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一抬头就看到杰森的救赎感
——不是他往哪看呢?
房间里很闷热,已经睡着的俞年满头大汗,被子被踢到了地上,露出一双又细又白的腿。
睡裙本来就短,被女孩这一蹭那一滚的,裙角早就掀起,露出圆润可爱的肚脐眼。
杰森的目光彻底黏住了,他仿佛闻到了香味。
木屋的正门被詹姆斯用桌子抵住了,但这群外来客不知道的是,从左侧的仓库里也可以进到房子里面。
每个夜晚,杰森都会藏在暗处,他看见了那两个男孩对俞年的暧昧心思。
这给他本就计划好的屠杀找到了正当借口。
杰森拎着巨斧,推开了仓库的门。
斧子在地面剐蹭出刺耳的声音,让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洛根一下惊醒。
他摇醒睡死了的詹姆斯,悄声说:“有人。”
剧烈的不安感挟制住了两个人的心脏,他们迅速动作,悄无声息地往房间里去。
“克莱尔,琳达,醒醒。”
女孩们悠悠转醒,还没问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外面的客厅响起了一声巨响。
琳达没忍住叫了一声,洛根立刻捂住了她的嘴,把剩余的尖叫塞回了她的嘴里。
“操。”詹姆斯暗骂一声,他把窗推开,示意两个女孩先爬出去。
他和洛根则把书桌抬起来,抵在了房门后面。
俞年快晕倒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外面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她都能够想象的出来。
一把巨大的、锋利的锐器,将不知什么东西劈成了两半,就像欧文那样。
“咚!”
斧子劈穿了木门,在最中心处卡住了,在黑暗中闪着致命的光。
俞年软着手脚,紧跟着琳达爬了出去,身后的木门发出一声又一声脆弱的声响,在詹姆斯即将爬出窗户的时候,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倒下的声音。
杰森高高举起斧头,洛根咬牙用力一拉,斧头没有贯穿詹姆斯的身体,却依旧在他的背后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詹姆斯惨叫一声,洛根架着他就往外跑。
“跑!”
俞年眼角挂着泪,气喘吁吁地跟在洛根后面。
太晚了,森林里一片漆黑,只能从层层叠叠的枝叶间获得零星的光亮。
这具身体的体力实在是太差了,俞年被其他三个人远远甩在身后,她甚至都能听见身后沉重的呼吸声。
“Got ya”
俞年直接被拦腰抱起,翻了个面,被杰森一手扛在了肩上。
杰森得到了喜爱的“战利品”,拎着斧子不动了,他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另外三个人逃窜。
俞年叫也不敢叫,动也不敢动,只敢小声的哭,豆大的眼泪砸在了地上。
“Ride home,ride home,the antlered crown,Your hounds are dead and your wife is gone...”(骑回家吧,骑回家吧,鹿角王冠,你的猎犬已死,妻子无踪……)
杰森心情愉悦地哼着一首陌生的童谣,扛着女孩,慢悠悠地走回了木屋。
这次他走的是正门。
摆在客厅的沙发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连地面都有了深深的裂痕。
不小心瞄到这一惨状的俞年差点吓哭,这还是人吗?
杰森进到屋子里面就把斧子一丢,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房门大敞。
他把俞年轻轻地放在了床上,那张不久前还和琳达一起躺着的小床。
见杰森脱了鞋也想上床,俞年下意识地就用手压在他的胸膛上,表现出明显的抗拒。
“你不许上来!”
杰森不解地歪头。
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大的诡异,俞年那细细的手臂在他眼里如同一根稻草,轻易就能被折断。
但他不会那样做的。
无视俞年的抗拒,他躺到了床上,俞年紧张地缩在墙角,想离杰森远一点。
杰森伸手一捞,俞年被强制趴在了他的胸口,像在跟主人撒娇的小猫一样,没骨头似的。(只是趴着,什么也没有,谢谢审核)
被迫闻着男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味道,俞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俞年:【有有,我感觉这样好奇怪。】
系统:【不用感觉,就是很奇怪。】
不仅杰森的动作让俞年感到奇怪,系统的语气更让俞年感到奇怪。
但还没等到她问出什么,俞年感觉到一只大掌贴在了她的背后,像在安抚小猫那样,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毛。
“你做什么?!”俞年感到羞耻。
杰森不语,只是一味的顺毛,空着的另一只手把俞年抬起的头重新摁回他的胸膛,隔绝掉她近乎仇视的目光。
——哈咯有人吗这是在作甚
——不知道啊他突然就开始了
——难道主播要英勇献身了吗啊啊啊啊
——补药...补药大傻春...
——对了说到...
——?干嘛呢
——来来来一起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天气太热了,不知过了多久,杰森深绿色的工装裤上居然被汗湿了一大块。
俞年嗓子哑得骂也骂不出来,她还沉浸在刚才,哆嗦着哭。
这在杰森听来,就像小猫的嘤咛,他小时候最喜欢小猫了,又软又小,恨不得一口吃掉,但是又不舍得。
他粗声问:“为什么哭?”
俞年委屈巴巴的,“难受。”
“哪里难受?”
“你,你刚才弄得我难受...”
“不难受。”
“我都哭了!”
“是吗?”杰森被绕晕了,“对不起。”
俞年没想到杀人魔居然会对她道歉,她这下更感到惊悚了。
“可是我好喜欢你。”杰森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表白,他一下一下的啄吻着俞年的小脸,连汗滴也不嫌弃。(只是在亲脸)
他不懂爱。可是从前来到水晶湖的人口口声声都在说爱,他看着他们像野兽一样在野外亲吻。
在五十年前淹死之后,他的心脏再也不会跳动了。
但是在他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杰森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克莱尔。”
“克莱尔。”
原来她叫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