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云太太径自朝温迩跟前走去,然而还没看清楚就被云缇给拉了回来。
“妈,你又看花眼啦,她是温迩,是……总之不是姐姐啦!”云缇娇嗔,拉着云太太就往里面走。
“放我下来,我不用你抱着。”温迩挣扎着想从谢隐怀里下来,反倒被人抱得更紧。
他就这么旁若无人走了进去,直到进了大厅。
此时云缇缠着云太太一个劲儿撒娇,谢临安跟阮玫脸上都挂着客气的笑容。
“云缇这小丫头是真讨喜,上次来家里吃饭,还给我带了不少礼物呢。而且我看她身体这么好,以后肯定是生儿子的旺夫命。”阮玫说着话,视线自然落在了温迩的身上。
话锋一转,“不像我这儿媳妇,三天两头的生病,身子骨弱的,这都四年了一年消息都没。”
云太太对谢家的情况知道一些,听说温迩原先应该是跟谢知白结婚的,结果转头就嫁给了谢隐。
又听说温迩还是先跟谢隐谈的,来了谢家几次后,就跟谢知白好上了。
总之一个周旋在兄弟两人之间的能是什么正经女人,光是这么想,云太太对温迩的印象就特别差。
同时又有点惋惜,要是谢隐跟云缇能早点遇上,现在两家事业肯定齐头并肩,发展得更好。
想到这个,云太太又心疼起了她那个刚出生就被人抱走的可怜女儿,算年纪应该跟温迩差不多大的。
那孩子要是在自己身边,她一定会把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一切都给她的。
哪里还轮得到云缇这个小孽种。
直到开席坐下,云太太这才注意到云缇脸上的巴掌印。
“Tina,你的脸怎么了?”
云缇笑容一僵,刻意看了一眼温迩,眼眶几乎一瞬就红了。
还不等云太太开口,云缇说,“没事,我不小心磕到了。”
阮玫在这时故意开口,“哟,瞧着可不是磕着了。缇缇啊,有什么事儿你跟阿姨说,阿姨替你做主了!我还不信在这里,阿姨还不能给你做主!”
她轻轻一拍桌面,谢家女主人的架势十足。
谢隐冷笑,“小妈这是拿谁的腔捏谁的调子呢。你还给人做主了。”
“阿隐。”阮玫依旧挂着笑脸,“云小姐再怎么说都是你带进家门的客人吧,在咱们这里受了委屈,咱们得给个说法吧。”
“阿姨,我没事。真的是磕到了,跟迩……”
“我给行了吧。”谢隐筷子一丢,“我打蚊子,一个不小心打她脸上了。”
谢隐这话一说,云缇整个人都懵了。
她身体瞬间僵硬,就连勾起的嘴角也僵到酸涩。
云太太更是一脸诧异地看向云缇,“Tina,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真有人欺负你了?”
眼看着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诡异,温迩也懒得继续装下去,“我打的。”
这话一说,云太太立刻看向温迩,“你打的?”
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名媛,气势丝毫不输阮玫,往那一坐,眉眼间不怒自威的狠厉连谢临安都有几分忌惮。
然而越是面对这样的对手,温迩反而淡然发笑,“这得问您的好女儿吧。上赶着勾引人老公,这巴掌挨得不亏。”
“……”云太太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温迩不简单。
“你说我女儿勾引谢隐?”
“是啊,云小姐现在还住在我跟谢隐婚前同居的小公寓里,跟谢隐穿情侣鞋,睡一张床。啊,对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身边这个嘴角居然还噙笑的男人。
“你们俩在我的婚床上,搞过没?”
这个“搞”字,不单单将云缇跟谢隐的自尊撕烂扯碎,同时也践踏了自己的尊严。
谢隐慵懒靠着椅背,表情说明了一切。
此刻,饶是云太太再强势,但在“女儿当小三”这个事实面前,她也无力反驳什么。
“你胡说!”云缇羞愤难当,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温迩面前,撕烂她的嘴巴,“温迩,我跟谢隐什么时候……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够了!”云太太打断了云缇的话,直接推开身下的椅子站了起来,“谢先生、谢太太,今天打扰你们了。改天再约。”
云太太阴沉着脸,拽着云缇就走。
此时云缇满腹委屈,压根不想走。
她还没讨个公道回来,不能白白便宜了温迩。
“妈,是她打的我。我跟阿隐……”
“还嫌不够丢人吗?”云太太拉着云缇就走,直到上了车,云缇还在喋喋不休。
“妈,我跟的没跟谢隐睡。我跟他在国外那么久,每次想……他都拒绝我。你说我冤不……啪!”
云缇的话还没说完,云太太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所以才说你是废物!”云太太一改原先的端庄雍容。
锐利的眼睛恨不能在云缇身上看出个洞来。
云缇捂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但一想到今天在温迩面前吃的瘪,她就不服气。
“妈,那个温迩太装了,一边要说跟谢隐离婚,一边却又勾着谢隐生孩子。我实在是……”云缇满腹委屈,但一对上云太太的眼睛,还是闭上了嘴。
云太太敛眸,“你还真不如你那个贱人亲妈,她当年敢背着我生下你。你呢?连个男人都抢不到,你说你是不是废物?”
“我……妈,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是真的很喜欢谢隐,而且我们两家要是结为姻亲,对我们云家的生意也有帮助啊。”
云太太抱胸冷笑,拍了拍云缇的小脸,“要是我们家皎皎还在,这种福气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小孽种。”
她说完,闭眼假寐。
云缇咬紧了下唇,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谢谢妈。”
*
云家母女一离开,这顿饭也散了。
温迩半点不想留在这里,起身就走,谢隐则不紧不慢跟了过去。
两人回到盛世,刚进门谢隐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谢隐,你放开我!”
“温迩,欲擒故纵玩一次就够了,次次都来,你不腻吗?”谢隐语调讥讽,眼神更是如此。
温迩压根就不想跟他再有什么,“谁要跟你欲擒故纵。”
谢隐一脚踹开卧室门,然后把她丢在了床上。
左手轻而易举就扯下了领带,紧接着就把温迩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谢隐,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谢隐屈膝上床,弯腰凑到她耳边,“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在这张床上搞过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