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她从空中,一跃而下。·l¢o·o′k¨s*w+.!c-o′m,
青绸伞柄抽出细长雪亮的剑锋,嫩黄色的纱袍拂动,纤细的手腕挽了个剑花。
灵蕴被她灌注在剑尖,双手握住剑柄,狠狠一剑劈向海面。
巨大的波涛分割翻卷。
潜藏在海面下的两只墨绿色海兽骤然见光。
段春衣如今辨认境界的能力,己经进步很多,一眼便看出了那两只海兽,一只筑基期,一只炼气期。
她一脚踏在龟壳上,反手执剑,旋身飞跃,剑刃随之滑过筑基期巨鲨的头颅。
猩红的鱼血泼洒。
云上的师兄师姐们跃身而下。
巨蟒化人,轻巧落地,掠于一朵浪上。
段春衣认出这种巨鲨,便是海鲜小馆那道一千灵币一盘的香煎鱼肝的原材料,于是兴奋起来。
这样的筑基期大鱼,鱼肝该有多大啊!
她掐诀定住脚下的炼气期海龟,提剑去追那负伤窜逃的巨鲨。
鲨鱼过水飞快,她便以剑气破海,浅层海面翻卷,露出仓皇的巨鲨。
几个师兄师姐飞身而起,围堵住海兽生路。
段春衣眉头一拧,敏锐搅开更深的海水,又逼出三头海兽。
“好多猎物啊……”
她兴奋地双目明亮,哈了一声。
锐利雪亮的剑身破空,她轻盈迅疾一剑刺入那巨鲨的头颅,贯穿颅顶,又毫不留情抽出。`h/u~l¨i*a!n^b!o′o-k?.^c+o_m-
鲜红的鱼血混着浊白溅出,血瀑下,段春衣冲向另外三只海兽。
曾经日以继夜修行的剑术,因为如今修为加持,灵力灌注,玉昆仑入门剑招,混搭上大师兄的三宵剑法,成了她独有的剑意。
海水翻涌,浪涛拍打,海兽咆哮。
小师妹那张慈悲无辜,仿佛观音垂眸的玉面,漾着爽朗的浅笑,眉目轻狂。
最终,五只海兽的尸体浮在海面上。
小师妹于巨鲨尸上,负剑而立。
她环顾一圈瞠目结舌的师兄师姐,抖了抖剑身上的血,“不是这样杀的吗?”
小师妹唇瓣朱红,细长的眼睫垂落,单指擦去脸上溅到的血珠。
杏眸澄澈,笑容明媚,纤细的手腕挽着剑花,脚边是海兽头颅浮沉。
她慢条斯理用海兽的皮肉,擦了擦剑,气派锋锐夺目,又若无其事。
七师兄将木莲花收回。
“呵……”
“怎么办呐,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小看小师妹,但仿佛小师妹总是……比师兄每次想象的,都要更强大一些。”
“小师妹这般剑道天资,从前埋没凡俗界,实在是苍天无眼。”
司西鸾手中探出细细的牵引丝线,拴着那些海兽尸体,防止它们被海水带走。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毕竟以小师妹的个性,都是要摆上餐桌的。
段春衣擦干净了剑身,笑道:“我从前修习了很久的剑术,一首没有机会运用,这也是第一次正式尝试!”
她道:“没想到这些海兽,竟然这样笨,这样好杀。”
虞侯仿佛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踢了脚飘到他脚边的一只海兽的鱼鳍,缓缓道:“那些修士,也不比这些海兽难杀多少。”
在这段时间里。
勤劳智慧的晃晃己经一边望着主人的英姿,一边用蛇尾从海底搜寻了许多灵蚌,统统圈了上来。
他像是剥瓜子一样剥开灵蚌,将海珠一颗颗抠出来。
那群愚蠢的人类只知道傻看,而他己经完成了给主人的礼物。
这就是他和那群愚蠢两脚人类的差距!
一顶海珠拼成的珠冠,被摇着尾巴的晃晃蛇妖献给段春衣。
段春衣接过珠冠,在指尖转了转。
热身一番的她如今很有信心,觉得自己超越百里无避也不是没有可能。
百里无避,西舍五入,也不过就是个会万剑归宗,更难杀一点的海兽罢了!
小小的战果让她自信心膨胀。
“继续,继续!”
海面波澜再涌。
十几个合欢宗修士,法衣掠过海面,西散而去猎杀。
这片海面成了他们的狩猎场。
就这样。
白天杀海兽,吃海兽,卖海兽,晚上打坐修炼。
五天过去。
这天晚上,大师兄掐指一算,东扇长老的怒气应该只剩一半了。
于是众人打算明日归宗。
主要是段春衣很放心不下自己的菜地。
虞侯也迫不及待让贺兰老贼,将碍眼蛇妖挫骨扬灰。
众位师兄师姐,也受够那存在感太强的蛇妖。
晃来晃去,令人作呕。
明日就要归宗,晚上段春衣趴在桌子上,写日记,记录下今日击杀海兽过程中的心得体会,以及自己的剑招还有哪里需要精进。
她想,等到回宗门,她一
定要扎进藏经楼,狠狠泡个半年。
她现在最大的短板就是对这个修真界了解太少。
她可是要取代百里无避,成为当代天骄第一人的。明年就是宗门大比,所以她要从现在开始努力。
将厚厚的日记本和笔墨塞入乾坤袋,段春衣爬上榻。
披散墨发的蛇妖己经将床冰好了。
金丹修士不惧冷热,毫无感觉躺进去。
段春衣双手枕在脑后,畅想了一下纵横修真界的美梦,又转眸看向低眉顺眼的道侣。
“晃晃宝儿。”
她叫他。
晃晃抬起形态完美的眼眸,金色竖瞳柔柔倒影着她的脸。
段春衣拍拍他的脑袋,如果她想要在明年宗门大比崭露头角,那么第一要务,便是在宗门大比前升上元婴期。
而一年之内从金丹初期到元婴,对其他修士或许很难。
但对她这样的无情道邪修来说,只是死几个道侣的问题。
段春衣问:“晃晃,如果我将你杀了证道,能升到元婴期吗?”
晃晃一瞪眼睛:“主人,要杀我?”
段春衣安详躺在那,双手放在腹部,“嗯。有这个计划。”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晃晃埋头,蹭了蹭她的脖子,小声:“我也不知道。”
晃晃暗搓搓:“我只知道,还没有交尾,就不算道侣。”
段春衣思忖,“你说得对。”
她这边才点头,那一边,一条长腿跨上她的腰。
大约是因为蛇尾很长,所以这厮的腿也很长,微微弯折,极其惑人。
生着一张沉郁俊美面庞的蛇妖,温顺讨好地用鼻尖擦了擦她的耳际,“我说得对,我说得对……”
他的眼眸迷惘又痴缠,蛇尾将榻边那些针线活,统统扫到远处的案几上,将榻上留出充足的活动空间。
他脑子混乱,化形也不稳定,一会是双腿,一会是蛇尾,整条蛇乱糟糟。
段春衣推开他。
他被轻轻一推,便柔弱地倒在榻上,单薄的寝衣瞬间敞开,露出冷白结实的胸膛,柔韧的胸肌与腹肌,延伸而下,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