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让秦前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不仅把花出去的积分全都赚了回来，甚至还倒赚了好几千！
这哪里是训练？
这分明是在刷分！
而那些被注入了基因的女兵们，也一个个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她们只感觉自己跑到极限时，身体里会莫名其妙地涌出一股新的力量，支撑着她们继续跑下去。
一次，两次……
渐渐地，她们也麻木了。
只当是身体在一次次突破极限后，产生的奇妙反应。
只有谭晓琳，跟在队伍后面，看得目瞪口呆。
她亲眼看到好几个已经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下的女兵，突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重新稳住了身形，甚至……还他妈的加速了！
这不科学！
这根本不符合人体规律！
难道……
一个荒谬的念头，从她心底升起。
是秦前？
是他搞的鬼？
可他远在车上，他能做什么？
谭晓琳甩了甩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只觉得这个训练基地，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指挥车内，雷战死死盯着监控屏幕摇摇欲坠的身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他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这么搞，会出人命的！”
旁边的老狐狸表情同样阴沉。
“队长，现在叫停，我们之前做的所有准备就都白费了。”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把这些女兵往死里整？”
雷战控制不住地质问。
“可你看，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倒下的。”
老狐狸指着屏幕，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一个都没有。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雷战的呼吸一滞。
是啊。
一个都没有。
二十公里负重越野，这强度，就算是他们雷电突击队的预备队员，第一次也得倒下几个。
可这群女兵，居然……全员坚持到了现在？
“再看看吧。”
雷战最终还是颓然地坐了回去，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感。
“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真出了事，我第一个向军区打报告！”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秦前，正惬意地靠在座位上，像个刷分上瘾的网瘾少年。
他的眼前，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一连串的提示正在疯狂滚动。
【何璐，身体机能下降至21%，濒临休克。】
【检测到目标具备高级基因投资潜力！】
【是否融合白银级壁虎基因？】
“融合！”
【沈兰妮，左腿肌肉严重拉伤，精神出现幻觉。】
【检测到目标具备高级基因投资潜力！】
【是否融合白银级壁虎基因？】
“融合！”
秦前看着自己飞速上涨的积分，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这些女兵，简直就是会走路的积分包啊！
每一个濒临极限的身体，都是一次双倍返还的绝佳投资机会。
他拿起手边的扩音喇叭，对着外面有气无力挪动的队伍开启嘲讽模式。
“哟，怎么了这是？来之前的早饭这就消化完了？”
“一个个跟软脚虾一样，这就是你们的极限？”
“沙滩上的乌龟爬得都比你们跑得快！”
“废物！一群废物！”
“你们也配当特种兵？回家织毛衣去吧！”
刺耳的嘲讽，通过扩音器，清晰地传到每一个女兵的耳朵里。
屈辱，愤怒，不甘……
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却连骂回去的力气都没有。
她们的身体早已被榨干，每一步，都是在用意志力对抗肌肉的哀嚎和骨骼的呻吟。
就在这时，又一个女兵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倒。
秦前眼睛微眯。
来了！
【曲比阿卓，心肺功能达到上限，体力耗尽。】
【检测到目标……】
“融合！”
连系统提示都没看完，秦前就下达了指令。
几乎是瞬间，那个叫曲比阿卓的女兵身体一震，原本已经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来。
一股新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涌出，让她稳住了身形，甚至……还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这种“奇迹”，在队伍中不断上演。
一次又一次，当她们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的时候，身体里总会莫名其妙地挤出一点力量来。
这让她们自己都感到麻木和困惑。
难道人的潜力，真的这么可怕吗？
……
天，终于彻底黑了。
山林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冰冷的月光，和远处指挥车刺眼的车灯。
女兵们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终于走出了这片让她们永生难忘的山路。
可横在她们面前的，却是一条更加绝望的障碍。
一条湍急的大河。
河水在夜色中翻涌着黑色的浪花，发出“哗啦啦”的咆哮，光是听着，就让人心底发寒。
“最后一关。”
秦前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冷漠地在夜空中回荡。
“武装泅渡，穿过这条河，对岸有为你们准备的美味大餐。”
说着，一股浓郁的香气，顺着风，飘了过来。
是烤肉的香味！
而且是那种烤得外焦里嫩，撒满了孜然和辣椒粉的极品烤肉！
“咕咚。”
不知道是谁，先咽了口唾沫。
除了早饭，女兵们一整天没吃任何东西，只在中午喝了几口水，此刻闻到这股味道，胃里瞬间翻江倒海，饿得眼睛都绿了。
“不想尝尝吗？”
秦前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热腾腾的烤全羊，香喷喷的鸡汤，还有管够的白米饭！只要你们过来，这些……全都是你们的！”
沉默。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无声的沉默。
没有一个女兵移动脚步。
她们死死地盯着那条黑漆漆的河水，又冷又饿，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宁死不屈的倔强。
想用一顿饭收买我们？
做梦！
“呵呵，有点骨气。”
秦前的笑声，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渗人。
“可惜，在我的训练基地里，骨气……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的语气陡然变冷。
“雷战！”
“到！”
雷战通过车载通讯器回应。
“给她们醒醒脑子！让她们知道，什么是命令！”
“……是！”
雷战犹豫了零点五秒，但军令如山，他还是下达了指令。
“开枪！”
“哒哒哒哒哒！”
刺耳的枪声，毫无征兆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一排子弹，擦着女兵们脚边的地面，扫了过去，激起一连串的尘土和火星！
“啊！”
女兵们吓得尖叫起来，本能地向后退去。
“哒哒哒哒哒！”
又是一梭子子弹，打在她们身后的水里，激起一排高高的水花！
前进，是冰冷刺骨的急流。
后退，是毫不留情的子弹。
她们，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