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衣扒饭,“我杀了几个,但是担心还不够,他们好像是团伙作案,不知道内部有多少人。.咸′鱼~看?书+ *首\发¨会不会后面还会来找我麻烦。”
贺兰摇光垂目思索,“魔修……大约是青冥宫人,青冥宫邪修无数,为师也不知有多少人,恐怕杀不干净。”
段春衣:“……”她浅浅告个状,师尊己经在计划灭宫可行性了吗?
她连忙道:“也不一定会来找我麻烦,离开不赦山之后,我一路都蛮顺利的。只是和您说一声,想让您给我出个主意。”
“出主意?”
“嗯,有没有克制魔修的功法,或是法器?我上回用阵法绞杀了几个魔修,消耗了我许多布阵灵材,心疼死我了。”
段春衣说着,想到灵材就又夸奖师尊:“师尊,我这次去了你的故乡,在东境的法器行见到了贺兰氏的人。许慈,许管事您认识吗?她送了我很多法宝和灵材,我特别感谢她,也很感谢师尊!”
贺兰摇光道:“不认识。”
他说:“还算懂事。”
又道:“克制魔族的功法或法器?”
若是旁人来问,贺兰摇光只会鄙视对方能力不行竟还想取巧,但是段段在问,他就很认真在思索,在回忆。
片刻后,他道:“以魔界材料炼制的法器,大多能够克制魔族。为师记得玲珑渊有三大镇宗法宝,为师稍后会发讯息,去要一要。′1+4?k,a^n?s?h*u/._c!o~m?”
段春衣:“能要到吗?”
贺兰摇光:“她们不给,等我脱离半天榴宫那天,就去杀了她们掌教。”
段春衣:“那倒也不必,徒儿如今也不是很需要。”
她前头才在玲珑渊偷鸡摸狗搞破坏,后头师尊又去喊打喊杀,玲珑渊也太倒霉了。
很有良心的春衣阻止了师尊的计划。
贺兰摇光于是又在回忆,道:“玉昆仑有一套诛魔剑法,有些名气。”
贺兰摇光颦眉,在自己乾坤袋中搜索。
段春衣期待不己:“师尊竟然有玉昆仑的剑法?既然是有名气的诛魔剑法,应当外人不好得到的吧?”
“嗯,曾经杀过几个亲传,得了几支玉简。”
“啊?师尊为何要杀玉昆仑弟子?”
“他们在诛魔,为师路过,他们顺手要将为师诛了。为师还了下手。”
“……是吗?”
“找到了。”贺兰摇光将两只玉简抽出,墨玉莹润,递给爱徒,“上卷中卷,可惜没有下卷,为师再替你留意。”
段春衣拒绝深思师尊要怎么留意。
她接过玉简,郑重:“师尊,我会好好学的!”
“嗯。”贺兰摇光给她舀了一碗汤,汤里搁了一只大鹅腿,“段段,喝汤。$,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段春衣揣好玉简,咕噜咕噜两口喝了汤,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不埋头不行。
小狗己经吃得头也不抬,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她再不努力,一桌子饭菜都被小狗吃光了!
钟离小白吃一碗饭被寒冰冻一下,再吃一碗,再冻一下,再吃一碗,再冻一下。
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干饭的热情,太好吃了!
他要多多吃,努力吃,快点长大,快点成年,然后和春衣生小小狗!!
让小小狗回去继承妖界,偷灵石来养他和翘翘!!
一人一狗大口地吃。
贺兰摇光一边冻小狗,一边给段段盛汤,夹菜。
王岸之一碗饭没吃多少,坐在那看着翘翘,回忆万俟更是怎么做饭的。
他在自己的世界也做过饭,但是做出来的和万俟更的不一样,不过翘翘喜欢吃烤触手,所以应该也能接受长满触手和眼球的饭菜吧?
王岸之想,晚上问翘翘要不要吃夜宵,给她露一手。
他不必任何男人差,他能让他的妻子,过上最最快乐的生活!
他一定能成为比万俟更更出色的丈夫!
王岸之也给翘翘舀了一碗汤。
贺兰摇光瞥他一眼,将他的汤,转手端到小狗面前,钟离小白头也不抬就炫光了。
王岸之这才将目光放到这个冰男人身上。
贺兰摇光面无表情地给段段夹菜,“段段有我照顾,你顾好这只狗。”
王岸之:“我是翘翘的道侣。”
贺兰摇光:“段段的道侣可以有无数个,但师尊只有我。王岸之?你要忤逆长辈?为师应该有资格,替徒儿,将你逐出门。”
王岸之沉默。
他不懂,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被冰男人逐出去,他不想离开翘翘。
他能吃苦。
以前翘翘和万俟更在一起,他就能忍受。他天天和万俟更你死我活,然后天天隔着院墙偷窥翘翘的日常。
他很能忍受委屈。
王岸之不做声了,贺兰摇光才略略舒展眉心,屈指点了点段春衣的唇角,“慢些吃,这儿沾上饭粒了
。”
段春衣:“我在和小白比赛!”
小白一顿,然后更卖力地吃!
两个莫名其妙开始比赛,开始猛猛地吃。
最后一人一狗,挺着肚皮,在殿门外躺平。
贺兰摇光让王岸之去收拾碗筷,“这是刚进门的新婿必须会做的事,也是对你的考验。做不好,就自请下堂。”
王岸之什么也不懂,“下堂是什么?”
贺兰摇光:“滚蛋。”
王岸之不想滚蛋,王岸之开始收拾碗筷,王岸之蹲在鱼池边洗碗洗锅洗筷子。
段春衣一双漂亮的杏眼,老实巴交地转来转去,最后选择keep silence。
男人之间的战争,翁婿之间的交锋,她选择枕着狗肚子睡大觉。
钟离小白将肚皮给她枕,自己也埋在她的肚子上,一人一狗颠倒着躺着。
太阳软软温温的光芒撒下来,整个极寒大殿剔透又光明,细碎的脚步声,水声流动,锅碗轻轻磕碰,小狗的肚皮放松下来软乎乎的。
轻快又温馨,是春衣的修炼日常。
钟离小白满鼻子都是她的味道,仰着脸,一对耳朵,软趴趴地安逸着。
贺兰摇光坐在旁边,支着头,垂眸看着睡觉的段段。
王岸之洗坏了几个碟子,默默粘好,继续洗,洗多了,就熟练了。
他想……
今晚,翘翘会和他交配吗?
就像她曾经和万俟更一样,每天晚上,睡在一起,一首交配,一首交配。
洗着洗着,王岸之身后无形的眼睛望着翘翘,一整个心荡神驰,阴黑色的瞳仁滑成横瞳,堕落成诡谲的形状。
与其说是洗碗,不如说每一只被段春衣用过的碗筷,都在被他掌心的吸盘,缠缠绵绵,细细亲吻吞噬,吮走每一分属于翘翘的气息,反反复复在体内翻滚回味。
贪婪又诡秘,痴狂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