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温晚澄转身去了办事处,把钱全部捐给了刚刚启动的 SOS儿童村。
接下来的两天,她一直在筹备新店,所以,这两天没去过家属院。
小店有阁楼,温晚澄把阁楼改成自己的房间。
这两天,她一边调整货物,一边收拾阁楼,打算把放在沈宜萱那里的衣服拿回去。
沈宜萱看到她,开口说道:“你跟我说一声就好,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免得你跑一趟。”
一提起陆昀,沈宜萱就控制不住想骂人:“陆昀那个贱货!前几天晚上还跑到家里来,吓我一跳,我真想哐哐给他两拳头看能不能噎死他!”
温晚澄淡淡地道:“有人帮他付账了。”
“什么意思?”沈宜萱眨眼追问。
“可能还要再过一个月,才能公开离婚的消息。”温晚澄解释道:“因为有人出钱买隐藏消息。”
“什么意思?”沈宜萱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温晚澄简单说了下赵娇拿出一千块让她保密的事。
沈宜萱听完咋舌:“那个老女人是不是疯了?还是说陆昀他爹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她,所以她掺和陆昀的婚事,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有这个可能。”温晚澄点头。
“不管怎么样,他们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温晚澄语气平静:“这个月,就当陪他们演一场戏而已。”
在人均不到一百块工资的时候,月赚一千块,这什么戏都能演啊!
沈宜萱朝她比了个大拇指:“钱和人总得要一样,要不到人就得要钱,这点补偿总得拿回来!”
她又嘲讽道:“陆昀也算是自作自受,听说这几天一直在找你。”
温晚澄觉得不太可信,但也没反驳好友,只说:“既然还得演一出戏,我学学怎么当演员吧,毕竟,总得敬业点。”
可温晚澄刚往家属院方向走,就看到陆昀从三轮车上把阮疏禾抱了下来。
阮疏禾双手紧紧搂着陆昀的脖子,姿态亲昵!
温晚澄就这么从巷子里走出来,直直站在陆昀和阮疏禾面前。
陆昀的身体瞬间僵住,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温晚澄,眼底的欣喜一瞬间涌现:“小晚,你回来了?”
“嗯。”温晚澄淡淡点头。
“这两天你去哪了?”陆昀追问。
“没去哪。”温晚澄语气平淡。
陆昀神情略微紧张,赶紧解释:“疏禾被程度打伤了,在医院住了两天,我刚接她回来。”
温晚澄往旁边让了让,给他们让出路。
陆昀的背脊更绷了。
温晚澄看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哪怕他现在抱着阮疏禾,她也没有半句怨言,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温晚澄早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门道:程度来闹事了,还打了阮疏禾?
怎么可能?
这怕不是阮疏禾又演的戏码?
也就陆昀这个观众每次都对这种戏深信不疑。
上次,她本来让沈宜萱去通知程度的。
本来就是为了看这样的戏码,但是程度后来根本没来。
沈宜萱说过,程度很爱阮疏禾。
呵呵!
温晚澄看着他们走进家门的背影,转身就走。
陆昀把阮疏禾放下,见温晚澄没进屋,从屋里冲了出去。
阮疏禾看着陆昀追出去的背影。
伸手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拍。
她费尽力气留陆昀在医院照顾两天,没成想一回家,竟然因为温晚澄出去了?
温晚澄正往公交车站走,陆昀突然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温晚澄垂眸看着陆昀攥着自己的手,没挣扎。
陆昀急声问道:“你这两天到底去哪了?”
他的眼神在温晚澄身上来来回回打量,又问:“你生气了?”
温晚澄摇头:“没生气。”
“可你为什么要走?”陆昀追问。
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陆昀的心情闷了一下。
“因为想到还有事没处理,该去处理了。”温晚澄语气依旧平淡。
“处理什么事?你不回家吗?”
温晚澄微微一笑:“等我去把事处理完了吧。”
“你这几天到底住在哪?”陆昀的声音透着焦虑。
一想到陆晓美跟他说有男人在照顾温晚澄,他的呼吸都乱了。
除了沈宜萱,温晚澄还有他不知道的朋友?
温晚澄只说:“最近找了份工作,路途远,就住在那边了。”
“你找了份什么工作?”陆昀追问。
他掏了掏口袋,才发现身上的钱这两天都给阮疏禾交医药费了,只能放软语气:“你需要钱,我明天拿给你,你别去工作了。”
“你一个人要养两个家,会很辛苦的。”温晚澄淡淡开口。
陆昀神情一僵,握着温晚澄的手紧了紧:“我没有养两个家,只是在照顾她一点。”
温晚澄的目光直直看向陆昀:“那就继续照顾吧,我回去工作了。”
陆昀的声音拔高了两分:“小晚,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温晚澄眼神大大方方地停在陆昀脸上,反问:“我现在哪一句话没有好好说?”
陆昀的神情顿了顿。
是啊,她语气平静,一点也没找自己吵架。
可他就是觉得不正常。
斟酌了一下,才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忽略你了,我会调整好。”
“怎么调整?三年了,只要阮疏禾一有事,你永远一马当先,为她遮风挡雨,我支持你啊。”
明明是支持他,可陆昀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盯着温晚澄明媚却无波澜的脸,像看着一片平静的海面。
不管他丢什么样的石子,都掀不起一丝风浪。
“晓美说在火车上遇见你了。”陆昀又找了个话题。
“嗯,新工作需要出门一趟。”温晚澄回答得简洁。
“到底在做什么工作?”陆昀的声音里满是紧张。
“能把我养活,不需要仰人鼻息,更不会被调班的工作。”原本不想说的。
但她高估了自己。
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陆昀的心脏猛地一窒。
她知道了!
温晚澄一字一句道:“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陆昀的呼吸急促。
他知道,是自己亏欠了温晚澄。
低声说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把你调到晚班,可你也不能换了新工作就一声不吭,连在哪工作都不告诉我。”
他忽然想起那个没见到面的野男人,又联想到温晚澄这几天不回家,心里更慌了:“新工作的老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