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是个十分给力的小伙伴,沈幼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就见里面有不少的好东西。
崭新的皮鞋,洗发膏头油,还有擦脸的雪花膏,几个颜色鲜艳的头花头绳儿,一条蓝底细花的布拉吉。
几张大团结,另外少量的几张票。
此外,还有十张崭新的大黑十,1953年发行的,还是连号!
毫无疑问,这些大黑十是许青青专门找来的,如今却便宜了她!
沈幼宁喜滋滋将东西给收起来,又去看另外一个包袱里的东西,是老方从那些打手,还有那个黑市头目那里搜刮来的。
那些打手也就罢了,统共加起来也就几十块钱,另外十几张票据。
倒是那个领头的油腻男,手里的好东西是真不少。
沈幼宁数了数,里面足足有两百三十二块七毛,二十几张各种票据,还有两条金灿灿的小黄鱼。
她简直爱死老方了!
将东西收了起来,单独放在一个地方,小本本上也记录上钱的具体数额,和当初从秦向安手里讹来的三十块钱记在一起。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她沈幼宁虽然算不上君子,却也不是什么钱都要的。
她这叫劫富济贫!
花了半天的时间,老方跑遍了城里的两家供销社,三个黑市,将这些钱和票换成了米面粮油和布料。
她空间里还有不少粮食,不过她看这些票,有些都要过期了,得尽快花出去。
买完了东西,悄无声息来到一家福利院,让老方翻墙进去,将东西给放进去。
这时候都重男轻女的很,孤儿院里,大多数都是一些女孩,或者身体有残疾的,即便是身体有残疾的,也是男少女多。
虽然福利院是有政策补助,可这年代本就艰苦,福利院也不是什么盈利机构,受到的重视还远远不够。
老方之前卖货,福利院的院长也找他买过,没钱买粮,就连佩戴多年的手表都给当了。
那依依不舍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酸。
之后沈幼宁还找周围的住户打听过,院长的人品算得上有口皆碑,手里但凡有几个钱,全拿给那些生病的孩子们治病了,自己终身未婚。
真真将整个人生献给了福利院。
这样的节操,让人由衷的敬佩。
将东西放下后,沈幼宁是哼着歌离去的。
而在她走后,很快,这些东西就被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发现了。
“院……院长,后院突然多出好多粮食……”
工作人员急急巴巴将事情报告到院长处,院长吴敏闻声便跟去了后院。
看着地上一袋袋的粮食,吴敏瞬间喜极而泣。
“孩子们总算能吃上一顿饱饭了,还有这些布,摸着可真软和,正好给他们裁衣服,余下来的碎布头拼凑拼凑,还能给姑娘们做月事带……”
吴敏抚摸着手里的细棉布,朝着虚空处鞠了一躬。
工作人员们眉开眼笑的将粮食往仓库里搬,这时候,一个工作人员惊叫出声。
“咦,这是什么?”
她的手里是一只看上去很眼熟的手表,以及两根金灿灿的小黄鱼……
……
而这时候,刚做了好人好事儿的沈幼宁,悄无声息出现在了割尾会主任孙万全的门外。
这会儿还没到下班放学的时间,屋里也没人,沈幼宁绕到没什么人的墙根处,给自己带上头套脚套,手套以及碎布改成的口罩,在老方的帮助下翻进了院子。
就见里面是三间的砖房,还带着个不小的院子,收拾的十分齐整。
在这个住房紧张的年代,孙万全一家四口住这么大的房子,可谓是十分奢侈了。
想到母亲面目全非的一张脸,沈幼宁眼里全是戾气。
门是上了锁的,不过不用担心,她手里有削铁如泥的锄头,这些都不是问题。
老方的技术也不是盖的,手起锄头落,锁已经被劈成了两半,木门却是丝毫没有挨着边儿。
进入内室,又如法炮制,将里面带锁的柜子劈开,就见里面有不少的好东西。
橘子罐头一整箱,钙奶饼干,各种糕点糖果,布匹,塞满了整个柜子。
将东西全部收到空间,最后还在柜子的夹层了找到了一张存折,里面一共有一千七百多。
沈幼宁将印章和存折全部收进空间。
之后又到处翻找。
房梁上挂着的几个腊肉腊肠,几个大杠子里的米面粮油,蔬菜水果,锅碗瓢盆,暖水壶,煤炉子,灶上的大铁锅也让她撬了起来。
还有堆成小山的蜂窝煤,以及柴房里的柴火。
所有的东西都收入了空间,主打一个片甲不留。
之后又开始重点扫荡几间房子,边边角角的位置全部翻了个遍。
又找到了八百多块钱,以及厚厚一摞的票据。
看着挺多,可按照她打探来的消息,孙万全这人作恶多端,这些年没少抄家,不该就这么点东西啊!
沈幼宁不愿意放弃,趴在地上,一块块敲击着,终于在正中间那间房子的床下面,发现了一块略有些松动的红砖。
沈幼宁心里一动,拿开红砖,下面赫然是密室的入口。
“系统,放首歌来听~”
饶是有老方陪在身边,沈幼宁还是有些胆寒,她其实最怕的就是这种封闭密室了,尤其还不是她自己挖的,老觉得里面阴森森的冒着寒气。
于是系统又开始循环播放《好运来》。
听着欢快的音乐,沈幼宁硬着头皮下到里面,手电筒的光打在里面,沈幼宁粗略扫了一眼,里面有十好几个大箱子。
一股脑全部收进空间。
然后像是背后有人在撵她似的,飞一般的往外冲。
将房间里被动乱的东西一一摆好,痕迹全部抹掉,就连被破坏的锁也让她替换成了自己提前在黑市买的锁。
听说孙万全很喜欢陷害别人,周叔叔本不用被下放的,也是他在抄家的时候,公然将一本禁书塞在他们的枕头下面,然后贼喊捉贼。
想到这里,沈幼宁冷笑一声,如法炮制将一本翻译过来的《资本论》放在他的枕头下面。
之后又往其他地方塞了几本禁书,才翻墙离开。
之后她又去了割尾会附近,见副主任窗户大开,便让老方将举报信用绑着信的箭,射进副主任的办公室。
副主任和孙万全一向不合,怕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