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摁完右脸摁左脸,忙得手忙脚乱。
但这家伙太难搞了,居然可以从他身体上的任意位置随机张嘴说话。
“既然你不想用,那就把她送给我吧。”
“等我夺回身体的主动权,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做我的奴隶。”
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你能不能闭嘴!”
虎杖悠仁忍不住怒吼。
“我绝对不会再把身体的主动权让给你!绝不!”
“难道——”五条悟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说道,“诅咒之王沉睡的时间太久,大脑生锈迟钝到这种地步吗?”
“哈?你什么意思?”
“你的术式已经完全印刻在悠仁的身上,你的灵魂也成为了悠仁的一部分,而那些作为你的分.身的特级咒物——”
少年脸颊上浮现出的奇怪嘴巴,突然噤声。
五条悟继续说:“现在已经全部陷入沉睡了哦。”
闻言,脸颊上的嘴巴突然消失。
虎杖悠仁和其他的学生们都一脸茫然。
过了几秒,那张嘴再度出现,咬牙切齿地说:“你、胡、说!这不可——”
“不可能吗?”五条悟露出一个嘲讽般的表情,对他说,“是你太不小心了。”
“你完全不了解夏珍的术式吧?”
“如果把那种愉快刺激的感觉比作乘过山车,那么每个人都必须坐在自己的专属座位上。”
“换句话说,夏珍的术式对象,定员一人。”
“你在悠仁的身体里,接受了她的‘净化’,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从两个灵魂变成一个灵魂。”
“因为身体的主人是悠仁,所以,诅咒之王的灵魂就成为了悠仁的附属品。”
“这倒是给咒术界免去了不少麻烦呢~”
男人开心地拍了一下手,语气重新变得活泼,就连唇角的弧度都往上挑了几个度。
听到他的话,虎杖悠仁连忙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某种变化。
几秒钟后,他重新睁开眼睛,大呼新奇:“哇,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没错吧?”五条悟笑着说,“小看对手是会吃大苦头的。”
“说到底,‘术式’是咒术师天生的个人能力,无论是否具有攻击性,哪怕是反转术式,也是一种‘战斗方式’。”
“别把她的能力当成香薰或者spa这种普普通通的东西哦。”
话音刚落,医务室内突然传来了家入硝子的声音:“五条,你进来一下。”
“就来——”
他耐着性子将学生们安抚一番,又让伊地知去配合乙骨忧太的工作收尾。
几分钟之后,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了,五条悟才走进医务室。
宽大的手掌推上门,将之反锁,高大的身躯靠在木质的门板上。
男人将双臂抱在胸前,表情突然变得阴沉许多。
“亏你能忍这么久,”家入硝子的语气淡淡的,“再不把你喊进来,真怕你杀了虎杖。”
五条悟不再伪装,冷着声说:“我可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家伙。”
家入硝子笑了:“所以,你承认对夏珍的态度算是‘感情用事’吗?”
“……?”
“嘛,你就当我在开玩笑吧。”
家入硝子这样说着。
她坐在医务室的病床旁边,将女孩脸颊上的碎发拨到耳后。
见状,五条悟朝床边走了过来。
皮鞋踩在医务室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了一串清脆的脚步声。
五条悟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女孩脸色发白,细细的眉拧着,表情看起来不算宁静,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梦。
家入硝子说:“应该会多睡一阵子吧?虽然虎杖的身体里只有三根手指,但那毕竟是诅咒之王,比乙骨那次要麻烦些。”
五条悟:“如果时间久的话,在医务室可能不太方便。”
“还好吧,反正平时也没——”
“让她睡在我的房间。”
“……???”
家入硝子扭过头看他,表情有点裂开。
她问:“睡你那里就很方便吗?”
“嗯?”五条悟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反问道,“这不是最方便的吗?”
男人不理会对方的质疑,很自然地掀开医务室的蓝色被子,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他把她抱在怀里,随手垫了一下重量,不自觉地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比上一次这样抱她更轻了一点。
看她最近的体检表,体重确实变轻了,而且还添了低血糖的新毛病。
他明明那么小心地照顾她,怎么还会让她越来越瘦呢?
“五条,真要这样吗?”
他抱着她刚走了两步,家入硝子就有点忍不住了。
“身体成长到一定的年纪,就会自动成熟,但心不会。”
“依赖是一种很难戒掉的情绪,你的保护对她来说可能是毒药。”
五条悟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背对着她。
他的手臂稍微收紧了一些,让女孩完全沉在自己的怀里。
五条悟问:“你什么意思?”
家入硝子说:“把她放在我这里吧。”
……?
五条悟沉默了两秒。
随后,他轻笑一声,反问:“凭什么?”
家入硝子似乎终于忍不了了。
她烦躁地皱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
但没有点燃,只是闻了两下,然后问:“她腿上那些……是你弄的吧?”
“只是意外。”
“我问的不是咒力残秽。”
“那你想问什么?”
“你和她睡了?”
“没有。”
“真的?”
“这种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吗?对我来说。”
“……倒也是。”
抛开人品或是性格不谈,单凭五条悟的能力和身份来说,确实没必要隐瞒。
“不过——”五条悟转过身,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们都问我这种问题?伊地知前几天刚问过,现在又轮到你了。”
他流露出一副有点受伤的表情,继续问:“我看起来很像怪叔叔吗?”
但在家入硝子的眼中,这张脸怎么看都觉得不爽。
“算了,”她捏断了那根香烟,不耐烦地说,“你赶紧走吧。”
-
夏珍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脑袋昏沉沉的,就算醒了好像也裹了一团浆糊。
她闭着眼睛,习惯性地去摸手机,没摸到。
只摸到了干燥柔软的床单,手感很陌生。
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她的床。
迷糊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电子闹钟上,上面标着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数字。
P.M.11:32
居然快零点了?
她撑着软绵绵的手臂,从床上坐起来。
眼睛慢慢适应了昏暗的环境,打量着这个房间。
啊,是悟在高专的宿舍。
夏珍之前来过几次,所以知道。
床头柜上放着换洗衣物,还有一张便条。
是五条悟的笔记,专门嘱咐她冰箱里有食物,记得吃饭。
吃了微波炉加热的火腿贝果和牛奶,有了一些力气,感知也在渐渐回暖。
她发觉身上黏黏的不太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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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准备去洗澡。
推开浴室的门,就看到洗手台上放着全新的洗漱用品。
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她平时用惯的牌子。
粉色或是紫色花样不一的包装,和洗手台上那些已经拆封的东西相比,差异巨大。
印着玉桂狗图案的洁面乳,正好贴在一瓶黑色的剃须水旁边。
这一刻,夏珍的心里突然涌入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五条悟在家时很少去二楼,大多是她主动到一楼找他。
浴室当然也是分开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
洗过澡后,夏珍一边哼着歌,一边对着镜子吹头发。
她垂下眼眸,再一次将目光落在那瓶剃须水上。
伸出手轻轻地戳了一下瓶身。
随后,她又像是手指被烫到了似的,飞速收回手。
将自己的东西手忙脚乱地摆好,又将剃须水恢复成最初的摆放角度。
明明也没有做什么,但她突然有点心虚。
夏珍逃一样地推开浴室门,就看到五条悟正在煮咖啡。
莫名觉得更心虚了。
不知道他已经在房间里待了多久……
“心情不错吗?”五条悟背对着她,继续说,“原本还担心你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现在看来应该没事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冒着热气的咖啡杯里扔了好几块方糖。
随后,男人转过身,倚着桌子站在咖啡机旁边,又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过去。
夏珍慢腾腾地挪到他的身边。
宽大的手掌抬起又落下,放在了她的发顶。
这或许是“最强”用过的最轻程度的力气——用来摸她的头发。
刚洗过吹干的黑发,带着玫瑰花的香气,是洗发水的味道。
他收回了手。
“好好休息吧。”
说这句话时,夏珍感觉到他的心情不错。
但他留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开。
“悟……”
夏珍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去抓他刚刚收回去的手。
但她犹豫了一秒,没有碰他的手,而且小心地揪着他袖口的布料。
轻轻地晃了两下。
她问:“能不能别走?”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五条悟对她说,“整整两天哦,周末假期完全睡过去了。”
“高专在郊区,明早开车要很久才能到学校呢。”
“早点休息。”
说完,他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袖子。
刚刚煮好的咖啡扔在茶水台上,一口都没有喝。
夏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问:“这是悟的房间吧?我住这里的话,悟今晚住哪里?”
五条悟:“高专的空房间很多,没关系。”
他的手放在了门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推门离开。
“别走。”
她站在茶水台旁边,很小声地请求着。
五条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没有推门,但是也没有回头看她。
房间里的氛围,突然变得很奇怪。
夏珍想说点什么,让氛围不要那么奇怪。
她深呼吸,然后说:“虎杖君的事……我很害怕。”
“想要悟陪我……”
话音刚落,她感觉氛围变得更奇怪了。
这时,站在门口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
他戴着眼罩,黑色的布料遮住了那双能够流露情绪的眼睛。
“陪你什么?”
他沉着声问她,语气听不出喜怒。
夏珍紧张地攥住了拳头,像是在努力些什么。
她小声地说:“陪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