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古壁如削的地方,好似一个巨大的囚笼一般。
徐峰脚下血污流淌,这是尸仙兵解之后的遗留,也是这世上最毒最毒的尸毒,只是这些对于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此刻的徐峰正在望着天空。
漆黑的天空之中,一道血红色的裂痕出现,厚实的云层遮蔽了天色,从水潭深处不知道何时,竟然有地气冲天而起。
积郁的地气随着献王的死去解放,随着地气不断冲天,那道巨大的裂缝越来越大,环形崖壁之内的空气开始流转,到处都充斥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在劲风之中,好似一切都像是纸扎的一样,狂风犹如万千铁骑过境,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徐峰出声说道,这所谓的虫谷地气,一直都在被尸仙所压胜,同时也是尸仙之所以不能原理的原因,如今尸仙兵解之后,这些地气将会再这里掀起一场天灾。
这何尝不是献王这个弟子,想要弄死老师的最后手段。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面前,因为这里有特殊地形的缘故,一道巨大水龙卷出现在他的面前,要将一切都给吞噬。
看到这一幕的徐峰叹了口气,提剑再挥。
一如当初在吴山居内那一剑一般无二,下一刻,一线剑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自他脚下一直蔓延到了水龙卷之上,在之后是整个天空。
天光落下,风平浪静。
随着这一剑,徐峰也犹如一柄出鞘之剑般,整个人气质愈发锋锐起来。
犹如黄金铸就的斩神剑,如今锋锐无比,仅仅是望着就让人觉得刺目,猩红色的血槽被填满了四分之三。
还差一个,就可以彻底开锋。
徐峰明白,距离自己想法的第一步,已经快要完成了。
如今整个山谷好似遭遇了拆迁一般,到处都是泛着白肚子的李宇,山上的天宫璀璨的只剩下了柱子,奇幻壮丽的水晕已经消失,只有大量的水汽在日光之下化作一道虹桥。
显得那么的宁静祥和。
当然还有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徐峰来到吴邪和王胖子等三人身边,这两个家伙距离徐峰不远,倒是没有被波及到。
不过现在的三个人脸色有些发青,献王是死了,可是他留下的尸毒还在。
一旦三个人的脸色变成深紫色就彻底没救了。
“麻烦。”
徐峰看着面前的人摇了摇头说道,是他真的嫌这家伙麻烦。
不过这招邪圣体还挺好用的,肯定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
好在他们来的时候东西准备的足够全面,徐峰从他们的背包里找到了抑制尸毒的丹丸,喂到了两个的嘴里。
不过献王留下的尸毒不一样,这丹丸只能用来吊命,解毒还是做不到的。
他正打算去周围找一找,看看有没有能够拔除尸毒的玩意,余光忽然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凑近一看竟然是阿宁。
她在刚刚的战斗中被余波波及,已经被震晕了过去。
看她那发青了的脸色,显然也是很快要死的模样,徐峰索性走了过去,拿出一颗丹药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阿宁的嘴唇很软,徐峰还以为她的嘴是硬的。
他刚刚喂下丹药,下一刻阿宁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泛着水花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徐峰,似乎有些意外还有几分恼怒?
还没等他开口,徐峰已经放开她后退。
刚刚睁开眼睛的阿宁,身子还没有什么力气,随着支撑消失,后脑勺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上。
徐峰看到这一幕只是弹开手掌解释道。
“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是中了尸毒,我喂你吃药而已。”
“你……”
也不知道阿宁是被气的,还是被徐峰的反应给气的,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
徐峰见状又补充了一句,连着开口。
“这尸毒跟你以前遇到的不一样,你要是生气的话的,会加快尸毒对于你身体的侵蚀,这时候不要生气。”
“你……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原本有些生气的阿宁,在听到了这话之后变成了深吸一口气,她很是无奈的望着面前的人,彻底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连反驳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对此徐峰倒是没有说话,准备去四处寻找一下。
谁知道这个时候,黑瞎子和张起灵两个人扛着一个人形玩意走了过来。
“徐老板,你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
刚刚那场风波,使得山谷里的滋生了千万年的植物都遭了殃,哪怕是藏得很少的老东西都被卷了出来。
徐峰并没有纠缠着两个家伙,打到一半躲起来划水的事情。
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就是黑瞎子的主意。
虽然这场战斗他们确实没法插手,那时候的献王已经能被称之为仙,自然不是“人”可以对付的。
徐峰看向两个人抬着的人,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的肤如凝脂的绿色女人,看起来有些像是植物人,可实际上应该被称作木蓕。
“徐老板,这东西可是相当的罕见,咱们要是……”
黑瞎子认出这东西的身份,才会带着几分兴奋的开口,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徐峰走过去把木蓕的手给掰断。
“这断了就不值钱了。”
“保命更重要,况且这玩意只能存在一天,离开了主藤马上就会死,死了也就没有药性了。”
徐峰将断手递给阿宁,同时让黑瞎子去喂给吴邪和王胖子等人吃。
阿宁看着面前的手臂有些膈应,虽然说看起来绿油油的,但是给人的感觉总像是在吃人一般,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更加有点不愿意。
不过为了活下去,她只能张口吃下,这东西说不得难吃,但是也不怎么好吃。
一口下肚之后,阿宁感觉身上多了几分力气。
徐峰直勾勾的看着她,确定她脸上的青色褪去之后才放下。
阿宁被他这样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将目光看向一旁,下意识将抬手的徐峰推开,下一刻,黑金古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刺穿了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