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苓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被窗缝透进来的冷风吹得冰冷刺骨,即便腹部燥热无比,但体表的失温依旧让他浑身发着抖。
好疼、好累、好难受。
他不会死在这儿吧。
但这样也死去也挺好的,至少比原著中他惨死狱中的结局好,而且这样,他就不用再去想怎么才能摆脱命运的桎梏。
放弃总是比坚持来得容易很多。
岑苓太难受了,他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冲出体内,尤其是身下涌上来的羞耻感,让他忍不住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轻吟出声。
以至于丝毫没注意到窗外有个晃动的人影。
少顷,合不拢窗缝又被拉开了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窗外伸了进来,如鬼魅一般摸到了门锁,轻轻一压。
“咔哒”一声,门开了。
岑苓终于听到了声音,眼睛微微眯开了一条缝。
微弱的月光将门口修长的人影照进狭小的出租屋内,因为背着光,根本辨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觉得那个模糊的身形有些眼熟。
“谁?”岑苓声音嘶哑,用尽全力往后挪了些,后背贴到了墙上,冰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感觉眼前的人来者不善,偏偏自己又是在这种状态下,如果发什么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门口的人走了进来,甚至关上了房门。
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岑苓心下一片悲凉。
难道他连安静地死去都做不到,必须落得跟原剧情一样的悲惨下场吗?!
不过很快,他就在满屋的白茶香中捕捉到了一丝松木燃烧后散发出来的火焦味和深沉的木质清香,呛人但上头,对此时的岑苓有极大的吸引力。
“江——”
他话还没说完,那道人影便已跨步到了床边,欺身半跪了上来。
岑苓瞪大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容貌。
五官分明,骨相优越,冷峻而贵气的面庞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此时眼眸中一片幽静深邃,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
岑苓喃喃:“江……江拓野?”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已经清醒了吗?
然而下一秒,江拓野便两步跨了过来,一把扣住了岑苓的脚腕,将人拖至身下,俯身压了上去。
“江——唔!”
岑苓刚出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江拓野覆上来的唇堵回了口中。
岑苓瞬间瞪大了眼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在亲他!
突如其来的吻如窗外的暴雨一般,带着霸道的侵略性,江拓野吻的很凶,他似是怕人再逃了,有前车之鉴般用一只手死死将岑苓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掐着岑苓的脖子,迫使人抬起头来与他交缠。
岑苓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偏偏身上的人并不打算放过他,舌尖在他的齿缝间反复摩挲,趁他松懈时蛮横地滑了进去,肆无忌惮地搜刮着里面所有的空气。
狭小的出租屋内,两种信息素的浓度急剧增加,混合在一起,催发着两人兴奋又火热的反应。
江拓野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在干嘛。
他只记得自己又一次多管闲事了,把人领回更衣室后,他又看到了同那晚一样的两颗殷红果实在眼前晃动,诱人得很,再之后他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在茫茫黑暗之中摸索,顺着幽香一路找寻,到了某个陌生又眼熟的地方,凭着记忆里的方式打开门走了进去。
门后充盈着浓郁的白茶香,他找对地方了。
冰冷潮湿的出租屋内,两个浑身湿透的人吻在一起。
岑苓头脑昏沉,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江拓野到底为什么会找到这里,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他此刻只想短暂地迷失自我,在欲望之中无限沉沦。
终于,就在他快喘不上来气时,江拓野放过了他,但嘴唇依旧在他的脸周和颈侧不断地摩挲,像是在寻找什么。
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缺氧,岑苓大脑中一片混乱,他感觉身体被翻了过来,面朝下,整个人陷在被浸湿的床垫之中,脑后的头发自然垂落在脸颊两侧,露出了白皙的后颈。
他能感觉到江拓野很兴奋。
他也是。
于是他妥协了。
如预期般,腺体被温软湿润的触感包裹住了,随即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那处被犬牙刺穿了。
岑苓疼得绷紧了背脊,整个人躬成了虾米状,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想要逃离。
岑苓痛呼出声:“松口……”
江拓野此时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像一只野兽死死压制着岑苓,让他动弹不得。
大量焦松味信息素涌入,安抚着omega慌乱不安的情绪。
岑苓逐渐放弃了挣扎,将脸埋在了松软的枕头之中。
空气中的焦松味越来越浓,呛人的焦熏味之后,是高贵的木质幽香,与清雅的白茶香纠缠融合在一起,愈发香甜。
白茶在烈火炙烤中,从花骨朵渐渐舒展成了一朵独立于焦木之中的,娇艳盛放的花。
不知过了多久,热潮散去,身后的人终于松了嘴,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岑苓身上。
岑苓气息紊乱,缓了好一会儿,意识才逐渐归位。
他被标记了,被最不受原剧情束缚的S级alpha标记了,至少在这一刻,他逃脱了原剧情的桎梏。
季雨泽如果知道自己的白月光被他染指,肯定会气死。
岑苓也不明白这种时候怎么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想法,但事到如今,他竟感觉有些爽快。
身体的燥热已经完全被压制了下去,除了后颈咬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其余没有任何不适感。
他平安度过了分化后的初次发情期。
他感觉到身后的没了动静,便用力将人从身上推了下去,扶着墙坐了起来。
身旁的人昏睡着,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透了,紧巴巴贴在身上,映出布料之下白皙的皮肤和流畅的肌肉线条,很容易就联想到在更衣室看到这具完美躯体时的视觉冲击。
很好……
画。
岑苓闭了闭眼睛,忍住拿画笔的冲动,再睁开眼时,眸中多了几分坚定。
他一巴掌拍到了那人脸上:“喂,醒醒!”
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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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力道不算轻,江拓野脸上瞬间红了一小片,但依旧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岑苓不耐地轻“啧”了一声,明明他才是被咬了的那个,现下他还没怎么样,怎么罪魁祸首还先晕过去了。
岑苓嫌弃地抬脚,从江拓野跨了过去,拿起手机拨通了他唯一想到的人的电话。
那边隔了一会儿才接起,听上去好像很着急,气息有些不稳:“喂,怎么了?”
岑苓:“你有空吗,我遇到点麻烦。”
那边顿了片刻:“有。”
洗个澡的功夫,秦昭然就到了。
岑苓打开门,才发现跟着来的还有个不速之客:“他怎么来了。”
秦昭然没好气地瞥了眼关昀易:“不就是他,看个人都看不住,我们找了半天,结果还真跑你这儿来了。”
岑苓不语,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去问秦昭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昀易倒是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抱着胸问到:“人呢?”
秦昭然考虑到岑苓的估计,解释道:“没事,我跟他说过了,他不会说出去的。”
关昀易泰然自若地耸了耸肩,他本就不想管江拓野的事,若不是因为人是在他手上丢的,他都懒得来。
岑苓不信关昀易,但绝对相信秦昭然,便也没再犹豫,侧身把两人放了进来。
一进屋,秦昭然便微微皱了下眉。
关昀易更是夸张地捂住了口鼻:“你们这太夸张了,味儿也太浓了,”随即又看到了床上不省人事的人,“我靠,他废了?”
“从刚才开始就这样了,”岑苓顿了顿,“你们知道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吗?”
关昀易理所当然:“闻着味儿就来了呗。”
岑苓没理他。
秦昭然也对着关昀易翻了个白眼:“你去,把你好兄弟弄车上去。”
“他才不是我兄弟。”关昀易嘴上这么说着,倒也乖乖地去了。
秦昭然目送关昀易把人扶上了车,对岑苓道:“你要不跟我们一起去医院,他醒了还能解释一下情况。”其实她想让岑苓跟着去医院检查一下,但不好意思明说。
岑苓知道她的意思,但他并不想面对醒来之后的江拓野。
并且,他现在感觉一身轻松,是从来没有过的畅快:“没事,我现在好得很。”
秦昭然看着他,欲言又止。
岑苓为了让她安心,笑了笑道:“再说了,我也没做错什么,要解释也该是他来解释,到底怎么找到的我家。”
秦昭然见他并没因为被强制标记了而过于介怀,当下放心了不少,又交代了几句,叮嘱岑苓周末要找时间再来医院做个检查,才在关昀易的催促声中上了车。
车渐行渐远,
岑苓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回了房间,打开窗户散味儿。
雨天风大,屋里的味道散得很快。
昏暗的灯光下,他盯着脏乱潮湿的床单看了好一会儿,半晌,才扯掉旧床单丢到洗衣机里,换上了干净的床单。
天气凉了,他想,可以买个低功率的小太阳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