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南宫越的眼神淬了毒:“你敢拦我?!南宫越,你信不信我让皇兄杀了你!”
【!!!装不下去了?终于暴露本性了!】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刚才的可怜都是演的!】
【南宫越干得漂亮!就该给她点教训!】
【上官玄快看!你妹妹露馅了!】
上官玄下意识想去扶,当时又有些震惊的看着她。
他从没见过阮阮如此歇斯底里的模样。
南宫越瞪着她:“抢药?上官阮阮,你也配?”
“我是大禾公主!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也配跟我抢?!” 上官阮阮挣扎着爬起来,发髻散乱,哪里还有半分柔弱的样子,“皇兄!你快帮我抢回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上官凝忽然抓住南宫越的手腕:“别伤她。”
南宫越皱眉:“阿无,你……”
“她是皇兄的妹妹。” 上官凝低头看着手上的解药,“而且,我还撑得住。”
【!!!凝凝疯了吗?为什么要让给她?】
【心疼死我了!凝凝太善良了!】
【上官阮阮根本不配!她刚才还想杀凝凝呢!】
【凝凝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这不像她的风格啊……】
南宫越的指节捏得发白,喉间溢出声压抑的怒哼:“你就这么想让着她?”
“不是让。” 上官凝抬眼看向他,没有说话。
南宫越最后还是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阿无……一向有自己的想法。
说罢,她转身走向蜷缩在地上的上官阮阮,蹲下身将药盒递过去。
上官阮阮愣住了,似乎没料到她会真的放手。
但求生的本能压过一切,她一把抢过药盒,抖着手将药丸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后才敢大口喘气,看向上官凝的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感激,只剩劫后余生的得意。
皇兄选了她,解药她也吃了,她赢了!
【呕——这白眼狼!凝凝真是喂了狗!】
【玄哥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选的好妹妹!】
【南宫越的脸都黑了哈哈哈,心疼他三秒钟】
上官玄看着这一幕,喉结滚动了两下,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
南宫越拽着上官凝往炼药房走,步伐快得几乎要把她带飞。
门 “砰” 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目光。
他将她按在鼎炉边,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上官凝!你到底在想什么?!”
上官凝望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想让你再炼一颗啊。”
她踮起脚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眼角,“反正你那么厉害,三个月而已,我等得起。”
鼎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她的侧脸暖融融的。
南宫越的怒气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不用三个月,唬上官玄的。”南宫越道,“我说了,另一颗还差十几天。”
“那不就好了。”上官凝看着她,“我能等。”
“为什么?你都知道她心怀不轨,还是主动把解药给她了?”南宫越不满的看着她。
不满她这么轻易就把生的机会让给别人。
“上官凝不是我的名字,我占了这么久,确实欠她,就当和她两清了。”她笑着说。
南宫越一顿,知道她做事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没有再说什么。
【呜呜呜凝凝太通透了!这格局!】
【南宫越:气到想揍人,却被她一句话哄好了】
【上官阮阮你等着!欠凝凝的迟早要还!】
“也好,我会让他们离开,以后你别和他们接触了,解药我一定会炼制好的。”他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上官凝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炼药房内,药香氤氲。
南宫越深深看了上官凝一眼,那眼神复杂,有无奈,有心疼,最终化为一片沉沉的决心。
他转身,拉开房门。
门外,上官玄正欲抬手敲门,脸上还带着未散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而上官阮阮则靠在不远处的廊柱上,脸色虽因服下解药缓和了些,眼神却依旧闪烁着劫后余生的虚浮和一丝藏不住的得意。
见南宫越出来,上官玄急忙开口:“南宫,凝儿她……”
“带上你的人,立刻离开我的别院。”南宫越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直接打断了上官玄的话。
上官玄一怔,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地驱逐:“南宫,此事是阮阮不对,我代她向凝儿道歉,但……”
“道歉?”南宫越嗤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刮过上官阮阮,“她的命是凝儿让出来的,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抵得过凝儿要再多忍受十几日的蛊毒?”
他的视线转回上官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讥讽:“上官玄,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但你既选择了血脉亲情,就请管好你的好妹妹,别让她再出现在凝儿面前,碍她的眼,伤她的心。”
“南宫越!你放肆!”上官阮阮听到这话,“我是公主,我的命就是比她贵!她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若不是皇兄,她早就饿死在破庙了!”
“阮阮!闭嘴!”上官玄厉声喝止,额角青筋跳动。
他看向上官阮阮,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清晰的失望和疲惫。
方才她那疯癫抢夺、吞下解药后毫无感激反而得意的模样,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五年来的呵护与偏爱,似乎养出的并非纯良柔弱的花,而是……一条不知感恩的毒蛇。
南宫越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上官阮阮,只冷冷对着上官玄:“一炷香时间,若时辰到了你们还未离开,别怪我不客气,届时若是伤到了谁,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
他说完,根本不给上官玄再辩解的机会,反手再次重重关上了房门。
“砰”的一声巨响,不仅隔绝了内外,也像一记重锤,砸在了上官玄的心上。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耳边回荡着南宫越冰冷的话语和上官阮阮不堪入耳的尖叫,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与烦躁涌上心头。
他护了五年的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