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苏的声音落下,墙上的液晶电视像是忽然接通了信号一样,开始播放画面,充满血腥和疯狂的一幕在他们面前上演。
斗兽场内,一只花豹和一头灰狼正在进行殊死搏斗,双方身上都布满了伤口,眼中只有厮杀,地面到处凝固着血涸,棕黄色变成暗红色,不知道吸收了多少生命。
“这场快结束了。”
尤里斯抬手示意几人请坐,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没有看到想要的反应,稍微有些失望。
花豹的战斗力并不强,没有坚持多久就在灰狼的尖牙下没了生息,电视屏幕上跳出休息十五分钟的提示,然后开始播放公益广告。
傅景深此时大概也猜到了尤里斯想要给他们下马威的目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向江念的眼神带着担忧。
“会难受吗?”
“我没事。”
江念坐在他身边摇头:“不用担心。”
想起被两车夹击,火海包围的经历,看个直播对她的影响其实并不大。
江念觉得自己的适应性和承受能力都有了质的飞跃。
人生果然还是要多些经历才精彩。
“看来几位适应的不错。”
尤里斯笑眯眯的:“这是我们当地的特色,华国有句话说得好,有朋自远方来,当尽地主之谊,外边那些景象客人在网上都看过了,所以我做主招待一些特别的。”
“尤里斯先生客气了。”
傅景深淡淡回应:“确实让我长了见识,华国注重生命自然,如果有人敢举办这种活动,是会被请去喝茶的。”
尤里斯自然明白这个喝茶的意思,他笑了笑道:“我当然有听说,所以看到有东方面孔过来这边寻找刺激也不会觉得意外。”
屏幕上的倒计时在不停的跳动,尤里斯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片刻后,包厢门被敲响,尤里斯过去打开,一个穿着紫色深V性感短裙的外国美人走了进来。
“这是艾娃.盖伊,迷人的紫玫瑰。”
尤里斯让她站到傅景深面前道:“这段时间,她会是诸位的向导,而且,她可以满足来自东方贵客的任何要求。”
最后一句充满了暧昧的暗示,艾娃也是毫不避讳的给傅景深送上一个飞吻:“我可以完成你的所有命令,客人。”
她的汉语也很流畅,不难猜出是专门训练过的。
傅景深面色微沉:“多谢好意,不过我已经有妻子了。”
“不不不傅先生。”
尤里斯看起来不太赞同他的说法,摊开手道:“你应该知道,一个成功的男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可以不拘小节的,艾娃的滋味很美好,你可以留她在身边慢慢体验。”
江念看着尤里斯微笑的样子,原本还有些愤怒,她就没有见过有谁会当着人家妻子的面给他送情人的。
要说外国人在这方面确实开放,但他作为一个中西混血,哪能不明白华国的传统。
所以,他就是在故意挑衅。
先是斗兽场,后又送来女人,都是对他们的试探!
江念眼中的怒火慢慢消退,继而多了几分玩味。
“既然如此,先坐下吧。”
傅景深发话,让艾娃坐到了窗边,夏窈也在那里,腿上放着望远镜,可以更直观的看到斗兽场的场景。
尤里斯看着慢条斯理的傅景深,再看看并没有出现太多情绪波动的江念,眼中闪过一瞬的茫然,对方肯定看出他的目的了,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屏幕上跳出两张照片,一张是身长超过四米,皮肤鼓包像是病变的肿瘤,宽大的嘴齿上挂着血肉丝的鳄鱼。
一张是通体漆黑,鳞片闪着绚丽的碎光,体粗接近水桶的蟒蛇,它们中间有一个鲜红的VS,预示着下一场对局将有以上两只动物出场。
“要下注吗?”
尤里斯指着照片下方不断滚动的数字道:“一次十万,赢了可以获得二十万。”
傅景深挑眉:“数额这么低吗?不应该啊。”
“这只是初级萤斗。”
尤里斯笑着解释:“如果能参与高级蝉斗,下注超过九位数的人也不是没有。”
傅景深转头看向江念:“你看好哪个?”
江念抬了抬下巴:“鳄鱼吧。”
傅景深抬手示意夏轩去下注。
尤里斯还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起,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说了句失陪快速离开。
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尤里斯到里面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带着兴奋的女声:“江念就在诺斯湾,尤里斯,那是你的地盘,这次你总不能再失手了吧。”
“她身边一直跟着保镖的夫人。”
尤里斯一边整理自己的领带一边道:“而且他们晚上不会出门,我找不到机会。”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要什么?”
尤里斯轻笑:“果然还是和夫人说话爽快,听说温仰海新的了两个儿子,我这边正好需要两个侍童。”
“我会想办法把人送过去的。”
那边很快就答应了,随之而来的是带着命令的要求:“在国内不好动手,现在江念自投罗网,你就把她彻底留在那吧。”
“一定完成您的愿望,夫人。”
尤里斯答应下来,挂了电话,拿出一包粉末走到前台交待了几句,随后神态自若的进了包厢。
屋内,艾娃正在给傅景深解释萤斗和蝉斗的区别。
“萤斗就是野兽之间的厮杀,一方到底十秒不起就算得出结果,客人们参与下注的金额不会太多,蝉斗则是人与野兽之间的搏杀,生死即胜负,客人可以随意下注,诺斯湾的一些勇士正是参与了蝉斗进而完成了蜕变。”
傅景深看着屏幕里已经开始动手的两只野兽,忽然问:“你刚才说,可以完成我的一切要求?”
艾娃眼前一亮,立刻表态道:“是的客人,我会听从你的一切命令。”
“那你可以去参加蝉斗吗?我想见识一下。”
傅景深平静的说完,艾娃满脸诧异的看着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客人,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
傅景深眼眸深沉的跟她对视:“这就是我对你的命令,你不能完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