我说了算。”
他说完,离开了房间。
上官凝:“……”
系统,他什么情况,追杀我那么多次,现在杀我轻而易举,又不杀了?
系统:【不是你先勾引人家吗?】
上官凝:你们管性骚扰叫勾引啊?
她还觉得自己能恶心到面具男,没想到自己栽了。
失策!
上官凝伸手摸出身上的匕首,匕首楚乔,对着自己的心口比划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皱眉。
之前自己给自己下蛊,快痛死过去就后悔了,现在自己捅自己,想想都觉得痛。
上官凝握着那冰冷的匕首柄端,锋利的刀尖正对着自己的心口。
匕首尖端微微刺入衣料,传来一丝轻微的阻力。
她咬着牙,像是下定决心,最后还是下不去手。
她若无其事收起匕首,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宿主,你不是想回家吗,不着急啊?】系统自然看出了她的退缩,平时没少被她损,这会自然也不能放过难得嘲笑她的机会。
上官凝啧了一声:“你懂什么,我有我的计划。”
等下次自己蛊毒发作的时候,再咔嚓一下把自己解决,不差这几天。
毕竟蛊毒发作的痛不可避免,到时候自己就能够狠下心了。
至于七杀殿……
上官凝环顾了一下四周,追杀她这么多次,现在不杀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房门被轻轻叩响时,上官凝正坐在床上研究那枚七杀令。
令牌入手温润,曼陀罗花纹在烛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她越看越觉得晦气,正想摘下来扔了。
门外传来侍女冷漠的声音:“姑娘,堂主让属下送些衣物来。”
上官凝挑眉,没应声。
侍女推门进来,捧着一套玄色劲装,样式简洁利落,却看得出料子极好。
她将衣物放在床边淡淡开口:“堂主说,从今日起,姑娘便是他的贴身侍女,负责他的起居。”
“什么?” 上官凝不由提高了身调,“他让我给他当丫鬟?”
“上官姑娘,这是堂主的吩咐,请您更换衣物。”女子声音平板无波,放下衣物后便垂手立在一旁,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