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像铁箍似的圈着她的腰,滚烫的呼吸喷在她发顶,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阿无。” 他埋在她颈窝闷声说,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再闹……我就不克制了。”
上官凝抬手按住他后背紧绷的肌肉,忽然发现那处的衣料早就被冷汗浸透。
【这氛围!我喘不上气了!】
【南宫越:理智告诉我要推开,身体说再抱会儿】
【情蛊你坏事做尽!但我好爱看!】
【想看午夜场,我可以付费观看!】
上官凝慢慢推开他时,南宫越的手还僵在半空,指尖悬在她腰侧半寸的地方,像被施了定身咒。
“那你自己上吧。”
上官凝将药瓶塞进他手里,起身背对着他,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闷哼,像是极力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失态。
身后是衣料的摩擦声。
“好了。”好一会,南宫越有些沙哑的声音才传来。
上官凝转身看去,就见他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那里了。
“阿无,我脸上的伤,你可以帮我上药吗?”南宫越似乎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了,坐在床边,乖巧的看着她。
上官凝这才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药膏。
白皙的手指挖了一点药膏,落在他淤青的眼角上,她的动作放得很轻,指尖顺着淤青的边缘慢慢打圈。南宫越的呼吸渐渐沉了下来,目光落在她垂着的眼睫上,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直到上官凝合上药膏,把瓶瓶罐罐收回医药箱,南宫越脸上的红晕都没能腿下去。
“没事了,你之后记得自己涂。”上官凝把药膏塞进他手里,随口嘱咐道。
“好,我会的。”南宫越看着手中的药膏。
阿无心里果然是有他的。
至少自己和上官玄起争执的时候,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
上官阮阮醒过来了,虽然蛊毒暂时压下去了,但是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上官凝居然活着回来了!
还把另外一株千年雪莲带回来了。
她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么一个人从七杀殿逃出来的?
上官阮阮百思不得其解,在她看来,上官凝唯一能逃出来的可能性,只有夜离故意放她离开。
夜离到底想要干什么?
“吱呀……”门开了。
上官阮阮迅速在床上躺好,一脸难受。
上官玄皱着眉,快步的走到床前:“阮阮,你感觉怎么样了?”
只见女子唇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
“蛊毒不是已经暂时压下去了吗?怎么还会这么难受,我叫南宫越给你看看。”上官玄说着就要转身出门去叫人。
他的袖子被轻轻扯住了,转头看去,就见是上官阮阮拉住了他的衣袖。
“皇兄,我比之前好很多了,可能是我从小体质就弱的原因,不用叫人了。”她善解人意的出声。
上官玄见她这么说,也没有再坚持,转过身,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凉。
上官阮阮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有伤。
“皇兄,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 跟人动手了?”
上官玄下意识偏开脸,避开她的触碰:“小事,走路不小心撞到的。”
“撞到?” 上官阮阮抿着唇笑,笑意却没到眼底,“哪有人会把自己撞成这样的?”
“是和南宫公子起了争执?”上官阮阮试探道。
上官玄没有回答,但是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用猜,就知道他们争执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攥住他的衣袖,声音里带上点怯意:“皇兄,你们是因为解药的事吵架吗?”
上官玄看着她病恹恹的模样,她不知道凝儿回来了?
上官阮阮没等他回答,继续道:“皇兄舍不得凝姐姐,那就牺牲阮阮好了,之前是我情绪太激动,有些口不择言了,凝姐姐陪伴了皇兄五年,或许在皇兄心里,凝姐姐更重要吧。”
“胡说什么!”上官玄皱着眉出声,“凝儿把另一株千年雪莲都带回来了,你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凝姐姐回来了?”上官阮阮一脸惊喜,“太好了!”
“可是七杀殿的人怎么会轻易放她回来,难道凝姐姐她……她为了救我,她……”
她的话引人遐想。
【不是她干嘛?怎么感觉茶茶的。】
【我也觉得,想说凝凝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吗?】
【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这个真公主,总觉得她怪怪的。】
【假假的,感觉她对凝凝有敌意。】
上官玄狐疑的看着上官阮阮,皱着眉打断她:“阮阮!”
“凝儿是凭自己的本事从七杀殿回来的,轮不到你在这里胡猜!”
他盯着上官阮阮故作惊讶的脸,忽然觉得这张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面孔,竟有些陌生。
明明接回皇宫时,她还怯生生的像只小兔子,什么时候起,学会了用这种诛心的话挑拨离间?
上官阮阮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皇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凝姐姐……”
她攥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毕竟七杀殿的人心狠手辣,凝姐姐一个弱女子……”
“她不是弱女子。” 上官玄语气冷得像冰,“这五年为了我,她付出了很多,阮阮,管好你自己的心思,再让我听见一句对她不敬的话,休怪皇兄不认你这个妹妹。”
【!!!上官玄终于支棱起来了!怼得好!】
【上官玄,你终于察觉到这个女人不对劲了,呜呜呜,我还磕你和凝凝!】
【阮阮傻眼了吧?没想到上官玄不吃她这套了,大快人心!】
上官阮阮的哭声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上官玄紧绷的下颌线。
她从没见过皇兄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心口忽然涌上股恐慌,难道皇兄要彻底抛弃她了吗?
“皇兄……”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上官玄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好好养着。” 他丢下三个字,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连门都忘了关。
她慢慢收起眼泪,眼底的怯懦被怨毒取代。
上官凝!
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