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面子的沈滔和沈潭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沈清冉看着场内的热闹面露犹豫。
她还不想走,像今天这样的机会,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见沈应森也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她皱眉跟上问:“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沈应森低头看她:“不走等着沈思琪再来掀一波老底吗?”
沈清冉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调整了一下呼吸道:“二哥还在会场,你这么快回去做什么?”
她想说,不如留下来看看沈明瀚的目的,顺势发展一波自己的人脉。
“回去直播写作业。”
沈应森收起手机,学了几分沈明瀚的吊儿郎当:“省得有人说我成绩作弊。”
他走得果断,沈清冉脸上的郁色再也藏不住,她在心里权衡了一番,还是选择跟他们一起离开。
沈家的闹剧被不少人看在眼里,想到沈思琪毫不犹豫站在沈彻面前的样子,不少人在心里感慨,虽然沈大小姐性格骄纵,但对于沈彻这个大哥还是十分维护的。
江念站在洗手台前,听到这边来补妆的女士的讨论,眼中划过几分可惜。
沈家的八卦,被她错过了。
擦干手离开,沈彻正想着回去之后让夏窈给她复述一下,就听前面有人叫她:“念念。”
江念停下脚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神色平静:“沈总,有什么事吗?”
沈彻少见的有些局促:“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
江念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沈总有什么事吗?我朋友还在等我。”
“有。”
沈彻似乎明白,自己不能追的太急,这样只会更加让江念反感,所以他一直保持着一个良好的社交距离:“那个孩子的事,你处理的很好,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江念依旧平静的看着他:“沈总的关注从未落到我身上,这样又能看见什么呢?”
只是对情绪的控制和临场反应的处理,在傅景深和夏窈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她早已脱胎换骨。
“是我错了。”
现在江念身上的目光多一份,沈彻心里的悔恨就多一层。
是他有眼无珠,没有发现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瑰宝。
“嗯。”
江念已经不想跟他废话了,有些敷衍的答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沈彻换了套路,得提醒夏窈注意。
看着江念的背影离开,沈彻只觉得喉头堵塞的厉害。
他现在没办法再在江念面前说傅景深不好的话,因为她的每一次出场,都是对自己过去发言的反驳。
他没见过江念明媚的样子,但傅景深将她展示了出来,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对他过去自作多情的嘲笑。
江念的身影在视野中消失了很久,沈彻在转头进了洗手间,他也没注意到,沈思琪站在角落将他失魂落魄的一幕尽收眼底。
恨意在心底蔓延,沈思琪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都是因为江念,大哥才变成现在这样,沈氏受到影响不说,一直被压制的二房三房都敢跳出来挑衅。
如果能毁了江念就好了。
想到温雅之前跟她透露的消息,沈思琪慢慢下定了决心,她是为了大哥,为了沈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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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进行了快四个小时才结束,傅景深身为东道主,辛苦了一天,直到明月高悬才坐上回家的车。
他上车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声音沙哑:“开慢点,把车窗也打开。”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车内的气味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夏轩安静的执行命令,此时夜深风也凉,担心他受寒,只把车窗打开一条缝。
傅景深还是难受,眉头皱的很紧。
江念见状,从自己的礼服上拿下一朵蔷薇花,放到他脸颊旁边。
淡淡的花香拂过,傅景深眉头舒展了些,闭着眼睛抬手去接,拿到手里后问:“真花?”
“真花。”
江念的礼服上围了一圈蔷薇,大部分是仿真花,只有最娇艳的几朵是真的。
“嗯。”
傅景深拿着花放在唇边,配上他闭眼脆弱的模样,江念无端的觉得他这样子有些娇弱的色气。
不能乱想,她赶紧转头揉了揉脸,深呼吸平复骤然加快的心跳。
车到别墅门口停下,傅景深就醒了,他揉了揉额角道:“今天太晚了,都在这边休息,客房一直有人收拾。”
三人都没意见,进屋之后,江念问:“要吃点东西吗?”
宴会上傅景深和夏轩都忙着应酬,只喝酒胃恐怕会很难受。
夏窈举手道:“我来做,江念姐你们先去换衣服吧。”
傅景深点头道:“辛苦,冰箱里有食材。”
即使醉酒,傅景深也没忘先把江念送到她的房间,有些含糊的交待了几句,才被夏轩扶着走。
要说几人当中今晚过得最轻松的,毫无疑问就是江念了。
她快速的换好衣服卸了妆,下楼给夏窈帮忙。
“江念姐,你去休息吧,我来就行。”
夏窈正在切肉,看见江念进来赶紧道。
“我来煮醒酒汤。”
江念道:“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活,两个人能快一些。”
“好。”
夏窈眉眼弯弯:“冰箱里食材很多,其他的有些麻烦,我打算煮点粥。”
“还有小馄饨。”
江念道:“也可以煮一点,我知道你晚上也没吃多少。”
夏窈嘻嘻一笑:“江念姐会做酸辣味的蘸料吗,我喜欢这个。”
“可以。”
江念从冰箱里拿出自己需要的材料:“正好有柠檬,很清新的味道。”
两人就这样在厨房边做边聊,等傅景深和夏轩下楼的时候,宵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先喝醒酒汤。”
夏窈把两碗汤端到两人面前:“江念姐做的。”
傅景深坐着没动,像是卡机了似的。
夏轩先喝了一口,点头:“一点都不辣,好喝。”
傅景深转头看了他一眼,夏轩再次点头,他这才浅尝了一口,味道比他以前喝得要好太多了。
“傅先生不喜欢吃辣吗?”
江念想起之前和傅景深一起吃饭,自己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不是。”
傅景深又喝了一口才解释:“是夏轩煮出来的太难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