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红把门拍得更激烈了些,“我知道里面有人,我们有话说!”
周雄雷听出了门外是马甜的声音,“有啥事非得大伙午休的时候说?你晚点再来吧,我们都休息了。”
大伙刚来了点困意,全给她拍门给拍没了。
“你们?宋元清真是恬不知耻,居然背着萧牧在家找野男人!”
“把门给我打开!”
马红猛地提高了音量,生怕整个家属院听不见一样。
萧牧脸色沉了几分,他大跨步过去开门,冷着声说:“马红,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吧?”
门一开,冷风拂身,那叫一个清凉。
马红看到堂屋躺了一屋子的人,眼睛不由睁大了,“你们……”
“宋元清可真行,男人可以在她家随便躺着,我们这群做嫂子的想让家里孩子凉快些,跑来求她让待一会都不肯。”
周雄雷听不下去,“马红,你吃火药了?这是萧牧家,她媳妇让谁进来就让谁进来,你看不惯啊?看不惯就走啊,故意现在打扰人休息是吧?”
马红身后跟着进来的是洪政委。
“这屋子确实凉,为什么会这样?”
洪政委看屋子里躺着的人全部起立,他压了压手,“我就是听到有人反应萧牧的屋子有古怪,说像冬天一样冒寒气,所以过来看看。”
萧牧如实说:“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从我们搬进来之后就这样了。”
洪政委问这个屋子的邻居,“雄雷,之前有这个情况吗?”
按道理说,有的话早就有人说了,不可能现在才说。
“没有啊,老张从来没提过。”
宋沫盯着头顶的屋顶,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个时候,宋元清也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她穿上鞋抬步出去。
“其实我们也纳闷来着,萧牧问我的时候,我还开玩笑说是屋子舍不得我们热,所以才会冷了起来。”
马红心里嫉妒,可惜这不是她的房子,她又不能抢过来住。
“纪委,这个房子有古怪啊,为什么大家的房子不会这样,就萧牧家的这样?”
“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妖吧?”
纪委板着脸,“马同志,话不要乱说,封建残余更要不得!”
马红落了脸,有点难堪。
周婶也跟着出来,“说不定这个房子就是冬暖夏凉的,就是效果好了点。”
洪纪委点了点头。
这事确实稀奇,但房子已经分给萧牧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样也挺好,要是天气太热,在不打扰萧牧一家人休息的前提下,过来避避暑也挺好的。”
夏天的气温最高能到40度,如果能有凉快的屋子待着,大人孩子都能少受点罪。
马红有话说了,“昨天我来求她让我女儿待会,您瞧宋元清怎么说的,让我离开,还把门关的死紧。”
“今天就放一群大老爷们进来睡,她可真害臊。”
“平时在家也是小资做派,中午吃个面也要吃三四个菜,一点都不懂得珍惜粮食,尊重农民伯伯的辛苦劳作!”
洪政委皱了皱眉,马红以为他要教育宋元清了,胸脯挺了起来。
“你是不是和萧牧媳妇有矛盾?这是她家,吃的东西花自己钱,不争不抢的你管人家干什么?”
“你看到她浪费粮食了?”
屋里的宋沫噗嗤笑出声。
马红脸色白了又红,最后无地自容的离开了。
洪政委和萧牧说了些话,也离开了。
“我就说马红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看不过你们过的好呢。”
周婶跟着宋元清重新回屋。
宋元清:“咱不说她,说了也是浪费时间,睡觉吧。”
有这时间用来睡午觉不香吗?
下午两点过后。
大家都忙了起来,宋元清拿着设计的图纸给萧牧比划,教他怎么指导他们搭建。
萧牧看着纸上的图,觉得她的图比她的字好看多了。
“你还会画图?真是小瞧你了。”
阳光刺眼,宋元清睇了他一眼,有种怪罪意味的说:“说了我会的多了去。”
萧牧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看着忙碌的一伙人,又听了一遍她说的话,拿着图纸去和周雄雷他们解释。
人多力量大,下午卫生间搭的有了雏形。
忙了一个小时,宋沫端出一大锅浸过凉水的绿豆汤,分给所有人一碗。
楚钟晚总算找到了机会,端着绿豆汤走到宋元清面前。
他生怕萧牧等会从哪个角度冒出来,挑了重要的话说:
“我知道你嫁给萧牧是事出有因,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希望你能来找我,我会等你。”
他自以为这段话说的温柔解意,他比萧牧家世好,人也长得俊朗,宋元清没道理不答应。
现在宋元清和萧牧当着表面夫妻,他不好明强,但名存实亡的关系迟早会有瓦解的一天。
宋元清笑不露齿,“谢了你好意,我暂时没有换老公的想法。”
楚钟晚眸色一顿,意外地看着她。
萧牧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他想。
他就不信了还。
萧牧上个厕所的功夫,楚钟晚就凑到了宋元清面前,真是不放过一分一秒。
他面无表情地大步走过去,“楚同志,绿豆汤好喝吗?”
楚钟晚回头笑道:“甜度正好,绿豆软糯,很好吃。”
萧牧:“好吃就多吃点,堵上你的嘴。”
宋元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没有看错吧?
萧牧这是在护着她?
晚饭是宋元清和宋沫一起做的,也是两桌饭菜。
结束后天色暗了下来,尽管再不舍屋里的凉快,他们也得回去了。
宋元清在厨房打热水,萧牧端着碗筷进来。
“你以后少和楚钟晚接触,他没好心。”
宋元清放下水瓢,“好啊,你以后也离马甜远点,别被她勾到床上去了。”
萧牧似笑非笑说:“你以为她是你?”
“对啊,她不是我,她是乖乖女,是看男人结了婚有了媳妇还往上凑的好女人。”
“我解释过上次的事和我无关,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
宋元清提着热水就走。
喜欢又怎么样,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他自己做不到,凭什么管她接触谁?
萧牧看了眼她放下的水瓢,不是她还能是谁?
谁会把自己的一生搭进去就为了嫁给他?谁又占到了便宜?
不就是她?
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