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楚钟晚拒绝,宋沫已经把人拉进门了。
宋小福也跟在后面帮忙推楚钟晚的腿。
楚钟晚被迫进屋,进了就没有被迫了,他和堂屋的萧牧对上了眼,从容不迫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刚坐下。
萧牧道:“宋沫是我媳妇的妹妹,你现在和宋沫领了证,该喊我一声姐夫。”
楚钟晚比他大两岁,还喊他姐夫,这不是扯吗?
“让我年纪大的喊你姐夫,你也不怕折寿。”
萧牧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命硬不怕,我愿意承受。”
楚钟晚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
他不喊,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会。
房间里的宋元清走了出来,“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可争的,你们各喊各的不就好了。”
萧牧从善如流:“妹夫好。”
楚钟晚:“……”
宋沫来撑腰,“其实我比宋元清大一个月,我才是姐姐,钟晚,他才是你妹夫。”
楚钟晚表情有点怪。
萧牧神色复杂,“所以,你们的爸脚踏两条船是吧?”
宋沫发囧。
她这才想起来,宋元清的妈才是宋度军的原配,而她的妈是二婚。
要按她刚刚的说法,那就是宋度军先和赵玲搞一起,然后又和周家联姻。
“我乱说的,钟晚你还是跟我一样喊他姐夫吧,喊姐夫不吃亏。”
楚钟晚喊不出口。
一旁的宋小福边看戏边剥莲蓬,“那我喊他什么?”
宋元清:“都是姐夫,你以后有两个姐夫了。”
“这样,宋沫和楚钟晚一个屋,我和萧牧带着宋小福,都去休息吧,你们下午还要上班。”
萧牧对这个分配没有异议,喊上宋小福进屋了。
两人住一起更好,培养培养感情,少打他媳妇的主意。
宋元清跟着进去了,堂屋里只剩下乖巧的宋沫和尴尬的楚钟晚。
宋沫:“跟我来吧,你需要休息。”
楚钟晚在门口犹豫了很久。
宋沫:“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领了证你怕什么?迟早的事情,反正你别动我就行了。”
楚钟晚想想也是,刚跨进门,宋沫一个翻转自己躺床里侧去了。
开放的女人他见过,这么开放的他是头一次见。
“还有席子吗?我打地铺就好,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
宋沫冷硬戳穿:“你放屁,赶紧上来!”
原文里,楚钟晚是多么霸道、无时无刻都要和宋欣怡卿卿我我的一个人,在这里和她说不习惯和人睡。
放他娘的屁。
楚钟晚无言,证都领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他脱了鞋躺在了她旁边。
宋沫闭着眼感受着他的存在,兴奋的睡不着,不过现在没想把他怎么着。
楚钟晚心里藏着事没睡着,躺了一会又起来了。
宋沫睁开眼看过去,看到他裤子口袋里斜出来的纸。
她顺手一夹,“介绍信,你要住招待所?你被家里赶出来了?”
楚钟晚眼里有一丝惊讶,简单把昨天的事说了。
“所以你现在无家可归是吧?那你暂时住这里呗,等咱们的房子分下来再搬过去。”
楚钟晚摇头:“不方便。”
他哪里好意思在萧牧的家里长住,他和他也没有多熟。
“那搬到新房子去,我和你一起过去住。”
楚钟晚:“哪里的新房子?”
“这你就别问了,等下午你下班过来我带你过去,保证住的比招待所舒服。”
房子没批下来,楚钟晚一上班就接到了这个消息,不用怀疑都猜得到是他爸做的。
他怎么愿意靠一个女人帮忙,一下班吃完饭就去招待所开房间去了。
房间刚开,楼下就有人找。
楚钟晚下楼,宋沫一副抓人的架势看着他,“退房!”
萧牧和宋元清也来了,手里提着不少东西,后头还跟着拿着小包袱的宋小福。
他振振有词说:“不听媳妇言,吃亏在眼前。”
楚钟晚无奈去退了房,跟着他们离开了,进了一个巷子里。
宋沫打开门,宋元清把装着项链的镂空保险箱放好开启空调。
灶在客厅,她们两人在备晚上吃的菜。
楚钟晚提醒她们,“我已经吃过了。”
没人理他。
宋小福把自己的包袱放好,“吃过了重新吃呗。”
楚钟晚在,萧牧就没去搭把手,坐在他身边陪他。
“你啊就是太见外,和宋沫领了证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别想那么多。”
萧牧:“这是宋沫她们的房子,你安心住。”
“我们今晚都住在这里,热闹热闹。”
楚钟晚看了一眼屋里的陈设和构造,“这是新建的吧,看起来不一样。”
既不像中式也不想西式,到有点像古代庭院的构建,却也不多。
“对,刚建不久,你可以看到我们很多东西都还没买齐。”
都是一家人了,萧牧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宋小福和宋元清俩姐妹的事情,于是挑了自己知道的说给他听。
楚钟晚安静的听着,听完后没有发表任何想法。
灶台用的是煤块,烟不大,晚上吃的是酸菜鱼和米饭,酸菜鱼里放了很多配菜。
江紫玉干了活,回来早就饥肠辘辘,就着水把中午没吃完的饼咬完了,刚吃完就闻到了从隔壁飘过来的浓郁香味。
真香啊。
不是说林秋琴去找宋元清麻烦了么,她怎么还有心情过来吃好吃的?
昨天林秋琴回来后什么也没说,江紫玉太想知道这个事,于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军区,想要找人打听打听。
结果也有人站在军区门口到处看。
“你谁啊?找谁?”江紫玉上下看了看她,穿的破破烂烂,脸瘦黑瘦黑的。
这是哪个犄角疙瘩村出来的。
宋欣怡无视了她眼里的嫌弃,她介绍信是假的,不敢过去问门口的岗哨。
现在有人问她话,她立马说:“我是宋元清和宋沫的堂姐妹,我来找她们有事情,您能去喊她们一声吗?”
“您是好人,帮帮我吧!”
江紫玉惊讶:“你是宋元清的堂姐妹?”
宋欣怡点头,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江紫玉又打量起她,“所以你是从牛棚里跑出来的。”
宋欣怡浑身冒冷汗,强装镇定说:“不是,我是请了探亲假,这是我的介绍信。”
“你不是想见她们吗?我带你去。”
江紫玉没有看,坏笑起来。
她又不认字,并已文盲为荣,才不看她的什么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