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泽心念一动,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神仙姐姐,你之前和刘老头聊了些什么?”
“……”
柳玉泽挠挠脸,心里嘀咕,难道对方是男的?我叫错了?
“你想活下去吗?”女声再次响起。
怎么还转移话题?柳玉泽心中吐槽,明面上顺着对方道:“我本来就是活人啊,你怎么帮我活?”
女声道:“帮你解决修仙上的‘死’,即是让你‘生’。”
“也就是说,让我能重新修仙?”
“是的。”
柳玉泽沉吟片刻,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帮人救命?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
“是不想说,还是有禁忌,不能说?”柳玉泽眨了眨眼。
他是真的有点好奇,毕竟,这可是神的指骨,祂是哪位神?又是怎么被紫霄宫得到的?神仙也会陨落吗?
纯白的空间里寂静了很久,女声才再次响起,“我不能说。”
“但是,小友,我在因果洪流之中看见了,我们会再相见的。”
-
柳玉泽睁开眼时,首先看见的是邬曜的脸。
他被人半抱在怀里,躺在草地上,邬曜半蹲着,一手扶着他的背。风轻轻吹过,两人的脸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触发宝物了?”邬曜低声问。
“嗯。”柳玉泽有点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挣脱他的怀抱,“你怎么抱着我?”
“一阵灵力爆发,你忽然就倒了。”邬曜站起身,顺手把对方拉起来。
忽然,邬曜凝视他片刻,道,“原来是这样。”
还没等柳玉泽反应过来,邬曜握住他的手,缓缓输送灵力。
柳玉泽瞬间感到盈满的暖流涌入,遍布他的周身,轻盈与畅快如同春水般溢满四肢百骸,灵台一空,天地悠悠,长风吹拂他的每一寸肌肤。
好畅快!
柳玉泽低头新奇地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就听见邬曜道:“帮你运行了一个周天,你现在可以自行引气入体修炼了。”
他松开邬曜的手,隔着衣服摸摸自己的丹田,“就这样解决了?那我们还要去采‘昙夜一梦’吗?”
邬曜顿了顿,道:“看你的意愿。”
柳玉泽琢磨一会儿,叹了口气。
他蹲下来,把剑穗重新整理系好,再伸手去扒土,想把剑也埋进去。
邬曜见了,上前拦住他,“你就这么喜欢用手刨土?”
还没等柳玉泽反驳,邬曜捏起剑诀,剑气翻飞,瞬间挖出一个坑。
柳玉泽被逗笑了,邬曜奇怪地回头看他,柳玉泽就很哥俩好地勾住人的肩膀,还踮着脚呢。
“哥,我发现你人挺好的。”柳玉泽说着,目光又移到墓碑上,“字也挺好的。”
邬曜默默扫他一眼,把剑埋好了。
柳玉泽现在有了灵力,终于能自己使用储物袋了,他拿出一小坛酒,问邬曜,“你要喝吗?”
邬曜瞟他一眼,道,“你受伤了还在吃药,不要喝酒。”
柳玉泽撇撇嘴,没说话,把一坛酒都倒在地上。
“你喝吧,刘老头。”柳玉泽垂着眼说,“下次给你带醉仙楼里最好的酒。”
酒香在清风中四溢,天朗气清。
两人往回走。
一路上,柳玉泽不断尝试运转灵力,练习心法与呼吸,还向邬曜问东问西。但没多久,他就沉默下来。
邬曜挑眉看他,“怎么了?”
柳玉泽轻轻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看看自己的手,“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我真幸运。”
“那怎么不高兴?”邬曜停下脚步。
“你说,”柳玉泽的声音很轻,“如果把我的幸运和机缘分一点给刘老头,他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了?”
邬曜又伸手牵起他,往前走,“你幸运不是你的错,不要用别人的不幸惩罚自己。”
“我知道,我就是……”柳玉泽默默小声道,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
邬曜捏了捏他的掌心,淡淡笑着开口,“你之前还说不想修仙了,现在呢?”
“还不是你非要我把剑还你,”柳玉泽鼓着腮帮子道,“我只有早点死了!”
邬曜失笑,道,“剑当然要还给我。”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这人说话怎么好一下歹一下?柳玉泽有点烦。
引气入体后,柳玉泽感觉身体强健了不少,便甩开邬曜的手,说自己能走。
邬曜也不强求,只是拿出一个坠子交给他。
红绳上一枚普通的黑曜石片,被打磨得极其光滑,在阳光下发出奇异的虹彩。
柳玉泽感受不到上面的灵力波动,抬头问:“你送我的礼物?”
邬曜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道,“是法器,你戴上试试。”
柳玉泽把红绳吊坠戴在脖子上,藏在交领衣服里,凉凉的石片贴上皮肤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的灵力好像消失了!
咦?柳玉泽皱眉,运转灵力,发现自己的灵力还在,自己还是一个修仙者。
“屏蔽感知的。”邬曜解释道,“戴上之后,你就与凡人无异。”
柳玉泽点点头,这样也好,不然他突然成了修仙者,也不好解释,还不如就以凡人身份示外,还能隐藏实力。
邬曜手里还拿着那枚指骨,随意把玩着。柳玉泽凑近一点,问他,“你能认出这是谁的指骨吗?”
邬曜摇摇头。
柳玉泽又道:“那我们把它还给安意风?反正我也用过一次了。”
邬曜说好。
他们回到村里,找到了紫霄宫一行人住的那间院子,准备交还秘宝。
紫霄宫其实也就来了四个人,两个外门弟子,两个内门弟子。
这四人看到邬曜,不约而同地都打了个寒颤,后退一步。把柳玉泽给看乐了,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剑尊哥发了多大的威。
柳玉泽还带着纱帘斗笠,他看到安意风,他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
他径直走过去,用帕子把那截指骨包好了,伸过去递给安意风。
安意风很意外地抬头,一只手拿着笔,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
柳玉泽笑了,“拿着呀,喏,你的秘宝。”
安意风接过,疑惑地开口,“你……”他看了看柳玉泽身后的邬曜,邬曜还是那张冷脸。
柳玉泽直接把东西塞进安意风手里,道,“不用担心,还给你了。就当我们交个朋友。”
安意风握着那方帕子,掌心感受到里面包裹的硬物,心中升起一股不知是感动还是愧疚的感情,“那你的安危……”
柳玉泽摇摇头道,“我说不定一辈子都遇不到有生命危险的事,难道你们紫霄宫要把这个东西给我拿一辈子?”
安意风认真地点点头,“那也是安某担保了的。”
柳玉泽被这个实心眼的逗笑了,“不要你担保,我福大命大,用不上这玩意儿。”
安意风不再推脱,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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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子大恩,之前答应的玄阶法器,我们紫霄宫择日送上。”
柳玉泽哈哈一笑,非常有心机地没有告诉安意风自己已经用过秘宝了,法器嘛,不嫌多!
看着安意风望向自己的亮晶晶的眼神,柳玉泽觉得对方应该是把自己当朋友了。
原著中安意风没什么正常朋友,不然也不会对主角受死心塌地,又扭曲地走到自我牺牲那一步。
他拍了拍安意风的肩膀,希望这个人机宝宝以后能少犯轴,实在不行,还能想到自己这个朋友,不至于孤身一人承担一切。
柳玉泽又和安意风交代几句,知道了目前的事情都不用他们操心处理后,便告辞了。
两人走在村子里,又回到了柳玉泽休息养伤的那间院子。
柳玉泽刚想进屋休息,邬曜却道:“你刚引气入体,适合捡回以前的底子,二次修炼会进步很快。”
“不要,今天走了好久,我要躺着。”柳玉泽犯懒,径直推门进屋。
柳玉泽刚准备抬腿进屋,忽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一拽,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随即在空中飞速后退。
“砰——”
他直直撞进了邬曜的怀里,后脑勺磕在对方锁骨上,生疼。
“你这人怎么又用‘剑来’啊?”柳玉泽一抬头,瞪他,“我不是你的剑!”
邬曜挑挑眉:“那你把剑还给我。”
“……”柳玉泽被噎了一下,愤愤地从他怀里挣下来,“那你把我杀了取剑!”
邬曜没生气,眼底带了些笑意:“今天真的很适合修炼,你舞一段无恨剑法我看看。”
“我不。”柳玉泽道,“我要去躺着。”
邬曜沉吟片刻,道,“那我给你舞一段?想看吗?”
让柳玉泽舞剑,他懒得动,但是看别人舞剑嘛……他有点心动了。
“那我搬个凳子出来坐着看。”柳玉泽道,小跑进屋内了。
邬曜有点无奈,没用那柄玄铁剑,而是依旧抬手折枝,指尖轻轻一拂,叶子尽数落下,只余光洁的枝干。
他站在院中,身形挺拔如松,枝条在指间一转,仿佛化作了一柄无形长剑。
没有声息,没有杀气,他的剑却像与天地同息。灵力在他周身缓缓流淌,似微风拂水,似月光洒地,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他的步法极慢,却每一步都像跨越了千山万水;枝条轻轻一点,便有一圈圈灵力涟漪荡开。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举重若轻的从容与掌控——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在他剑尖之下俯首。
剑光无形,却让人觉得无处可逃;剑意温和,却又不可撼动。
柳玉泽抱着个小板凳,站在门边看呆了。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忘了合上,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眼前的景象。那双平时灵动的眼睛此刻亮得像星星,倒映着邬曜的身影与剑光。
“……太帅了。”他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被震撼得找不到别的词。
那种帅,不是单纯的外貌,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与强大。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膝盖有点发软,恨不得五体投地行个大礼。
一舞终了,邬曜收势而立,枝条横在指间,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柳玉泽还抱着个小板凳站着呢,邬曜抬头看到他被震撼到呆住的样子,带着笑意冲他挑挑眉。
完了,我心悸了。
柳玉泽捂住胸口,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