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出去了,温晚澄回到房间,直接把房门关上,拴死。
只不过,房间里的味道很难闻!
这个晚上她睡得并不舒服。
因为大半夜,阮疏禾过来拍她的门,把门拍得哐哐响。
她也不管阮疏禾在外面骂什么骗她的话,闭着眼睛,拿枕头塞住耳朵。
只说了一句:“你再骂大声一点,最好把邻居都叫过来,让大家知道,你做了什么,这样就有更多证人了。”
后来,阮疏禾真的不敢再骂了。
生生吃了一个哑巴亏。
早上起来,温晚澄打算去看店面。
外面冷冷清清,安安静静,阮疏禾母女并不在家。
温晚澄看了看屋里,又给自己打包了些东西。
先送到沈宜萱家里。
她过来的时候,沈宜萱正准备去上班。
周沐就在门口。
“周沐,回来了。”
周沐是特种兵,方寸头,方脸,黑黢黢,属于不善言辞的人。
对着温晚澄点了下头:“我送萱萱去上班。”
沈宜萱挥挥手说道:“你自便。”
温晚澄也没有跟沈宜萱客气。
目前只能先把东西搬出来,放到这里。
等她今天去看过房子,以后就可以把东西搬过去了。
拿着钥匙,温晚澄乘坐公交车去了城里,来到前门大街。
顾川给她的钥匙,上面还有一个木牌子。
159号!
她前段时间看铺面记得这个地方,是这条街最大的店面,这里以前还是一家杂货铺。
不过她今天过来,已经关门了!
温晚澄以为自己搞错,拿着钥匙上前去开锁,但能打开。
难道说顾川为了把铺子给自己,让人家搬走了?
她的手瞬间抵住眉心,如果这样的话,她不敢接受。
店面也比之前看得大多了。
如果盘下来,价格肯定会比之前谈的那个更多吧。
但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店铺里没有东西。
温晚澄跑到隔壁询问情况。
隔壁店家告诉她,前一位店老板要回老家了,本来就不是这边的人。
店铺到期就回去了,听到这样的消息,温晚澄的心稍稍安慰了一下。
温晚澄还想打听租金,但是隔壁说不清楚。
温晚澄说了一声谢谢,回到隔壁。
等着温晚澄一出去,里面的老头子说道:“奇怪了,你说那个人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么说呀?”
“谁知道啊,拿钱办事,闭嘴吧。”
温晚澄看了看铺面,又看了看墙壁,有点老旧,要做服装生意,显然是不行的。
好的店面是需要规划的。
从小,她就有一个服装梦。
现在她就要一点一点地实现自己的梦想。
幸好她带了纸和笔,她在店铺里面拿着尺子,丈量规划,这一待就是一整个下午。
她准备锁门的时候就看到顾川。
“怎么样?还合适吗?”
温晚澄说道:“我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店面,我用的话也太大了,我使用另一半,另一半你租给别人。”
顾川摇头:“千万别,房子交在你手上,我放心,你只要想好怎么规划,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对了,这是我给你办好的手续。”
温晚澄看着顾川递过来的文件袋,伸手接了过来,打开才发现,居然是房契。
名字都改了。
是她的名字!
温晚澄惊呼:“顾川,怎么这么快?我都没钱可以还给你。”
顾川说道:“以咱们之间的交情,需要说这么多吗?你就当我入股了,等赚了钱你再给我!”
温晚澄想一想,确实不能占顾川太多的便宜。
“好,就当我们合作,到时候五五分,我会记好账的。”
顾川笑笑。
怎么记都可以,反正森哥不可能跟她计较那么多。
“你现在要回去了吗?”
温晚澄点点头。
想想又问顾川:“有没有认识的工人,我想找人装修铺面。”
顾川问道:“有什么想法吗?”
温晚澄点头:“有,我做了初步规划,准备找人过来帮我刷墙,做架子。”
顾川点点头:“有规划就好,工人的事你放心,这两天我有空,我帮你留意一下,如果我来这边找不到你,就托隔壁老板通知你。”
温晚澄点头。
这样安排最好!
“我送你回去吧?”顾川说道。
温晚澄拒绝摇头:“不用。”
顾川也没强求,点头说道:“路上小心点!”
直到温晚澄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看不到,顾川往斜对面的茶馆进去。
顾屿森看着女人娇俏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这才收回了眼神。
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点滴快完成了。
顾川说道:“森哥,记者已经安排妥了。”
顾屿森凉眸不动,只是清淡地应了一个字:“嗯。”
顾川问道:“森哥,你真不让晚晚知道吗?”
顾屿森原本波澜不动的眸子瞬间抬了起来,问道:“你叫她什么?”
顾川赶紧改口:“小晚。”
顾屿森看着最后一滴液体顺着塑料管进入针头,没入血管里面,他直接把针头一拔。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顾川把药瓶捡了起来扔垃圾桶里。
摇摇头。
何苦呢!
温晚澄在路上买了点吃的,坐公交车回到家里,路上,她基本吃了个半饱。
阮疏禾带着程幼菲在外面吃饱才回来。
看到温晚澄,说道:“你说他今天会把钱给你吗?”
温晚澄没理她,疯子!
阮疏禾眸光轻闪,说道:“温晚澄,你敢拿假的录音片来骗我,我们来打个赌,这钱啊……你拿不到。”
温晚澄昨晚用唱片磁带骗她,气死她了。
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把钱拿回来。
温晚澄点点头:“行啊,陆昀的财产,有我的一半,这段时间你从他那里拿到多少,就得给我吐一半出来!”
“你有本事,再找陆昀要钱,也只是先暂时放在你这里的。”
陆昀就在这个时候回来,看到他们三个人,难得没有吵成一团。
大步朝着温晚澄过来。
然而阮疏禾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嘤嘤地哭了起来。
陆昀脚步一顿,问道:“怎么了?”
“我妈说我姥姥病得很重,我没办法去看她,连钱都没办法给她寄一点过去。”
她抬眸,眼里泪光点点:“昀哥,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