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麻杆和麻子脸,因为中了画皮蚀骨半月亡越来越痛苦。
他们为了让公安帮他们找厉害的医生给他们治疗,哪怕是给他们止疼。
他们什么都交代了。
那一群被苏晚晚打的断了腿、断了胳膊的手下,还死咬着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没想到瘦麻杆和麻子脸先交代了。
半月后,该死的都死了后。
苏晚晚几人也终于能出院了。
她出院的当天,公安的表彰就来了。
同时来的,还有不少被拐的人的家人。
他们都知道了是苏晚晚卧底北山村,才救回了他们的家人,他们不仅是来接人的,还是来感谢苏晚晚他们的。
那个曾经想带装傻的苏晚晚一起跑的女孩宋南星,温温柔柔的走过来,道谢:
“谢谢你,我才知道,我们能逃出来,是因为有你的帮助,对不起,当时丢下你。”
苏晚晚摇摇头,“没关系,当时你拽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宋南星伸出右手,“我叫宋南星,很高兴认识你。”
苏晚晚回握,“我叫苏晚晚,很高兴认识你。”
之前叫宋南星别带苏晚晚走的女孩张婷婷,别扭的道歉,“对不起。”
苏晚晚笑着回,“没关系,我理解。”
张婷婷连忙解释,“不过我们跑出来后就找公安了。”
她学着宋南星伸出右手,“我叫张婷婷。”
苏晚晚回握,“你好。”
张婷婷终于如释重负,笑了出来。
“晚晚,你真厉害,要不是你,我们就被拐了,我都不敢想象,我和南星到了北山村会遇到什么。”
这边每个人都在忙着感激苏晚晚。
一个头发半白的女人,突然冲上前,拽着赵红梅的手,问道:
“涛涛呢,我怎么没看到他,你都出来了,他呢?”
赵红梅看了眼神色焦急的女人,说:“他没跑出来,他死了。”
那女人伸出巴掌就要抽赵红梅,被林公安拦下,“你想干什么?”
那女人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呜呜呜,公安打人了,公安打老百姓了,都来看啊。”
她见自己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继续哭嚎: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还记得吗?凭什么你活着出来了,我的涛涛死了。”
她伸手指着周围被拐的女人:“你宁可救这些破鞋,也不救我的涛涛,她们这些被男人糟蹋了的破鞋,活着回来,也没人要,凭什么她们活着,我的涛涛要死。”
被拐的女人们低着头,心中忐忑,不知道家人会不会嫌弃她们。
来接她们的家人,立马将身边的人护在身后,
“伟大的领袖都说了,人人平等,你家孩子珍贵,我家孩子就不珍贵了。”
说着就将人搂在怀里安慰,“乖,别怕,不是你的错,是人贩子的错。”
万母的话让赵红梅越发愤怒,不再为万宏涛做的事情隐瞒。
“万宏涛杀了头狼的孩子,他为了摆脱头狼的追击,杀了我们好几个一起逃跑的同志,害的苏同志至今昏迷不醒。
他还断吊桥,断我后路,为此赢得逃跑的时间,害我掉下悬崖。
他吃狼肉,狼吃他的肉,那是他活该,就算他活着回来,也是枪毙的命。”
万母一听万宏涛被狼吃了,受不了了,站起来就要去打赵红梅。
“啊!你们为我家涛涛死是应该的!
为什么让他被狼吃?
为什么你们不去死?
为什么回来的不是我的涛涛?
我要你们死,给涛涛陪葬。”
她伸手就从包里掏出一把菜刀,拿起来就无差别的砍人。
苏晚晚看着这场闹剧,终于知道万宏涛随谁了。
今日在场有不少公安,傅铭修也在,还有程司令也在,自然不可能让万母拿着菜刀砍人。
没要苏晚晚出手,傅铭修一个飞踢,踹飞了万母手中的菜刀。
程司令这么一跳,接住了菜刀,公安们一拥而上,将万母死死控制。
众人见万母被控制,没了菜刀的威胁,群情激愤,上前混战。
公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有失去女儿的家人一边揍,一边哭:
“你儿子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凭什么牺牲我女儿的命让你儿子逃命。”
公安见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才阻止:
“好了,她人已经被我们控制,别打了,再打要出事了。”
众人都给公安面子,全都停下散开。
最里面的万母鼻青脸肿,就算眼睛肿了,还死死睁着红肿的双眼,仇恨的目光一一扫视着在场的众人,想将在场的人的脸全都记住,以后好报仇。
因为苏晚晚急着要走,林公安匆匆拿出表彰信和奖励递给她。
“苏同志,这是给你的表彰信还有奖励,咱们这地方小,奖励的钱不多,还多担待。”
苏晚晚接了表彰信,将奖励的钱票还给了林公安。
“谢谢,表彰信我收下了,这钱票,就捐给这些被拐的人,你看着哪家困难,分分吧。”
林公安感动,“苏同志,你真是个好人,”
在场被拐的人,对苏晚晚也更是感激。
一群人本来是来接人,离开这儿的,却送苏晚晚几人出了医院,看着她坐上军用吉普车,目送着她离开。
坐上军用吉普车,苏晚晚透过窗户,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正向着医院跑去。
她皱了皱眉,想起来了,是石头,那个曾经站出来,指认革委会主任的人。
【不知道他来找谁?会这么巧吗?他被拐的朋友刚好在北山村。】
石头进了医院,看到公安就上去问:“梁娟呢?有没有看到梁娟?”
“你是梁娟的家属?跟我来吧。”
林公安带着石头进了停尸间。
石头终于看到了梁娟。
他已经看不出她的样子,她的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脸上身上都是烂肉,烂肉里面还生了蛆虫。
他不能接受,踉跄几下,“她,她不是梁娟。”
林公安拍了拍石头的肩膀,“节哀,她就是梁娟,对不起,她得了怪病,我们救不了,只能看着她一点点的腐烂。”
他没敢说,她的皮就像画皮一样一点点的剥落,怕这小子接受不了。
石头喃喃自语:“不,这怎么可能是她,她是最爱干净,最爱打扮的,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就算是死,也不该是这种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