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要下班的下班的时候。朋友群里就很热闹了。
邓二他们喊江望晚上一起吃饭。
他们几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公子哥儿,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一起吃饭。
白天睡觉,晚上才出门活动。
江望:我不去。
邓二:为什么?
崔浩:难道是季校长不准你出来?
郁深:怎么?季校长罚你不准吃饭啊?
邓二:这可不行,江少,她这是虐待,你不报警抓她?
江望:她敢不让小爷吃饭?敢罚小爷?
崔浩:说的你以前没被她罚过似的。
郁深:这么说,我记起来了,我记得有一次季校长罚你跑八百米的操场跑了十圈,差点儿给你跑废。
江望:……
崔浩:我也记得,有一次罚你在开早会的时候在全校师生面前念检讨书。
江望:那是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邓二:江少说的对,现在季校长不能那么罚你了,毕竟你也不是她的学生了,那江少你说说,现在季校长怎么罚你?
郁深:罚你睡沙发?
江望:我说了,她不敢罚小爷!!!
崔浩:那你今晚上出来吃饭,我们就相信。
江望:为什么又要出来吃饭?
邓二:庆祝啊。
江望:庆祝什么?
邓二:当然是庆祝江小少爷破处啊。
江望气红了脸,坐在工位上左右看了看,生怕别人看到他的聊天记录,知道他破处了。
江望:昨天不是庆祝了吗?
邓二:对啊,可你想想,古代的富豪添丁进口,都是摆几天几夜的流水席,你破处这么大的事,我们不得庆祝三天啊。
江望:……
郁深:这真的是一件大事,代表着江小少爷从男孩变成了男人,必须庆祝三天。
江望:那当初你们破处怎么不庆祝?
邓二:我是想庆祝啊,但是,你们不主动说,难道要我自己说?那多不好意思。
郁深:不过,现在江小少爷如果想补起来,给我们办庆祝宴的话,那我会很高兴,感到很荣幸。
邓二:那我要办七天七夜。
郁深:我要办十天十夜。
崔浩:我想天天办。
江望:……
坐在工位上气的咬牙切齿,这一群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其他偷看江望的员工疑惑:三太子看着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谁惹三太子了。
邓二:来吗?
崔浩:该不会是真的怕季校长吧?
郁深:哎,其实你怕季校长也能理解,季校长还是挺严厉的。
邓二:对啊,怕季校长就承认吧,男人怕老婆,天经地义,又不可耻。
江望:谁说我怕她了?我去。今天晚上在哪儿吃?
邓二赶紧发了个餐厅的链接。
江望:今天晚上不准拉横幅,不准布置气球彩带这些。
崔浩:好。
说好之后,江望又工作了一会儿,就下班去吃饭了。
——
江望到了餐厅,近了包间。看了一眼。
还好。
没有浮夸的横幅气球彩带这些。
江望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但是……刚好看一点,就看见郁深抱着一束鲜花递给了他:“给。”
江望:“……什么?”
“这种可喜可贺的事,你不让我们拉横幅,总得送花。总得有点仪式感不是吗?”郁深笑着说。
江望抱着花,咬牙。
忍了。
送花就送花。
送花总比拉横幅好。
江望把花放在一旁,就和朋友们吃饭。
吃饭的时候,一群好友七嘴八舌的问:“昨晚上回去,季校长有没有打你?”
江望咬牙:“没有!”
“那是骂你了?”
江望:“她敢?!”
“那是不让你上床?”
江望:“……”
让他上床了。
但是,又没让他上床。
江望只是迟疑了一下,朋友们就兴奋的炸了。
“真的没让你上床?”
“季校长怎么能这样呢?”
“那江少,你昨晚上是睡的沙发还是客房啊?”
“季校长不让你上床你就不上?你不知道硬上?”
“硬上?怎么硬上?硬起了就上?”
“怎么?不硬起上,难道,软的还能上?”
一群人越说越没边儿。
江望:“……你们闭嘴!”
他真的想不明白,怎么和他们当朋友了。
他这么清新脱俗,他们一个个都黄的流油。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打趣着江望……
——
季雅有点儿紧张。坐立不安。
小卡座里。
她旁边坐着一本正经的姐姐。
对面坐着不苟言笑的陆藏。
一个是校长,一个是大学教授。
她是学生。
谁能懂一个学生独自面对两个老师的压力?
她坐着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现在最尴尬的是,点了菜还没上菜。
菜上了她还可以吃饭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自在。
但现在,只能硬生生的尴尬着。
只能看着对面的陆藏。
陆藏今年二十九岁,已经是B大的大学教授了。
是很厉害的人物。
面容清俊干净,带着金丝眼镜。很好看。
就是……人有点儿严肃,不苟言笑,让人不敢亲近。
陆藏看着季雅,季家二小姐,没怎么接触过,以前见到面的时候,会乖巧的喊一声自己陆藏哥哥。
他以前对她的印象是乖巧。
现在看,胆子好像有点儿小啊。
都不敢直视他。
季雅察觉到陆藏在打量自己,抬起头,对着陆藏笑了笑,带了点儿尴尬和讨好。
季若初:“……”
出息。
陆藏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之前家里安排的是季若初,他对季若初,不讨厌不喜欢,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只是觉得她很优秀,联姻,他是愿意的。
但除此之外,就没其他的了。
他可以想象自己和季若初结婚之后的生活,平静安稳,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
但现在,联姻的对象换成了季雅……
他好像有点儿想象不出和季雅结婚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就好像他也想象不出季若初和江望结婚后的日子是什么样。
一个冷静自持的女校长,一个活泼跳脱的纨绔。
虽然想象不出具体是什么样,但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平静无波的。
“季小姐,时间匆忙,还没恭喜你结婚了。”陆藏笑着对季若初说。
季若初:“谢谢。”
陆藏说:“新婚快乐。”
季若初:“……”
是在问她新婚快乐不快乐吗?
窥探她的夫妻生活?
学霸就是心眼子多。
她看了季雅一眼,她有点后悔了,她怕季雅玩不过陆藏,被陆藏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