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六眼来说,在车水马龙的新宿商区找到一个人,并不算难事。
夏珍知道,这一次的离家出走,也注定会像上一次那样,以失败告终。
当她再一次被五条悟抓到时,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就像死刑犯在听到枪响后,知道那颗子弹早晚会正中眉心。
“夏珍,晚上好~”
戴着眼罩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用俏皮的声音和她打招呼。
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把前方的路完全堵死。
夏珍看到男人唇畔的弧度,莫名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意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随着她退后的动作,那抹浅笑骤然消失。
男人冷下来的脸色看起来更危险了,于是她转身就跑。
她一边跑,一边觉得自己是疯了。
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才会觉得自己跑得过五条悟?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并没有追上来。
夏珍拎着书包,跑下天桥,跑出繁华的核心商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终于,她实在跑不动了,停在一条昏暗小巷的巷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五条悟……没追来吗?
——才怪。
“这样直接跑掉,我真的会伤心哦。”
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是五条悟。
黑色的切尔西皮鞋踩过水泥路面上的沙尘石粒,发出了一串让人揪心的细密声响。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边,语气里带着一种很显然的委屈:“夏珍明明最喜欢粘着我,现在怎么看到我就跑?”
“难道说——”
宽大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女孩的肩膀,像是警告似的捏了一下。
而后,他侧弯着腰,与她保持着平视的高度,好奇地问:“你真的想去做诅咒师吗?”
五条悟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夏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算好。
可她心底的不甘,驱使着她生出某种勇气,没有像往常那样,光速认怂。
明明是他像丢掉什么垃圾一样,把她丢给乙骨;
明明是他不要她了;
明明是他的错!
思及此,夏珍深呼吸,然后说:“和悟没关系。”
她说话时,还不忘把男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掉。
摆明了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
听到“没关系”三个字,五条悟明显愣住了。
面前的女孩好像一株含着苞的玫瑰,此刻终于长出了尖锐的刺,刺痛了他的手。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问她:“你说什么?”
“我说——”夏珍平复好凌乱的呼吸,继续说,“我做什么都和悟没关系,”
“做普通人还是做诅咒师,是我自己的事。”
“反正……你已经把我丢掉了。”
“就不要再管我了吧。”
明明是把人推开的话,但看到她渐渐湿润的眼眸、变红的眼眶——这么可怜的模样,根本让人放不开手。
五条悟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先回家吧。”
无论是她和夏油杰的事,还是她现在说的这些惹人生气的话,五条悟决定先不计较了。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再一次因为面前这个女孩,搁置了某种原则。
可他的好意,夏珍并不领情。
他想去牵她的手,却再一次被她躲开。
夏珍将双手藏在身后,倔强地说:“我不要回去。”
五条悟耐着性子问:“那你想去哪里?”
如果总监会的老头子们,看到他这么有耐心的一面,估计会集体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怎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幻觉。
但五条悟平日里给朝雾夏珍的耐心,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她觉察不出这有什么特殊。
以至于她现在还敢对他说:“不要你管。”
这句任性到极点的发言,让五条悟突然回想起伊地知的话。
“因为对她太好了,所以有时候显得很糟糕。”
“她犯错时给的惩罚太轻,轻到根本算不上惩罚。”
“这样很不正常。”
……
伊地知说得没错,他对她确实是好过头了。
好到让她不知天高地厚。
她像一只炸毛的小猫,质问着他:“我和悟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带我走?”
“我不跟你走,你能把我怎——”
夏珍还没把“怎么样”三个字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牢牢地攥住。
她此刻任性过头的发言,好像变成了某种挑衅,激起了男人的胜负欲。
“我能把你怎么样?”
五条悟手上稍一用力,就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你说呢?”
说话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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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珍害怕地挣扎了两下,但手腕却纹丝不动。
不是以前她体会过的那种挣脱不开的感觉。
而是像千斤重的锁链一样,将她牢牢地固定住。
这让夏珍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屏住呼吸,抬起头,小心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意外的是,五条悟此刻的脸色未改,甚至还平添了一丝笑意。
夏珍不知道,这是他在战斗时,经常流露出的表情。
那种胜券在握的自信和从容,那种属于强者的松弛感,是任何人都不会拥有的,是只属于最强咒术师的特权。
夏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五条悟。
那种完全陌生的压迫感,让她的眼珠不自觉地震颤着,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她僵着不敢动的时候,男人笑着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五条悟说:“夏珍,你知不知道,有人说我对你太好了,而且好得不正常。”
“本来我并不相信这种说法。”
“但现在……我有点信了。”
话音刚落,夏珍就感觉到视野中一阵天旋地转。
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硌着柔软的腰腹。
她的胃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此刻被激得泛酸。
直到熟悉的教师制服外套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才惊觉自己被五条悟扛在肩膀上。
过高的视角让她眩晕,双脚离开地面悬空的感觉很不美妙。
但她不敢太用力地挣扎,生怕偏短的百褶裙在这种时候被掀上去。
五条悟长得这么高,她又被他扛着。
万一掀上去了,那真是在最高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丢人。
“悟,快、快放我下来!”
她的发言,从这一刻开始,不敢再任性。
“嗯?你刚刚说的什么?”五条悟很从容地问她,“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是吗?”
“不、不是的!”夏珍急切地说,“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呜……求求你了,如果裙子掀上去,我真的不想活了。”
“太丢脸了,放我下来,求求你了。”
女孩又羞又怕,每一句话都在抖,听起来快要急哭了。
“可是,我暂时不太想把夏珍放下来耶。”
五条悟摁着她的双腿,有点得意地说:“超喜欢你刚刚那种任性又嚣张的语气。”
“再说两句让我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