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沫反问：“那什么样的姑娘是正经姑娘？”
张妈笑道：“当然是像小姐一样的了，有文化讲礼貌，她一个乡下野丫头怎么能和你比呢。”
“放屁。”
张妈：“……”
宋沫甩上门并带上销，“照你这么说，没读过书的女人都不是正经人了，那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她懒得和她废话。
现在她和宋元清想说几句话跟偷情一样，她能心情好吗？
张妈严重怀疑宋元清把宋沫带坏了，她扑到门口说：“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宋元清不检点才是最主要的，大太太也是为了你好啊。”
“滚！”
门里传来一声大骂。
张妈心底有点委屈。
她是乡下人不错，但在宋家干保姆也有小二十年了，宋沫这个孩子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小时候经常跟着她睡。
可以说，是半个家人了，宋家人对她也算尊重。
如今被宋沫骂了，她别提有多难过了，连带着对宋元清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等赵玲一回来，张妈就把她们两人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她。
赵玲不可置信：“沫沫真的凶你了？”
张妈是家里的老人了，和孩子们是有点感情的，宋沫虽然被她养的脾气大了一些，但不会轻易的去凶张妈。
张妈面色有点受伤，“是啊，这一定是宋元清挑唆的，她回来后小姐就变了，我真的怕哪天小姐学坏了。”
赵玲眼底浮现厌恨，心里把宋元清痛骂了一顿，到底什么也没说。
她刚刚是去见了赵丹美回来的，两人商量了一会，决定等刘水田的事过去了再进行下一步。
现在最主要的是让萧牧同意娶宋沫。
赵玲去敲宋沫的房门，“沫沫，是我，你把门开开。”
宋沫打开了门，看着她。
赵玲进门，语气冷道：“我这个妈现在是管不了你了是吧？我让你离宋元清远一点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听呢？明天一早你和我去找萧牧。”
宋沫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听到了关键词，“找萧牧干什么？”
“当然是让他履行婚约娶你了，我听你爸那边传来消息说清算没几天了，必须赶在出事之前把你和萧牧的事情处理好，等他娶了你家里就不担心了。”
赵玲见她不说话，语气不由软了些，“等你嫁过去就有了靠山，我和你爸也不用担心了，你妹妹和你弟将来都得靠你。”
“所以我就是家里的牺牲品？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想不想嫁？”
老天。
宋沫无语。
赵玲看出她不听，直接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一定要嫁，不然全家都得去农场改造，过饥不果腹的苦日子。”
“我花了一千块钱让宋元清和萧牧没成，可不能便宜了宋欣怡。”
宋沫沉默，只希望宋元清和萧牧动作快一点。
赵玲以为她答应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天色渐黑，宋家的两家人陆续回来吃饭。
宋沫在餐桌边坐下，给下楼的宋元清递眼色。
“姐，你干嘛呢？眼睛抽筋啦？”坐在她对面的小男孩问她。
宋宝玉是宋度军唯一的儿子，今年10岁。
宋沫：“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
宋宝玉瘪瘪嘴。
宋元清走过来，在她身边的空椅子坐下。
宋沫微微歪着头，捂着嘴小声说：“我妈要我明天跟她去找萧牧结婚，你加把劲啊！”
宋元清眼一斜，瞪向刚入座的赵玲。
好啊，现在又来跟她抢男人了。
臭不要脸。
赵玲被她瞪的莫名其妙，看到她旁边的宋沫，脸色就不好了。
勾心斗角的吃完晚饭，天彻底黑了下来，窗外的景色就像打翻了的墨水，漆黑看不见底。
夜深了，宋元清有的是法子，把在客厅打完电话的宋度军喊住了。
不知道宋度军打了什么电话，面色不太好。
“这么晚了还不睡，你最好有事。”宋度军背着手。
宋元清对他勾勾手，“爸，我们来谈心里话。”
“你有什么话就说，如果是想嫁人我过几天给你找。”
宋度军可没时间和她耗着，这几天他一直找关系打听事情，本来就有些焦头烂额，家里还不让他省心。
罪魁祸首就是宋元清。
宋元清也不和他废话了，“爸，你不会真的以为今天来我们家闹事的老男人是认错人了吧？”
宋度军示意她说下去。
宋元清：“他能拿到我丢掉的内衣，还能准确说出我的名字，而我又从来没见过他。一听我说要报公安他立马就跑了，如果不是心虚他跑什么？”
“我怀疑这是图谋不轨的人给我们一家设的局！”
宋度军：“你胡说什么，谁图谋不轨？你妈啊？”
宋元清：“我只有一个妈，那就是周贝真，喊她一声后妈是看你面子上。”
宋度军没了耐心，“你在这个家一天，赵玲就是你的妈，别在这里挑拨离间。她嫁给我快20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
“你要再在我面前乱说话，别怪我不客气。”
宋元清只是为了给他心中多留个心，目的已达到，就没继续说下去了。
赵玲在这个家这么多年，不是她几句话就能让宋度军对自己的枕边人改变看法。
第二天一早，宋元清天没亮就出门了，一个人前往了江城第一军区找萧牧。
过了有小半个小时，门口出现了高挑的身影。
萧牧小跑着出来，走到蹲在树下面拿木棍戳蚂蚁洞的人面前。
“怎么来这么早？”
宋元清听到声音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你可终于来了，结婚报告下来了吗？”
“你怎么知道下来了？”萧牧不答反问，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结婚报告审核的比他想象中的快，是送上去的第二天一早下来的，按理说宋家那个情况，没有个小半月不容易。
但就是这么快下来了，还通过了。
他把拿出来的户口本打开，又掀起眼皮，“我记得你爸不叫宋大树吧？”
宋元清真假参半：“我没户口，是个黑户，你应该清楚我的情况。”
萧牧皱眉：“我不是很清楚。”
宋家的事情，他都是从他妈嘴里听到的，里面的实情他不知晓，也是上次去宋家退婚遇到意外，才把宋家人猜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