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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胡惟庸的末日

作者:电工1022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应天府。


    夜已深,皇城内却灯火通明。


    朱元璋独自一人,端坐在那张冰冷的龙椅之上。他面前的御案上,没有奏折,只有一杯早已凉透的茶。


    他就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一动不动,那双总是深邃难测的小眼睛,望着殿门外那片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太子朱标侍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整个大殿,只有父子二人,气氛却比辽东的冰天雪地还要压抑。


    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从殿侧的阴影中传来。


    锦衣卫指挥使**骧,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入殿中,单膝跪地,整个身子都伏在冰凉的金砖上,声音没有半点起伏。


    “陛下,鱼,已经开始咬钩了。”


    朱元璋的眼皮动了动,端起那杯凉茶,却没有喝,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


    “说。”


    “御史大夫涂节,这三日,频繁与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等人私下接触。今日申时,又去了李善长府上,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不过李善长一直在打哈哈并没有明确支持。”


    **骧的汇报,字字都透着血腥味。


    朱标听得心中一凛。


    陆仲亨、费聚,都是淮西一系的功勋宿将。而李善长,虽已致仕,却仍是淮西文武心中当之无愧的领袖。


    胡惟庸这是要将整个淮西集团,都绑上他那艘即将沉没的贼船!


    “呵。”朱元璋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咱的好丞相,这是觉得,咱的刀,钝了?”


    他将茶杯重重往案上一放,茶水溅出,洒在明黄的龙袍上,他却恍若未觉。


    “他不是觉得咱的刀钝了,他是觉得,天德和冯胜被王保保拖在了大同,辽东又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咱手里,已经没有能立刻调动的刀了。”朱标沉声分析。


    “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天真。”朱元璋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看向**骧,那双小眼睛里,再无半分温度。


    “**骧。”


    “臣在。”


    “咱要的,不是他涂节见了谁,说了什么。”朱元璋的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一股子让**骧都心头发寒的阴冷,“咱要的,是胡惟庸的供词。”


    “咱要他亲口画押,承认他要谋反。”


    “咱还要他府里,抄出龙袍,兵器,和所有谋逆的罪证!”


    **骧的身子,伏得更低了。


    “臣,明白。”


    “去吧。”朱元璋摆了摆手,重新端起那杯茶,“动静,小一点。别惊了应天府里,那些还在做梦的人。”


    **骧领命,如鬼魅般,再次消失在阴影之中。


    是夜,三更。


    一队队身着飞鱼服,手按绣春刀的锦衣卫,如同暗夜里涌出的潮水,无声无息地包围了御史中丞涂节的府邸。


    没有喝令,没有破门。


    府门,从内部被打开了。


    涂节正衣冠整齐地坐在正堂,面前的炭火上,正温着一壶酒。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这么静。


    “**指挥,别来无恙。”涂节的脸上,还挂着一丝读书人的清高。


    **骧没有理他,只是挥了挥手。


    两名锦衣卫校尉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涂节的胳膊。


    “带走。”


    冰冷的两个字,击碎了涂节最后一点幻想。


    他被押进了诏狱最深处的那间审讯室。


    这里没有烙铁,没有水牢,只有一张椅子,和刺鼻的血腥味。


    **骧坐在涂节对面,亲手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涂大人,陛下仁慈,给你一个机会。”**骧的声音,平直得没有一丝波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谁是主谋,谁是同党,联络了哪些人,准备何时动手。”


    涂节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乃朝廷命官,就算有罪,也该由三法司会审!你们锦衣卫,无权私设公堂!”


    **骧点了点头,像是赞同他的说法。


    “说得对。”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


    “带进来。”


    片刻之后,涂节那年仅七岁的幼子,被两名校尉带了进来。孩子睡眼惺忪,看到父亲,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爹!爹!”


    涂节的脸色,瞬间煞白。


    “你们要干什么?!祸不及家人!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骧已经走到了那孩子面前。他蹲下身,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块糖,递了过去。


    “娃儿,别怕,叔叔跟你玩个游戏。”


    孩子看着那块糖,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怯生生地不敢去接。


    **骧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站起身,对着身边的校尉,淡淡地说道:“让他闭嘴。”


    校尉会意,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捂住了孩子的口鼻。


    孩子拼命地挣扎,小腿乱蹬,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


    涂节疯了。


    他状若癫狂,猛地从椅子上挣起,想要扑过去,却被身后的两名校尉死死按住。


    “畜生!你们这帮畜生!放开我儿子!放开他!”


    他的嘶吼,在压抑的审讯室里回荡,却显得那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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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


    孩子的挣扎,越来越弱。


    最终,那小小的身体,软了下去,再无声息。


    校尉松开手,像扔一件垃圾一样,将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丢在了涂节的脚下。


    涂节呆住了。


    他愣愣地看着地上那张已经憋得青紫的小脸,浑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全部抽空。


    “下一个。”**骧的声音,依旧平静得可怕。


    很快,涂节九岁的二儿子,也被带了进来。


    看到同样的场景,涂节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跪倒在地,像一条狗一样,朝着**骧的方向,一边磕头,一边涕泪横流地哀嚎。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大儿子……他才十二岁……求求你了……”


    **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过纸笔。


    “说吧。”


    天,快亮了。


    一份写满了名字,按着血红手印的供状,被呈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天,将明未明。


    应天府的街上,还笼罩在一片黎明前的寂静之中。


    数千名禁军士卒,如同黑色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涌出营地,将整座相府,围得水泄不通。


    没有打斗,相府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守门护卫私兵躺倒一地,均都脸色青紫!


    无数甲士涌入,家丁护卫来报,他没有惊慌,也没有反抗。


    他只是穿戴整齐,端坐在书房内,静静地等着。


    当**骧带着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甚至还笑了笑。


    “**大人,还是你们棋高一着。”


    “相爷,”**骧躬了躬身,算是行了最后的礼,“陛下,请您入宫一叙。”


    胡惟庸点了点头,站起身,从容地跟着**骧往外走。


    当他走到院中时,一名锦衣卫校尉,捧着一个托盘,快步走了过来。


    托盘上,是一件用明黄色丝绸缝制的,绣着五爪金龙的……龙袍。


    “启禀大人!在相爷卧房的夹层中,搜出龙袍一件!”


    胡惟庸看着那件龙袍,脸上的笑容,愈发苦涩。


    这针脚,是宫里绣娘的手艺吧?有心了。


    他知道,这盘棋,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带走。”**骧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清晰。


    胡惟庸被押上囚车,天边,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应天府,这座大明的都城,也即将迎来一场,比空印案,更加血腥,更加残酷的……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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