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话已经开始有些烫嘴了,只可惜最一针见血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所以现在怎么找补都没用了。
萧行渊就好像是完全听不见凌霄说些什么似的,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看奏折。
这下,凌霄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不小心得罪人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有些埋怨的拍了拍自己的嘴,闷闷地说道:“这嘴巴怎么这么不争气!”
王欢亥看着凌霄这个样子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国师,你言语实在是太不小心了,陛下本来就很敏感,尤其是在感情上都没什么经验的,你这样他会伤心的。”
“我也知道我说错话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吧?”
凌霄拉着王欢亥,去了一旁说话。
“其实奴才觉得不然,孟小姐,心里还是有陛下的。”
“她之前还在跟陛下闹脾气,给陛下做了川菜,若是没有陛下,怎么敢如此放肆?若是不知道不会被责罚,怎么敢这么做?”
王欢亥到底是宫里伺候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他的眼光还是很锐利的。
可是偏偏,他是个太监,所以他说的这些话,凌霄反倒是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才好。
他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盯着王欢亥,开口询问:“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是这么回事吗?”
“是,就是这么回事。”王欢亥对这件事很肯定:“我们陛下,文武双全长得好看,那孟小姐怎么可能半点不喜欢?更不要说,那可是陛下啊,谁能不喜欢?”
原本凌霄还有些小小的动摇,但是现在听到这话之后直接就摇摇头,翻了一个白眼之后起身就走,跟一个太监说什么男女之情,他也真的是疯了。
路过小厨房的时候,凌霄看见孟胭脂正在专心致志的雕花,她现在的手艺已经很好很好了,凌霄看着看着,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孟胭脂,看着大大的萝卜在她手里变成了精巧的花朵,也觉得很神奇,凌霄之前从未想过,原来做饭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国师,你很喜欢站在别人的身后,看着人家吗?”
孟胭脂有些无奈的看着凌霄,这可不是第一次了,这可是好几次了。
凌霄本来也不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现在被人家这么一问反倒是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不对劲,他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孟胭脂:“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些都是我给小月做的好吃的,你给她带回去,就说姐姐想她了。”
孟胭脂知道凌霄来了,所以特意做了不少好吃的,就是为了让他给小月带回去。
看着孟胭脂这个样子凌霄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随后开口问道:“为什么?你对周围所有人都很好,但是对陛下,就是不冷不热的,你很讨厌陛下吗?”
“国师说这个话,倒是让我感觉,国师应该是很讨厌我吧,不然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孟胭脂眉毛死死的拧在一起有些无奈地说道:“国师,你每次见我,都会说陛下,可是陛下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虽然按照上一世的记忆,萧行渊也就还有个三五年的活路,但是现在毕竟还是好好的呀。
听见这话之后凌霄有些无奈,低着头闷闷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对待陛下的态度有些过分,想着你应该对陛下好一点再好一点才是。”
“我对陛下,已经是尽心尽力,至于其他,不需要你来管了。”
说完这话之后,孟胭脂直接就把手里的盒子塞给了凌霄。
“记得帮我把东西带给小月,谢谢了。”
说完,孟胭脂转身,继续手里的动作。
就在昨天,听见萧行渊咳嗽了两声,所以孟胭脂想要给他弄一点枇杷露喝一喝,这样也能舒服一些。
这下,凌霄就算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也只能是默默的咽下去,随后拿着东西转身离开。
一下午的时间,御书房的气氛都压抑的不得了,萧行渊一个字也不说,只是一味的看着手里的奏折,随时都有可能暴风雨来临的感觉。
然而孟胭脂对于这一切根本就是一无所知,枇杷露弄好之后,就亲自端着过来了。
王欢亥看见孟胭脂就好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忙开口说道:“孟小姐,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听见陛下咳嗽,所以特意做了枇杷露,公公帮我带进去吧?”孟胭脂对着王欢亥客客气气的笑着。
一听这话,王欢亥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转身打开了御书房的门,让孟胭脂自己亲自进去。
孟胭脂只觉得王欢亥这个动作莫名其妙得很,却也是直接走了进去,默默地把手里的枇杷露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
其实从孟胭脂进门的时候,萧行渊就已经看见她了,但是就是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开口询问。
“之前听见陛下咳嗽,所以特意做了这个,喝了之后可以缓解一下咳嗽,也就不会难受了。”
孟胭脂好脾气的解释,随后把枇杷露拿起来,亲自递到了萧行渊的嘴边。
萧行渊看了孟胭脂一眼,默默地张开了嘴巴,态度很明显,要让孟胭脂喂给他喝。
这……
看着萧行渊这个孩子气的样子孟胭脂有些哭笑不得,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是一勺一勺的喂给他:“陛下,感觉怎么样?”
“一般。”
枇杷露的味道实在是很一般,若不是因为孟胭脂亲手喂给他,肯定是一口都不会喝的。
孟胭脂温柔的笑了笑,变戏法似的拿了两块水果糖出来就这么塞进了萧行渊的嘴巴里。
“是我自己亲手熬制的水果味道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孟胭脂眉眼弯弯,就这么盯着萧行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比水果糖可口多了。
萧行渊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抓住了孟胭脂的手腕,随后把人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就这么狠狠地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